江鸿运语气夸张。

    没外人在的时候他就不正经了。

    “脏手别碰!”

    齐玉瓒白了他一眼,盖上了锦盒。

    江鸿运撇嘴,啧,真小气,看都不让看了。

    “暗牢里的那几个活口招了吗?”

    齐玉瓒看着他衣角的血迹,就知道江鸿运亲自动手用刑了。

    “都是些硬骨头,忙活了半天都是些没用的消息,白费劲了。”江鸿运摊手,要不是今天吃锅子吃的爽,他这会儿估计心情糟糕透了。

    “意料之中,明日再问不出什么,解决了吧。”

    这些人明面上看起来是老二的人,可到底是谁的,谁又能说得清,齐玉瓒眼底闪过一丝历色。

    江鸿运点头,正要退下,见齐玉瓒用手摩挲着锦盒,看着远处出神,嘴贱的毛病犯了。

    “殿下怎么了这是?占了温娘子这么大便宜不高兴?”

    “这么大的人参皇上的私库里都不一定有吧?要是换了我,今晚上都乐的睡不着了。”

    齐玉瓒闻言回头看他,似笑非笑。

    “没什么不高兴的,听闻江家老太太要让你赶紧成亲?”

    “还放出话来只要是个出身清白的女子就行?说起来江家可真是开明啊!这要是换了孤,今晚上都乐的睡不着了。”

    江鸿运瞬间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殿下消息可真是灵通,我就在想找个身家清白的女子成亲呢,到时候殿下可要送我一份厚礼。”

    齐玉瓒顿时来了兴趣,“找谁,那萧旭的妹妹……”

    听闻江鸿运还专门给人家办了女子书院的入学名帖。

    江鸿运绷不住了,“主子您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啊,这玩笑开不得,那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我要是起了心思,岂不是禽兽吗!”

    “我就是开个玩笑,老太太压根拿捏不住我,成什么亲啊,总之就一句话,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江鸿运潇洒的甩了甩头发。

    齐玉瓒看的牙疼,“呵,过吧,迟早得女人身上栽跟头。”

    “那绝对不可能。”江鸿运表情贱兮兮的。

    “倒是恭喜主子,当初不是说把姬小姐当妹妹吗,这妹妹变太子妃了,感受如何?”

    “滚!”

    江鸿运最终圆润的滚出了东宫,顺便又接了个新任务,盯紧楚国五皇子无燮。

    ……

    ……

    “姑姑,睿宝的磨牙饼干怎么不见了?”

    早上起来萧旭已经去国子监了,温巧娘抱着睿宝玩,见他啃衣服就打算给磨牙饼干给他啃。

    结果找了一圈没有,她记得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不见了?

    “这……昨晚上收的时候好像就没有。”刘姑姑也纳闷,剩下一盘子呢。

    冬雪正好进来道:“婢子看见昨晚上老爷把饼干装进食盒里,送给圆福公公了。”

    她当时就提醒了老爷,以为他不知道是小公子磨牙吃的,可老爷却说小公子不吃了。

    温巧娘嘴角微微抽搐,“……”

    “所以他拿去送给阿瓒吃了?”

    “应该是。”刘姑姑也跟着抽了抽嘴角。

    冬雪道:“老爷说小公子最近也不爱吃了。”

    温巧娘低头看怀里的睿宝,“你给你爹说的你不想啃磨牙饼干了?”

    小睿宝和萧旭如出一辙的眼睛,透露着清澈的萌蠢。

    温巧娘亲了儿子一口,“罢了,我再做几个其他口味的,我真是服了,你爹怎么想的。”

    至于萧旭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这会儿萧旭心无杂念,正国子监祭酒这儿开小灶。

    祭酒的藏书借给他看了,上面还做过笔记。

    这回他表现的出色,算是入了范祭酒的眼了,决定好好培养萧旭,为皇上再栽培出一个好苗子来。

    萧旭自然是求之不得,两人一拍即合,就开起了小灶。

    其实也不算是开小灶,世家子弟家中不缺这书,可萧旭挺缺的。

    他根基薄弱,很多不足的地方都要抓紧恶补。

    说白了,他能走到国子监来,除了刻苦勤奋,还有几分运气。

    “到饭点了,先吃饭吧,这书带回去慢慢看。”范祭酒走了进来提醒已经坐了几个时辰的萧旭。

    “多谢祭酒大人。”萧旭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

    “不必谢,以后国子监的藏书阁你可以过去借书,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回去吧。”

    萧旭再三行礼才离开。

    范祭酒起身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室内茶香四溢,一位留着胡须的老者正在煮茶。

    范祭酒进来坐在了对面,“大人这回收了个好学生啊,真是让我看着羡慕不已。”

    佟态度沏了一杯茶,放在范祭酒对面,“羡慕也没用,如今已经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两人私下里交情不错,萧旭赢了比试大放异彩,佟太傅今日专门来国子监看萧旭了。

    不过没见人,叮嘱范祭酒格外关照而已。

    范祭酒挑眉,“谁说只能认一个老师了,要是回头这萧旭院愿意……”

    这么好的苗子就是根基有些薄弱,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他也有些心动。

    佟太傅品了一口茶,“抢人可就没意思了,你又不愿意站队,要知道他已经上了我这边的船,你确定要抢?”

    “你是说……好啊,萧旭还是个国子监的学生你就让他掺合进去,你也真能耐啊!”范祭酒心里骂骂咧咧。

    皇位之争那是多大的事,萧旭连功名都没有,就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国子监都是天子门生,若是被皇上发现了,佟太傅敢把手伸进国子监来拉帮结派,太子本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和我没关系,殿下曾如果宿州你知道吧,那时候他和殿下之间就认识了。”

    佟太傅悠悠开口,将太子如何自信让他出题收徒的事说了一遍。

    范祭酒嘀咕,“刚才还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小子,是个能干事儿的。”

    “太子如今行事虽然没有从前那么荒谬了,可他母家式微,除了皇上的宠爱,将来怕是……”

    “喝茶。”

    只是两个字,范祭酒识趣的闭上了嘴。

    ……

    另一边,萧旭刚进了课堂就炸开了锅。

    “萧旭,祭酒大人叫你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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