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拒绝道:“我看你这个展览还没有筹备好吧?不急,等你正式开展我一定会来捧场的。”
“也行,本来想让湾湾给我提出一些指导意见的。”
“我哪懂雕刻啊,班长你也太抬举我了。”
詹才垣却道:“我看过你直播比赛,你的画得实在很漂亮,艺术都是相通的,相信你一定可以给我更好的灵感。”
他真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如果不是真的傻白甜,那就是太过自负了。
“好啊,哪天我们有机会慢慢聊,不过我今天得回家了,班长,这个展览什么时候开啊?”
“我还有一件主作品没有做好,不过……”
他看着我然后灿然一笑:“我现在有灵感了,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分明是极为灿烂的笑容,可是落到我眼里,我却觉得毛骨悚然,找了个借口就上车离开了。
等回到车上,车厢里的暖气从四面八方笼罩着我,好一会儿我才慢慢恢复了暖意。
那晚苏宁安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而他的展览凑巧在这,难不成苏宁安躲在詹家?
奶奶说小心张家,陆衍琛一直在帮我查找关于张家的消息,可是直到今天都没有一点线索。
如果……
“想什么呢?”陆衍琛的声音响起,他伸手在我眼前晃动。
我这才反应过来,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他公司楼下。
“阿衍!”
我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奶奶那时候说的是小心詹家,因为她口齿不清,我听岔了,就以为她说的是张家,所以咱们一开始连解题的题目都弄错了,才会一直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而且今天我特地去苏家想要打听关于詹家的事,岂料我才提到詹家,我爸就很避而不谈,苏家一定和詹家有问题。”
陆衍琛拍了拍我的背,“别着急,如果你的猜测没错,那卫东的话也是有迹可循了。”
我仔细回忆着卫东死前的话。
“他说你妹妹还活着,被少爷囚禁着,詹才知就是他口中的少爷。”
“那小白她……她是我妹妹。”我几乎是颤着声道。
我猛地扑向陆衍琛,当一切都串联起来,所有的设想也都有迹可循。
“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她就会觉得亲切,因为她就是我的妹妹啊,那些魔鬼对她都做了什么,将她像鸟一样囚禁着。”
我紧紧拽住陆衍琛的衣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原来妹妹这些年过得也不好,阿衍,我好难过,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我的痛苦很快就消失了,可是妹妹在这些年来一直都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到上次在车上,在衣柜里。
她分明就是一个供男人消遣的玩物而已。
怪不得她明明那么绝望了,还要让我不要接近她,她知道詹才知是个怎样的魔鬼。
哪怕她不知道我是她姐姐,她还是那么善良不想将我牵扯进来。
用那样的方式让我远离危险!
可是姐妹间的心灵感应,我怎么会弃她不顾呢?
陆衍琛温柔抚着我的发丝,“菀菀,小白不是做了两次心脏移植手术吗?一次术后排异现象严重,所以又做了一次,有没有一个可能,当时卫东只是让你流血不止,却没有伤到要害,他将你带到修理厂的地下室,给小白做了心脏移植。”
我抬起头来,眼里带着不可确信的疑惑:“所以你觉得她的心脏是我上一世的?”
“有这个可能,说不定为了让排异现象变低,就选择近亲的人做器官移植,那样的话,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至少你还陪着妹妹,让她不至于那么孤单。”
如果知道自己的心脏在别人身上我一定会很愤怒,那个人是小白的话,我瞬间就能释怀了。
“我现在还记得小白小时候,她是家里最小的,很单纯,也也有点笨,学什么都慢,但是特别黏人,而我自小性格比较独立,所以哥哥们就疼她一些,她娇气得很,我时常叫她小公主,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
陆衍琛抹去我眼角的泪水,“菀菀,你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在一起,别哭了。”
我点点头,“嗯,对了阿衍,詹才垣雕刻了那么多的石雕,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当初在我婚房的那一尊和我脸相似的石雕就是出自于他之手?”
“说不定不只是石雕,就连那个蜡像人也是,很多艺术家为了追究极致的疯狂,都异于常人。”
詹才垣显得太过正常了,看不出丝毫端倪。
想到他一次又一次主动接近我,又不是爱意的眼神。
他甚至表示看过那场我和苏宁安比赛的直播。
也就是说早在我们见面前他就已经在了解我的存在了。
他突然又有灵感了。
难不成……
他说的灵感是我?
“又怎么了?”陆衍琛摸了摸我的脸,却将我吓得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陆衍琛揽着我的腰细细安抚着,“菀菀,别怕,是我。”
石雕,蜡像,人皮书,手串。
光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会疯的。
我咽了口唾沫,“阿衍,詹才垣的目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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