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光明被带进了审讯室。
这小子头上裹着白色的绷带,上面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干啥来这么会儿功夫绷带就变得这么脏?
“两位警官,这小子一直用头撞墙,要不就是在地上打滚,一阵一阵的,我们两个人都拉不住他,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押解朱光明的特警说道。
周正和冯良才同时皱起了眉头。
罗家辉滚刀肉滚到了一定地步,两人从他嘴里掏不出东西来,朱光明就成了最后的希望。
哪到知道这家伙这个样子。
周正记得上次审讯的时候,朱光明就发疯了,用脑袋撞审讯椅撞墙,头都撞破了。
周正从来不相信他脑子有问题,大概率这小子是演的。
这次难道他还要故技重施?
“朱光明!”
周正喊了一声。
朱光明慢慢抬头,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周正一眼,又看了冯良才一眼,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朱光明,我是市局刑警队的队长,经过调查我们手中已经掌握了你在丽晶宾馆杀人的证据。”
“你现在主动招供的还,还可以算你有立功表现,如果冥顽不灵……”
“哎呦~我头疼……头疼……”
冯良才还没说完,就被朱光明的哀嚎声打断了。
他一头黑线,心说这家伙是什么毛病?真疼还是假装的?
“朱光明你给我老实点儿!”
冯良才板着脸喝了一句。
“头疼,难受……疼死我了……”
“哐哐哐哐……”
朱光明又开始用头撞击审讯椅。
旁边押解他的特警也没出去,连忙用手扳住他的上身,朱光明的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这个状态,案子根本无法审讯。
冯良才虽然办案经验丰富,但朱光明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上来就自残,他也无可奈何。
周正道:
“冯队,这家伙上次我审讯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他不惜自残也要弄的案子无法审讯下去,这次又故技重施……”
冯良才闻听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这家伙真的出了事儿,你我都有责任!”
“唉~先把他带下去吧!”
“你们好好看着他!”
“好嘞!”
两名特警押着朱光明走出审讯室。
折腾了好久,还是一点儿进展也没有。
冯良才愁容满面,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还想在周正面前露一手,没想到犯罪分子这么难缠。
周正也是有些失望,以为凶杀案现场发现了绑匪的指纹,这两个家伙的心理防线一定会崩溃。
没成想,他们的心智很坚强,一个死不承认,一个装疯卖傻。
冯良才愁眉苦脸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烟。
“小周,走,到外面吸根烟,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两人走出审讯室,一人点了一根烟。
周正本来是想要戒烟的,因为想着以后跟楚蕴瑶同房后,得要个孩子,抽烟毕竟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提前戒烟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现在也是有点郁闷,接过冯良才递给的香烟,点燃抽了两口,又觉得嘴里不是味道儿,便掐灭了。
这边,冯良才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瞬间燃烧下去了一小半,紧接着一股浓浓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喷出来,瞬间扩散开来,一看就是老烟枪了!
当冯良才吸第二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脸上露出微微的惊讶,立马接通了电话。
“喂~陈所?天都黑了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哎呦~老冯你这个乌鸦嘴,真让你猜中了!我们警察所接了个报警电话,市医院那边一个老头捅了一个病人一刀,病人送急诊抢救了,我寻思还是给你们这个刑警队队长打个招呼吧!”
“我去~又来一个故意伤害的案子?”
冯良才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陈,犯罪嫌疑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还在医院呢!”
“这样吧……”
冯良才低头沉思了一下道:
“我马上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到时候把犯罪嫌疑人以及这个案子交给我就成!”
陈队长在电话里道:
“行,我正有此意,赶紧去医院吧。市第一中心医院,急诊那块儿,别走错了哈!”
冯良才挂了电话,对周正道:
“小周,我不能陪着你审讯绑匪了,这不又出了一件故意伤害的案子,我得去一趟市第一中心医院。”
周正想都没想道:
“冯队,要不我跟你去吧,万一有个啥事的也好帮忙。”
“不用不用!”
冯良才摆摆手回绝。
“小周,谢谢你!这两个绑匪不好对付,你得想想办法,别的事情就先别上心了。 ”
“我先走了!”
冯良才丢掉烟头,快步向前,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转身不好意思道:
“小周……那什么,要不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吧。”
他忽然想到,手下刑警队的兄弟们都回家休息了。
这些人白天在凶杀案现场一直忙碌,冯良才实在不想晚上再喊他们出来加班,于是希望周正跟他走一趟,把犯罪嫌疑人带回来。
“没问题!”
周正自然不会拒绝,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对付罗家辉和朱光明的办法。
冯良才开着一辆警车,打着红蓝爆闪,带着周正出发了。
警车很快来到了市第一中心医院。
在急诊室外,冯良才看到了警察所的陈队长,以及几个民警。
“老陈!”
冯良才快走几步打了个招呼。
“哎呦~老冯来了?”
指了指一个七十多岁带戴着手铐的老头道:
“这老头就是犯罪嫌疑人,人我交给你。”
“还有,这是他的口供……”
“这个呢,是他行凶用的弹簧刀,都一并交给你们刑警队!”
陈所长一股脑的给冯良才交代道。
冯良才看了看那个皮肤黝黑,穿着朴素,满脸都是皱纹的老头,疑惑的问道:
“不是老陈,这老头一看就是老实的庄稼人,为啥会袭击他人?你们也简单做了笔录,情况了解多少?能跟我念叨念叨吗?”
“那没问题!”
陈所长点了点头道:
“其实这事情说来也挺奇葩的。”
“这个老头住在偏远的郊区,家里养着几头羊,平常去野外放羊,今天在放羊的时候从地里面挖出来一个死人,结果这人还有气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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