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麻了呀！”
签完合同后，程小明急得直跳脚，可看到陆离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的样子，她又很急，
“别晃了我的老板，硬件接入仓技术真不是小事，你不仅许诺卡普空当下最前沿的技术，甚至还要共享未来一次技术突破的信息，你不怕卡普空从此天高任鸟飞，从此不受束缚直接超越我们。退一万步，那个怪物猎人它有那么值钱吗，值得我们这么大动干戈？”
“就是就是。”
陆离的办公室内，挤满了人，其他人附和点头，总觉得这次老贼失算了，让卡普空钻了个大空子。
这几天卡普空的研习负责人平野尽有事没事就往陆离办公室钻，他们就怕真给这老小子钻出什么来。
目前看来，真就钻到了老贼的空子。
这老贼真不让人省心，这么个老江湖了，还能被海的那边的人给忽悠了，不应该啊。
考虑到每次陆离都能及时反转局面，大家伙都没有太过于激动，只是等待陆离的下文。
“确实有点亏。”
陆离煞有其事点头，“对面可能要亏掉一个时代，至于理由”
他看向众人，“我知道你们都很急，但是先别急，如果我直接说凭直觉一拍脑袋做了这个决定你们自然不信。”
可是他又不能透露自己秘密。
于是想了想，找了个好一点的措辞，“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在卡普空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功课，他们实际上遇到的困境就是硬件技术部门被友商挖了根儿。”
“所以，这次跟灵境项目合作多半醉翁之意不在酒，和那个领头的聊几句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卡普空有没有能付得起的筹码”
陆离坐直身体，“我给平野尽一周时间，他一次一次加筹码，但都没有加到他肉疼的地步，直到我试探性问到一个还未出名的ip，他身体一震，我就知道稳了。”
“这个ip就是怪物猎人？”
程小明皱眉，怎么有种跳大神的感觉，老贼啥时候玩玄学了。
“不是，我并没有直接问，是他自己回去商量后透露的，不排除他故意演戏给我看，但那种肉疼的神色我看不像演的，如果是演的，平野尽可以当影帝了。”
“就算不是演的，就算卡普空很看重怪物猎人，这也只是一个没有经过市场验证的ip，老板你赌的有点大。”程小明郑重其事。
她没有陆离那种经历，从她的角度看这就是一场豪赌，而赌注严重不对等。
灵境拿出来的是经过了市场检验的顶尖技术，而卡普空仅仅是拿出了一个空头ip，就算胜了，灵境也是亏得。
除非
“如果说，这个ip我来打造，让其成为《灵境》大世界中最契合的一个大副本呢，如何？”
陆离淡笑着看着小明同学，他知道怪物猎人是经过了市场验证的，但其他人不知道，他必须拿出让他们信服的依据。
“那没问题了。”
“老贼出手的话，受苦的可就是我们可爱的灵境玩家咯。”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我以为你连卡普空的设计方案都拿来了，我可信不过这个已经走了十几年下坡路的老牌大厂。”
“好了， 问题解决，散了吧都。”
“就都走了？”
陆离目瞪口呆的望着门口散去的众人，又呆呆的看着一旁抱着手臂的小明同学，
“合着这些人都是来给你助威的呗？”
“不。”
程小明摇头，“是我把你刚刚和卡普空签的新合同给他们看了一眼，他们气冲冲的都来了。”
“你自己看你签的这个合同，如果不是你天才般的创造力加持，我都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这算是在夸奖我吗？”陆离笑笑。
“你这实力还需要别人夸？”
程小明白了眼陆离。
有时候，她不得不为陆离大胆的决定去坚决执行，灵境就是这么一个奇迹踩着一个奇迹走过来的。
“你打算派那个技术顾问过去帮助卡普空解决硬件技术问题？”
“派人？”
陆离冷哼一声，“脸还挺大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到深城硬件部门取经，找黄仁安即可。”
“就是，学习就得有学习的样子。”
程小明腰杆直挺挺的，“估计隔壁嘴都笑裂了，占了那么大便宜。”
“我看未必。”
陆离神秘笑笑。
“欸~”
小小的视频会议中，长吁短叹一声接着一声，卖掉怪物猎人，对卡普空来说是件非常肉疼的事情。
每个人脸上非但没有合作顺利达成的喜悦，反而有种被割地赔款的屈辱感。
别人不知道这个ip的价值，但是为了这个ip投入了好几年的卡普空太清楚这个ip的潜力。
那是将动作天尊刻在卡普空血液中的超级潜力ip。
是他们近些年卧薪尝胆的心血结晶，就这么拱手让人说不心痛是假的。
可是比起卡普空长远的未来，他们必须舍弃点什么。
“社长，我们可以只卖给灵境一个空壳ip，之前做的内容储备和风格设定可以拿来做别的游戏，尽量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一名小社员贼兮兮的建议道。
“我建议初日君别整什么歪点子，灵境的当家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平野尽冷扫了那个出歪主意之人一眼，经过这些天跟陆离的相处，他深刻意识到那个平日里看起来牲畜无害的当家人，无论是做事还是信息处理收集能力，都是非常毒辣的存在。
能在卡普空诸多经典ip宝库中选中最具价值的怪物猎人，他不觉得这是蒙的，这个人一定有过人之处，他在此人面前，所有的小手段都无所遁形。
“好了， 我卡普空也算是磊落了一辈子，割肉或许有点疼，但至少让螺旋下降的趋势止住了，只要二代接入仓重新接轨市场，卡普空也能恢复元气。”
辻本冈起摆手，“平野桑，你来安排前往龙国学习硬件技术的团队，以及和灵境的对接问题，尽早将技术学成，等待你们凯旋。”
“定不辱使命！”
平野尽噌的站起身，郑重回复道。
次日。
小明同学来到陆离办公室。
她伸出两根手指：“两件事，听说主播们在地平线整出了不少花活，比如玩家自制的巴音布鲁克，主播挑战赛以及极限挑战不可能的技术，不少玩家朋友希望官方能出面盖个章。”
“第二件事，平野尽那家伙又来了，今天想跟你谈一谈关于生化危机的合作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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