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腐化到令人窒息的城市,要迎来拨云见日又谈何容易?
寅哥从进入《消逝的光芒》一直有一个疑惑,到底怎样的悲剧或者说刀子,才能真正的点题。
是为了研制疫苗被赖斯杀害的泽雷博士?
还是为了塔楼的未来而永远沉睡在车厢中的拉辛?
亦或者为了哈兰市的未来,将生的唯一希望推给克兰的杰德?
是,但也不全是。
寅哥觉得这些人或多或少能诠释该游戏的主题,但还缺少一点说服力。
缺的那点说服力,所有的线索最后指向了一个人——克兰。
无论是本体还是dlc都在强调克兰从来没有彻底治愈丧尸病毒,一直都在用解毒剂抑制体内丧尸病毒的发作。
这,是不是某种伏笔?
他相信设计师不会无的放矢,特别是陆离这种经验成熟的老设计师,对于游戏名字一定是很有考究的。
站在高塔入口前,经历了种种磨难的寅哥似乎有些读懂了设计师的想法。
【你即将进入《消逝的光芒:信徒》终章,这部分比赛将在单人模式中进行。完成游戏后载入上次存档,即可回来继续探索郊外,是否继续?】
“要为终局揭秘了吗?”
寅哥摇了摇脑袋,“总算不会被阴险的暗夜猎手入侵了。”
他不排斥联机模式,但是在探索主线时被水友们阻击让他有些头疼。
这无形中加大了他推进主线的难度,第一次遇到入侵时,直接被吓到安全警报,白白浪费了一天畅玩游戏的时间。
想到接下来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寅哥心思活络起来,将自己的分析和理解为水友们剖析——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消逝的光芒》这部作品有点高开低走,结局有些草率,但不影响这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只不过和灵境其他经典游戏比起来,距离封神还差一点点。”
“这时候dlc出现了,我就知道我熟悉的灵境又回来了,长时间的追更让一部分已经忘记了前面的故事,我重新给大家捋一遍。”
“dlc的故事从克兰完成对赖斯的复仇之后开始,这之后的日子里,他继续留在哈兰,继续在塔楼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幸存者。
直到某天其他跑酷者就回来一名奇怪的人,他口中念念有词,说着魔法,免疫呀之类的神鬼言论。
后来这个人清醒了一阵,说某个地方的人即便被丧尸咬伤也不会变异,还留下了一个地图。
这人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克兰也不想去相信,但是卡姆登博士的研究还没有完成,塔楼的解毒剂也用完了。
莉娜建议克兰去尝试一下,那么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比干坐着等死强。
于是我们就踏上了一条离开哈兰的路,路上的山洞中,有很多太阳的图案,也就是我们后来常见的神秘宗教的图腾。
至于那个人口中的圣母”
寅哥望着高塔,“我想我们马上应该就能见到了。”
“穿过山涧之后来到一片平原地区,这里如果咩有丧尸病毒的话,倒很符合世外桃源的设定。”
“只可惜啊,现在成为了夜魔丧尸们的游乐园。”
“在一个有幸存者的农场中,我们第一次见到本地人,不过这些人最初很排斥外来人,村长也只愿意给克兰一点食物,其他的任何问题都不愿意说。
还好,一位名为卡恩的商人主动搭话,原来,本地的村民加入了一个教派,教派由圣母领导,但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本地人即便没有解毒剂,也很少有人变成丧尸。
这个教派的来源也很有意思,病毒爆发前,这个教派甚至没有任何人气,几乎要被当地人遗忘。
病毒的爆发让这个教派迅速崛起,似乎只有加入教派的人,才能在末世中活下来。
你们知道的,我起初是不行的,直到后来任务中跟着一个教众参加了他们的神秘仪式,那天那个丧尸在我身上有某种雾气后,确实没有咬我,而是直接无视了我。
虽然那一段呈现的手法有点蒙太奇,但能看得出来这个教派真有点东西。”
“卧槽!卡恩!”
寅哥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塔里的门。
门外,许久没见过的卡恩直接一砍刀直逼寅哥面门。
寅哥心中大惊,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刀。
接着反手将卡恩按在墙上。
“卡恩??”
他不理解为什么卡恩这叼毛会在这里,难不成从一开始卡恩就误导了自己,那自己之前一直笃定的东西还能继续成立吗?
卡恩还想跟寅哥解释,但是对讲机众小弟的声音出卖了他,他竟然是外面这群盗匪头儿!?
卡恩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是被迫上了贼船!”
尼玛?!
寅哥瞪大眼睛,“你看我像煞笔吗?”
被迫上了贼船?
被迫当了老大?
就在寅哥准备解决卡恩时,一枚炮弹直接起飞,将高塔轰的倾倒下来。
嘭!!
哈兰超人猛烈坠地。
不过,有着超人体质的克兰并没有受太重的伤,隔壁的卡恩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摔成了烂泥。
即便如此,那群疯狂的小弟并没有停止对寅哥的攻击。
不绝于耳的枪声如鞭炮一样。
寅哥疯狂逃窜,“兄弟们等一下哈,我现在没法分析继续讲故事了,等我给这群杂毛干掉先!”
十分钟后,寅哥拍拍手,“娘希匹的,这游戏无不透露着人比丧尸更难解决,这群拿枪的家伙比丧尸难打多了。”
【赶在匪徒之前到达大坝入口:剩余05:50】
倒计时开始。
寅哥绷不住了,“又来?”
这种掐时间任务他是最怕的,因为每次都会因为时间原因重新开始。
即便是一条很熟悉的路线,也得练习好几遍才能过去。
他天生对倒计时紧张,一看到时间在飞逝,他就容易操作变形。
“不管了, 先按照地图熟悉一遍路,顺便在这个时间中给你们把信徒的故事讲完。”
寅哥第一遍压根没想过完成任务,直接坐上改装后的蹦蹦车,狂飙——
“哇哦!”
“书接上回!”
“经过卡恩的介绍,我们在附近的土匪窝缴获了史诗级坐骑蹦蹦车,从此过上了开车撞僵尸的无双之路。”
“不过当我们再次回到村子,却发现卡恩被赶出了村子,因为这家伙大嘴巴,且这里的人对外人厌恶感很大。”
“这些话都是村长的那个风韵犹存的女儿艾吉说的,艾吉高诉克兰,如果不想被赶走,就要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证明方式很朴实,就是再次充当工具人,先后给村子里从土匪手中夺回自来水厂,然后修好水管。”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厂,不是在塔楼当工具人,就是在村子里当工具人,不过咱们也习惯了,谁让咱们是主角呢。”
“作为感谢,村长稍稍为我们透露了一点关于免疫的事情,他们确实能免疫病毒,那是源自对圣母的信仰。”
“说实话,我当时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群人怕不是被病毒烧坏了脑子吧?哥们手里改装的交流发电机打人可是很疼的哎?”
“但村长一本正经,完全没有撒谎的样子,还透露了信仰教派的名字——太阳之子,这是一个比较古老传统教派。崇尚太阳、天空和风,以及最重要的圣母。”
“免疫的事情村长也只能说个模糊的概念,他了解的也不全面,显然是无法接触到圣母的,因为圣母只和被称为无名人士的宗教管理者交流。”
“为了引起这些所谓‘无名人士’的注意,咱们苦逼群众又哈巴哈巴干了一堆帮助村民的善举,比如修修电,修修水,修理修理附近的夜魔巢穴啥的。”
“我承认,这绝对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呜呜呜~~”
想起那几天在村子里干黑工的苦日子,寅哥没来由的一阵心酸,顺手还将蹦蹦车开进了山沟沟里。
“要不是教派的无名人士注意到了克兰,我当时都要骂街了,无名人士只是一种支撑,并不是没有名字,跟我们接触的这个无名人士叫阿克里特,他主动邀请我们前往太阳之眼,参加教派的聚会活动。”
“也就是在这里,我们第一次感受到了【魔法】的奇迹!”
“那场面堪比ipact现场,一群穿着太阳服饰,带着太阳面具的家伙,手中拿着一个罐子,罐子里释放蓝色的烟雾,姐妹们谁懂啊,氛围感拉满了。”
“最离谱的是后面的丧尸如同被驯化了一般,没有任何攻击人类的现象,我都是就麻了,最离谱的还是圣母,她竟然能隔空通过意念跟克兰交流。”
“我知道这很魔幻,但是丧尸病毒都爆发了,魔不魔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圣母以及这个太阳教派似乎真有手法,能控制丧尸。”
“克兰还是吸收了蓝色烟雾,这种烟雾让人有种生理不适感,但是阿克里特说这是第一次吸入的副作用,我暂时打个问号,对此保持怀疑的态度。”
“随后,克兰又成了阿克里特的工具人,随着完成的任务越多,阿克里特也向我们透露了更多的秘密,他们将蓝色烟雾视作灵药,其作用跟塔楼里的解毒剂效果差不多。”
“它也不是真正的解药,太阳之子教派也在研制更加有效的解药,不过需要更多时间,眼下灵药已经快用光了,但某次任务中他看到了一片田野上有被打翻的灵药,说明有人有或者在囤积这种灵药。”
“这种行为不禁让我想起了老熟人赖斯,这手法跟他如出一辙啊,结果您猜怎么着,嘿!还真是赖斯残党!”
“他们不仅抢走了灵药,还带走了一位无名人士,赖斯的影响力是真的牛,他本人都死了,残党还能找到这里,继续作威作福,也是一种成功吧。”
“中间,阿克里特再次联系我们,希望我们去帮助一个特殊的人,阿提拉。”
说起阿提拉寅哥就来气,“这吊毛,我t费劲千辛万苦,足足花了三天时间,完成了他这条线的任务,找到他委托我找到的太阳之子面具,您猜怎么着?”
“这叼毛自杀了!”
“给我留下了一串神秘代码。”
“啪!没了!啥也没了,我气的啊!”
“一个民俗学家,病毒爆发前受到圣母邀请前来研究本地文化,不过他身患癌症,大家也清楚一半这种将死之人为了活下去会非常的封建迷信,竟然因为一段话而献祭自己,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拯救自己还是为了拯救全人类。”
“当瘟疫肆虐寰宇,当黑暗吞噬大地;当人类沦为野兽,当人性被血与灵的污秽所侵袭;一个男人将获得天启,通过最终的献祭获得光之怜悯。太阳之神将化身于他口传圣谕,他的声音将化作光明和救赎,他将穿过死亡之门带回全新的生命。”
“这是预言的原话,但我觉得预言中的那个男人应该不是阿提拉,而是我们哈兰超人,克兰!这也是我觉得最符合游戏名字的走向。”
“遗书中交代了圣母的过去,圣母名叫佳思敏,是上校的妻子,病毒爆发时上校为了掩护妻子撤退被咬伤,众人掩护圣母撤退时,上校单独留下了阿提拉,并给他留下了一串数字:20240731。希望阿提拉能在佳思敏精神稳定的情况交给她,不过从那以后,阿提拉再也没见过佳思敏,所以他感觉自己被圣母抛弃,将这串数字留给了玩家,希望我们能将这些数字带给佳思敏。”
“在之后,阿克里特他们查到了赖斯残党的位置,他们盘踞在一处谷仓,失踪的无名人士就在那里。解决完这些老对手,我们找到那名无名人士时,他已经被赖斯残党虐的不成样子,脸上被扎满了钢钉,临死之前说出了灯塔,对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的灯塔!”
寅哥一肚子怨气,“妈的!故事讲完了,我已经在灯塔前重开三四把了,六分钟到达大坝,大坝距离这边超过2k的距离,中间还有许多土匪拦路,这真是一般人能想到的鬼设计?”
“临了临了还要折磨一波我们可爱的玩家是吗,老贼?”
卡着点成功来到大坝入口,寅哥敲了敲墙壁,似乎想通过跨次元跟远在千里外的陆离老贼隔空交流。
殊不知,陆离老贼正坐在屏幕前津津有味的看着直播。
“要来了。”
画面中,寅哥推开厚重的大门。
里面鲜血横流,无名之人的尸体叠着土匪的尸体在通道中,显得异常渗人。
“嘿,有人吗,吱个声?”
寅哥试探问了句。
“吱。”
圣母:“更多的战斗更多的死亡我不能再让这些发生我不会的”
又是那种心灵交流的声音,带着空灵的空旷感。
“又是你?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寅哥惊了。
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凯尔,太阳之子他们在瘟疫爆发前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快被遗忘的传统一个消逝很久的旧世界信仰”
圣母:“我累了。我已经顶着这个头衔太久了。那个圣母。它曾经毫无意义直到它又变得真实无比。我曾经以为他们尊重我只是因为我是一名陆军上校的妻子。我们曾经拥有美好而安逸的生活”
“在疫情爆发后我的丈夫来接我出去。然而我们在丧尸群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们被咬了。他在我怀中就要失血过多而死。”
“他把他的香烟盒给了我并且求我快跑,他不想伤害我。我被信徒们拖走了他们是来找他们的圣母的。”
通道内的灯光一闪一闪,伴着圣母声音在回荡,颇有一种恐怖片的氛围,寅哥不禁抱住手臂,亦步亦趋。
不知道走了多久。
不知道圣母那冰冷而空旷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多久,寅哥总算走到了通道尽头,那里有一扇门。
嘎吱。
古旧生锈的铁门被推开,废弃大坝内部的格局映入眼帘,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近:“过了好久我才想起来我丈夫根本不抽烟。我打开香烟盒看到里面有一张地图、一把钥匙和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这些指引我来到了这里。”
“那些健康的人尝试恢复电力,我们剩余的人则在寻求解药漫无目的的。”
“我们找到了一个上锁的集装箱,这些数字原来是一组密码,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小药瓶。”圣母:“其他人看向了我,这些瓶子里装的可能是解药,也可能是毒药。”
“我感觉癫痫发作了,我就要变成丧尸了。那时我意识到了:为什么我丈夫会指引我来这儿?我爱他,我信任他。”
“我记得那个味道。是苦的,像血液一样苦涩,那可能就是血。”
这时,寅哥已经悄然走到了那抹红色倩影的身边,从背后看,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小姐姐,戴着太阳之子标志性的太阳面罩。
“我看这小姐姐也是风韵犹存啊,她跟我们一样都是被丧尸咬了,但是因为灵药的存在,她也坚持到了现在。”
“嘿,美丽的小姐,能邀你一起共进晚餐吗?”
寅哥将手臂搭在了圣母的肩上,分外潇洒。
圣母并没有理会寅哥的搭讪,指着远方,“我醒过来了,就在那个地方。被幸存的还信任我的人所围绕着。是因为光的缘故,有人终于恢复了电力而这光明将我带了回来。”
说着,圣母拿下太阳面罩,露出了面罩下漆白的瞳仁、撕裂的嘴巴,裸露的肌肉组织从嘴巴一直蔓延到胸前,透明的粘液从裂开的下巴滴落。
??》!!!!?!~~~
寅哥石化当场!
下巴掉了一地,眼珠子滚得满直播间乱窜!
圣母是夜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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