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的路上萧芹忍不住开口道。

    “三嫂,这飞鸾郡主也太大胆了,要是被安大人知道了,估计她得吃不了兜着走。”

    安修文看着是谦谦如玉君子,实际上占有欲很强的,比起她三哥,两人半斤八两差不离。

    在京城虽然是出了名的宠妻,却也是个醋缸子。

    有一回有个不长眼的书生调戏飞鸾郡主,安修文当街打人。

    “天高皇帝远的你不说我不说,至于安大人知道了,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温巧娘懒洋洋的把玩着一个木头小兔子雕件。

    这是前几天从京城送过来的,同时还有一封信,信上说想她了,想得心肝脾肺都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出来这么长时间,温巧娘倒是不怎么想萧旭。

    都说小别胜新婚,有时候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三嫂,要是三哥知道了……”萧芹看着温巧娘欲言又止。

    “那是飞鸾郡主拉着咱们一起看的,我们不愿意看,没兴趣,但是她非要拉着,结果就听了琴,弹得也不怎么样。”

    温巧娘一向都是死道友不死贫心态。

    萧芹抽了抽嘴角。

    要是真没兴趣看三嫂估计扭头就走了,分明还是想听曲的。

    那个寒霜长得已经挺不错了,尤其是那清冷破碎,让人忍不住想要救赎的感觉,她都多看了两眼。

    温巧娘和萧芹回去,没想到还有鱼吃。

    院子里放着一个桶子,里面不少鱼。

    堂兄弟五人个个都像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一样。

    “你们几个这是掉进泥坑里了?这是想要笑死谁?”

    温巧娘毫不留情的开口取笑。

    尤其是睿宝这小子,平日里最在乎自己的形象了,这会儿乌漆抹黑的,一张脸都快要看不出来了。

    其他几人都统一看着睿宝。

    这就是罪魁祸首。

    “娘,这只是个意外。”睿宝摸了摸鼻子。

    要不是突然扑过来一个女子,他也不至于情理之中拉住石头,石头拉住了二娃,二娃拉住了大娃,大娃拉住了景宝。

    于是五个人跟套娃一样,纷纷跌进了泥潭里。

    不过鱼倒是摸了不少,那个泥潭子里面鱼挺多的。

    “赶紧回去沐浴吧,这脏兮兮的样子可别靠过来。”温巧娘嫌弃地赶走他们。

    然后带着香喷喷的蛋宝去休息了。

    好赖是儿子亲手捉的鱼,温巧娘第二天亲自下厨做了全鱼宴。

    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饭。

    李翠花和萧老汉都高兴,“倒是让我想起从前咱们一家子一起吃饭的时候了,那时候巧娘下厨大家就喜欢吃,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就仿佛还在昨日一样。”

    日子可过的真快啊。

    “那说明祖母年轻,祖母是一点都没变,还是我记忆中那个漂亮的祖母,来祖母吃个鱼尾。”睿宝说着夹起鱼尾放进李翠花碗里。

    李翠花乐呵呵的,“你个臭小子又把最不吃的鱼尾给我了。”

    “我是不爱吃,可是祖母爱吃啊,说明咱们祖孙两个天生一对,祖母来吃块最嫩的肉。”

    李翠花被睿宝哄得心花怒放,李翠花瞪了一眼萧老汉。

    死老头子都过了一辈子了,从来都不知道主动给她夹菜。

    不如她儿子也就罢了,现在连孙子都比不上。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萧老汉:……

    他又怎么了?没得罪老婆子吧?

    ……

    ……

    初三,是个好日子。

    大妮和张兴安成亲。

    三书六礼之前已经过完了,今日就是正式成亲的日子。

    李翠花温巧娘庞大丽张桂花四人都在大妮的闺房,看着她梳妆穿上嫁衣。

    “这简直就和做梦一样。”大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失神。

    她这就要嫁人了?

    “好饭不早不晚,刚刚好。”李翠花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大孙女。

    “成了亲记得好好过日子,若是姓张的敢欺负你,记得回来说,你又不是没娘家人撑腰。”李翠花叮嘱道。

    大妮不住的点头,泪水却要模糊了双眼。

    张桂花更是强忍着眼泪,要不是怕娘骂她,早就哭上了。

    温巧娘给了大妮几件压箱底的嫁妆。

    直到张兴安来接人,敬茶的时候温巧娘对张兴安开口道。

    “你的调令差不多明年就下来了吧,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去京城任职。”

    他们都要去京城了,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张兴安简直喜出望外,“真的?”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还是要看你个人能力的。”

    温巧娘喝了张兴安敬的茶。

    她是有这个意思的,不过到时候具体怎么还是让萧旭安排。

    当然前提是张兴安确实是办实事的好官。

    尽管如此张兴安也挺高兴的,能去更大的地方施展拳脚他当然愿意。

    临县这地方繁荣富裕,他待着只能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今日张兴安成亲,整个临县几乎一半的人都去县令家凑热闹了。

    因为张兴安平日里就和百姓打成一片,得知他娶亲,县里的百姓基本上都想去送一份贺礼,张家的门槛都快要被挤破了。

    张兴安早就让人在张家门外头支起了流水席,一整条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的。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唯独蒋家这儿冷冷清清。

    蒋星文在书房一身酒气,借酒消愁。

    蒋梅儿过来劝,“表哥,你也不要太想不开,有些女子是不值得你这样。”

    这段时间她眼睁睁看着蒋星文,跪也跪了,求也求了,没求来大妮的回心转意,反而是风风光光嫁给别人了。

    “梅儿,她真的嫁人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蒋星文想去死,又觉得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不值得,就只能借酒消愁。

    “表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要从此一蹶不振,让他们继续看你的笑话吗?”

    蒋梅儿一把抢过蒋星文手中的酒,简直恨铁不成钢。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怪不得大妮看不上蒋星文,蒋梅儿这会儿也觉得这个男人没出息。

    不过到底是沾亲带故的,还得劝。

    蒋梅儿见他听不进去,干脆在书房一起喝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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