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克先生!”
安吉尔惊喜地叫道。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阿兹克突然出现的场景,但她在身边出现异状时还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直到认出面前之人,才放松下来。
克莱恩见阿兹克顺手摘下礼帽,露出梳理整齐的黑色短发,同样面带笑容,打了个招呼。
“来到温暖宜人的拜亚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阿兹克微微笑着说道,将燕尾服脱下,和礼帽挂在衣帽架上,回到沙发旁坐下。
看到对方燕尾服下那套色彩鲜艳,造型前卫的马甲,安吉尔有所明悟。
“您这段时间前往因蒂斯了?”
“没错,我刚从特里尔回来,那里虽然处于最冷的季节,但市民们非常热情,当地菜式也比鲁恩强很多,要不是我要寻回自己的记忆,都有点想在那里定居了。”
阿兹克接过克莱恩递来的咖啡,抿了一口后回答道。
“是因为我们寄出的那封信?”
克莱恩疑惑地询问。
“信中的内容启发了我,寻找记忆不一定要局限于鲁恩王国,以及我想起来的那些地点,”阿兹克点了点头,放下咖啡杯,身体前倾,两腿交叠,认真说道,“我前往了班西岛,前往了因蒂斯的特里尔,又记起了很多事。”
“这真是个好消息。”
安吉尔由衷地为这个也许活了上千年,但仅有几十年记忆的先生能够找回自己记忆感到高兴。
“对你们也一样,我研究了信中的那个符号,在我仅有的记忆中并无它的痕迹,前往班西岛山洞中复原仪式的尝试也宣告失败,那里有些和‘死亡’不太一样,但与之类似的力量,或者可以说,是带来灾难、变化的力量。”
“和班西岛多变的天气有关吗?”克莱恩也喝了一口咖啡,追问道。
“也许,那股力量并不是纯粹的破坏,而是一种极端的‘变化’,无论好坏,都和它无关。”
阿兹克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同样的力量,在特里尔的地下也存在,尤其是安吉尔提到过的‘地下墓穴’。发现那个仪式无法激活后,我利用灵界穿梭直接前往了特里尔,呵,那座繁华、自由的城市让我想起了前世的某些经历,但都是和平时期的偶尔造访,而非我真正需要寻回的记忆。
“我尝试进入‘地下墓穴’,灵性告诉我,地下有某种恐怖的事物在吞噬靠近的一切,靠近地面的两层都比较正常,但第三层,我没敢进入。”
在这样一位强大的存在口中听到“不敢”,让安吉尔非常惊讶,但细想又很合理,对方或许不怕死亡,甚至早已习惯了死亡,可现在有了寻回真正记忆的希望,他必然不会接受自己白白死去,重新变成懵懂无知的又一个新的“阿兹克”。
“奇怪的是,地下墓穴的‘蜡烛’要求对我并没有效果,包括我自己不点蜡烛也没有受到攻击,以及仍然记得在我眼前消失的某些游客的事。我想,这种‘诅咒’是整个地下墓穴的一部分,目的是为了稳固它下方的某处封印,那些受害的游客,很可能是‘必要的牺牲’。
“当然,这个推论仅限我自己的途径,或许是由于墓穴下方死亡气息的影响,才让我与众不同。”
这跟我的经历一样,但我只是序列5,而那个序列7的“第八局”魔术师却非常谨慎,显然中序列正常来说是会受到地下墓穴影响的,难道这和不同的魔药途径有关……安吉尔思索着。
“或许这就是特里尔当局不限制旅客进入墓穴的原因,他们在用这些生命进行某种献祭,就像班西港的米勒主教试图做的那样,牺牲一小部分人,保住大多数?”
克莱恩抚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缓缓说道。
“牺牲……我亲眼见到一支数十人的队伍,都是年轻人,在参加一场墓穴中举行的新潮婚礼。在意外引起的慌乱中,包括新郎在内,有一半人都不慎弄掉、熄灭了自己的蜡烛,随即他们都在我的面前消失了,剩下一半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着这场新郎缺席的婚礼……他们说是在排演话剧。”
阿兹克的语气中带上了些唏嘘。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让我得以窥见‘死亡’的真相,墓穴的力量隐秘了他们的躯体,带走了他们的灵魂,封存了所有人关于他们的记忆,这绝非神奇物品或者0级封印物能做到的事,它很可能来自神灵权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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