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连忙摆手。
“楚叔叔,瞧您说的,我弃权是我自己的选择。再说你是蕴瑶的父亲,这都是应该的,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也值得。”
“可是……”
楚江河有些说不出话了。
就算是亲儿子也无外乎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刘建军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在一旁劝道:
“楚先生,周正虽然是你女婿但估计你不如我们对他熟悉,他这个人讲义气重感情,认准的事情做了绝不后悔。”
“虽然弃权了,虽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功劳,但相信他换来的肯定很值,这件事在他心中觉得没有办错!”
周正看了刘建军一眼,心说还是师父了解我。
楚江河道:
“话是这么说,但心中还是觉得……小周这孩子又知足,给他啥也不要,哪怕是给他买辆几百万的宾利他都嫌贵不要。”
刘建军眼珠子一下瞪大了,心说有个有钱的老丈人就是不一样。
看起来楚蕴瑶的父亲跟周正也没啥隔阂了,要不也不会想送周正宾利,一家人和好真是可喜可贺!
这边,民警小刘拍完照片,也把林浩手脚上的束带解开上了手铐。
“刘警官,现在把这小子弄警车上去吗?”
“嗯!”
刘建军点点头。
“周正也跟我们走一趟吧,做个笔录。”
其实,这种事情刚才就能做笔录,不必让当事人去警察所。
刘建军好久不见周正,就想多跟他聊会,于是喊着周正去警察所。
周正本来还想天一亮就去桥北所看所长以及同事们,既然有这个机会那现在就去吧,反正他睡意已无。
“楚叔叔,我先跟我师父去桥北所做笔录,你继续休息吧,对了别忘了跟蕴瑶说一声。”
“嗯嗯,行吧!”
楚江河自然也没理由阻拦,再说周正跟警察都认识,去的还是桥北所,不会出什么问题。
众人押着林浩外再走,刚走到别墅的院子里,后面传来楚江河的声音。
“警官同志等一下!”
众人回头,就见楚江河拎着一个纸袋子走了出来。
“大老远的跑一趟,辛苦了,拿着!”
说着把纸袋递给刘建军。
刘建军扫了一眼便发现纸袋里装了五条和天下,还有几盒雪茄。
身为老烟枪的他自然知道和天下的价格,一百块一盒,他可是从来没有抽过。
至于雪茄他就不懂了,但看包装想来价格不菲。
“这可使不得。”
刘建军连忙拒绝。
好家伙!
这也太贵重了,周正的岳父是真有钱。
但是要是抽根他散的烟可以,一下子给了这么多的天价香烟,这谁敢收?
“怎么使不得?上夜班辛苦了,你又是周正的师父,抽根烟提提神嘛。”
“对了,你们再搬几箱茅台走。”
“不行呀,楚先生,这是要犯错误的!”
刘建军自然坚决不收。
楚江河生气了。
“怎么,嫌我送的东西寒颤?”
“不是不是……”
楚江河一把把纸袋子塞给周正。
“小周你拿着给你同事们散散烟,我给的他们不抽。”
“对了,晚上我要去参加刘老的生日宴会,你也跟我去吧。”
“呃……”
周正迟疑了一下。
“楚叔叔,我也得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因为还要去市局述职,甚至是做检讨,毕竟他和许红兵忽然弃权弄的市局甚至省厅都很没有面子。
马局似乎被省厅的大佬臭骂了一顿。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所以晚上的时间不确定。
“行吧,到时候我提前跟你联系,就这样,你们路上慢点。”
“刘警官再见!”
众人押着林浩走出楚家的别墅。
“上车吧!”
刘建军亲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周正先帮着小刘把林浩塞进后排,这才上了副驾驶。
刘建军上了主驾驶,警车打着红蓝爆闪向桥北所行驶。
他一边开车一边道:
“小周,没想到你老丈人家的别墅也在咱们辖区,你隐藏的够深的。”
“哈哈~”
周正笑了笑。
“我去的很少,这是第一次住在别墅里。”
“怎么样?住大别墅爽不爽?”
“就那样吧,没啥特殊的感觉。我觉得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小子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别墅住谁还住狗窝?呵呵!”
“对了,抓住的这小子看起来并不是惯犯,怎么偷到你老丈人家去了?”
“他叫林浩,我认识,师父等到了所里我再跟你细说。对了……”
“小燕还好吧?”
“好!很好!她好的很!小燕已经痊愈出院了,我和你玉红嫂子贷款在城里买了房子,小燕转去实验小学去上学,那所学校师资力量在全市小学中首屈一指,小燕也走出了阴霾。”
周正闻听也替他们一家高兴。
“师父,等不忙了我就去看小燕。”
过了一会儿,桥北所到了。
停好警车,刘建军先让小刘先把林浩押进拘留室,待会再审他。
林浩也不说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押走了。
周正下车,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
“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这里还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这些爬山虎怎么还没爬上墙呢?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就这样……”
刘建军道:
“郝所长说了,怕你有朝一日回到桥北所再感到陌生,所以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动过,这些爬山虎有上墙的也被剪了……”
周正闻听心中一阵感动。
“所长太小题大做了,我只是借调市局,又不是不回来。”
“小周,凭心而论,大家都知道你并非池中之物早晚得冲上云霄成蛟龙,桥北所的庙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市局借调你也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哈哈…”
周正笑了。
“师父你真会说话,都用上典故了。”
“我估计呀,我马上就会被市局下放回桥北所,闹不好还得背上一个处分。”
“什么?”
刘建军闻听周正说话吃了一惊。
“小周,此话怎讲?”
“师父,我是因为私事在省选拔赛的关键时刻弃权的,我代表的是市局的脸面,现在市局被我弄的颜面尽失,你觉得我还能落到好吗?”
“啊?不会吧,我们可是什么风声都没听到,就连你弃权的事情你不说也不知道,小周你不会危言耸听吧?”
周正道:
“这事又不是露脸的事情,市局肯定不会大肆宣扬。”
“没事师父,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其实回桥北所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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