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几个月的事情讲了一遍,姜湾湾听完沉默了许久。
这已经超过了她过往二十年所有的经历,尤其是林慧一家,以及妈妈和姜擎之间的恩恩怨怨。
我只用了几个月就摆平了。
“菀菀,辛苦你了。”她抱住我,“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很好,但我没想到你会做的这么好,你比我勇敢,也比我要坚强,谢谢你,让妈妈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有了新的人生。”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说过你将身体交给我,我会给你报仇的,姜栀即便不掺和到我们的事情来,林慧的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姜栀的下场也很惨,但她这么早就去世,确实是我的原因。”
“她的本性如此,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她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菀菀,你很好,不要有负罪感。”
她确实是变了很多,甚至会安慰我了。
我微微勾唇:“负罪感倒是没有,死过一次我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既然活着我就不可能再留下任何遗憾,所以我对敌人不会留情,为善也好,作孽也罢,都等我死后再清算吧,我只想要为自己痛痛快快活一次!就算能重来,我仍旧会是当天的选择。”
“诶,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呢,我现在一想到从前居然为了傅西辞,姜栀这些玩意儿生气,我就想骂自己是个蠢货,我也看开了,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摆烂发疯折磨他人,反正烂命一条,不服就干!”
她是真的放下那些过往了,我觉得她在发光。
不过下一秒她又愁眉苦脸看着我,“可是菀菀,那个组织的人这么危险,我好担心你。”
“不怕,正义虽迟但到,我会将罪魁祸首全部拉出来的!”
“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吩咐我一声。”
我们相视一笑,真是奇妙的缘分呢。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却因为死亡成了天底下最好的朋友。
“过几天我打算去看看妈妈,你跟我一起,如果妈妈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没脸见她……菀菀,我跟你一起去,但是你不要说我是谁好不好?”
我明白她内心的纠结,她自杀抛弃了母亲,她觉得这是大不孝。
我也抑郁过,有时候情绪上来人根本没法控制自己,她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湾湾现在还没能走出来,我能理解她想要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妈妈的世界。
反正来日方长,她们还有很多时间。
“好,我答应你。”
“菀菀妹妹,你最好了。”
我轻笑一声:“你啊,要是在人前还是叫我湾湾。”
“自己叫自己名字还挺奇怪。”
“适应适应就好了,泡很久了,我们出来吧。”
“好呀。”
在洗手间里我们又折腾了半天,我们互擦身体乳,像是孪生姐妹一般。
我的妹妹五岁就失踪了,而她的冒牌姐姐更是从小欺负她,我们的亲情都是缺失的,反倒是成就了彼此。
她穿着我的吊带裙转悠了一圈,“妹夫吃挺好啊,你每天就穿这个给他看,他能把持得住?”
羞得我老脸一红,“你想什么呢,我没结婚的时候也这样穿,真丝的舒服呀。”
“我就不穿这个。”她挠了挠头。
我无语,“大小姐,拜托你换换审美吧,我都不想吐槽你,虽说审美自由,哥特式暗黑风你拍拍照,参加二次元会展什么的没关系,你见过哪个好人家每天化着暗黑妆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要在七月半出来,路人都得让你吓出心脏病去见她太奶。”
姜湾湾被我吐槽得也红了脸,“咳咳,我那不是故意气我那不靠谱的爸?好啦,以后我改风格就是了。”
“嗯,今天的马面裙就不错,我觉得你穿旗袍指定好看。”
“真的?快给我试试看。”
说起来她就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说不定心理年龄还没有二十岁呢。
我拉着她的手就进了主卧,陆衍琛提前就让人准备好了我所有款式的衣服。
我们进来时,他已经换上了睡衣,打开笔记本在开会,好在他这边的摄像头和麦克风是关闭的,能听到对方说着其它语言的声音。
陆衍琛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带着光,“菀菀,你回来……”
姜湾湾冷酷无情道:“别想了,今晚她是我的人,我们拿两件衣服就走。”
很好,光熄灭了。
虽然失落,他还是很有涵养道:“请自便。”
我看着电脑里各位高层的画面,“阿衍,我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
他站起来端着笔记本就离开了,“我去书房工作,这样就打扰不到了,要是累了,你们可以在主卧休息,床单都是新换的。”
还十分贴心给我们带上了门。
姜湾湾已经傻了,手指指着他离开的方向。
“菀,菀菀,你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他的腿……”
我淡定回答:“装的,他的腿没有残废。”
“草,我都脑补了一本残疾大佬爆宠小娇妻的小说大纲出来了,你现在告诉我他没残废?还我残废大佬男主。”
“你还写小说呢?”我挺吃惊。
姜湾湾嘿嘿一笑:“写着玩玩。”
“等你上线了,我第一个支持。”我拉开衣柜,挑选了一条白色的旗袍。
“要不要试试这个?”
她顺手就拿了黑色的那条高定旗袍,“我喜欢黑色。”
“行。”
她的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白皙,跟我这具身体没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气质,她原身清冷,阮心绾这具身体长相明艳大气,是浓颜系的类型,哪怕什么都不做,天生自带妩媚。
她换上旗袍,我又给她补了个正红的口红,衬得她眉心的一点朱砂痣,整个人又妖又魅。
我抚摸着她的眉心,“湾湾,你这具身体原来有这颗痣吗?”
“好像没有,怎么了?”
“没,我就是觉得有些神奇,这颗朱砂痣长在你原身是神圣清冷破碎感,但是长在阮心绾的脸上,就像是灭世的狐妖,魅惑人心。”
她吐舌,“那有那么夸张?菀菀,怎么我的灵魂到哪都有红痣,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我伸手就敲了敲她的脑袋,“笨蛋,哪有绝症会跟着身体跑的?说不定这是你的缘,也是你的劫,命运之说,谁能知道呢?”
我给她盘好发髻,将她推到镜子前面,“看看,你有多美。”
“都一个月了,还是没习惯这具身体。”她转了转身。
“不过长得好,身材也还行,你说霍肆是不是瞎了?我一个女人看着都心动,结婚三年他居然都没碰这具身体,是不是不行?”
我轻笑一声,“要不你给他请个老中医?”
我们正打趣着,沈祭敲了敲门,“太太,霍先生来接阮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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