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车里窝着玩消消乐,玩两局就觉得没意思了,车窗半降,真田苓偏头看向工藤新一的别墅,到底是在说什么啊?要聊这么久。odao
时间还早,真田苓没耐心一直干等下去了,对逛街更是没兴趣,让阿大开车带她去射击馆,打两把也比在这干耗着强。
只不过在半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迹部凉子,迹部景吾的母亲。
这段时间迹部凉子时不时的会打个电话过来,但也没聊什么具体的,偶尔真田苓还能听到对面全英文交接工作的声音,但打电话的意思她了解。
“喂,迹部阿姨,日安。”
迹部凉子听到对方自始至终冷静的声音,也是不由得心中叹气,“苓苓啊,我今天跟你家里打电话了,惠子说你跟哥哥一块来东京玩儿了,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来阿姨家里吃顿晚饭。”
这个称呼听到很多次了,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真田苓:“抱歉迹部阿姨,哥哥和朋友有事商谈,现在还没有结束,估计是不能去了。”
好吧,迹部凉子改变主题,“那苓苓有时间吗?不一定是要吃饭,就是景吾那里有一点儿小问题。”
真田苓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问道,“景吾他怎么了?”
迹部凉子心想还不错,至少是主动询问了,“景吾他前几天从梯子上跌下去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医生说也要住院多观察几天。”
“如果有时间的话,苓苓可以去医院看看景吾吗?”
迹部凉子也没有办法了,视频的事情他们谁都放不下,尤其是景吾,她就是劝说再多也架不住儿子根本就不听,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僵硬。
迹部凉子也是担心再这么冷静下去,女朋友就冷没了,总要想个办法见一面,当面说清楚才好。
真田苓眉心皱了起来,从梯子上跌下去了,迹部景吾在家里有需要爬高的事儿吗?真田苓沉默片刻,道,“迹部阿姨,我现在有时间,您把景吾的住院的房间告诉我吧,我这就过去。”
迹部凉子:“太好不是,阿姨这就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真田苓告阿大一声,“掉头吧,咱们去医院一趟。”
这么近的距离,迹部凉子说了什么阿大都听清楚了,自然是没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打好了招呼,真田苓过去时,门口守候的保镖问都没问一句直接开门了,“真田小姐,请。”
医院,不管装潢有多高级,都散不去这满屋子消毒水的味道,迹部景吾就躺在病床上沉睡,右手还在打着点滴。
真田苓凑近了发现不过一段时间不见,迹部景吾瘦了许多,看着脸都小了一圈,神色疲倦,哪怕是睡着了眉心也是紧皱的状态。
真田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也需要想想了。
视线转动间无意扫到了迹部景吾的露出来的小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在雪白的被子边缘,指骨上的一点红格外明显,受伤了这是?
真田苓轻轻把被子掀开一点儿,露出完整的手掌,真田苓边看到了一双伤痕遍布的手,指骨处全是破皮的伤口,很深,看起来是最近造成的。
但这痕迹,真田苓起身去看他左手,同样的伤口。
真田苓掀着被子的手微顿,她也算半个法医,这样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她很清楚,但这些伤,不应该出现在迹部景吾身上。
迹部景吾还在睡,或许是药物作用,他睡得很沉。
真田苓手上动作很轻,掀开了被子,又把迹部景吾身上病号服的扣子解开,入目所见跟她预料的不查,腰腹处全是青紫的淤痕,肋骨处也有明显的红肿。
被人揍了,而且揍得不轻。
可若不是他本人允许,谁又能突破重重保镖迹部景吾给揍了。
挺好,真的挺好。
真田苓下手不留情,直接在那淤青上按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刺痛令迹部景吾瞬间清醒,眉宇间满是烦躁,不等他开口就对上了真田苓冷漠的眼神。
迹部景吾卡壳了,嘴唇抖了抖,低低的叫了一声,“苓。”
他甚至都顾不上自己衣襟大开的模样,在真田苓极度冷漠的视线下,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田苓淡声道,“醒了吗?聊两句。”
迹部景吾试图解释,但他眼下的状态太明显了,到了嘴边的解释也咽了回去,只又重复了一字,“苓。”
真田苓:“说不上来的话,那就我来问,你答。”
“迹部景吾,是打算转行了吗,继承人不做了,要去参加比赛是吗?”
“玩的什么,格斗,泰拳,还是拳击,需要我在观众席给你鼓掌吗?”
迹部景吾连名带姓的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神颤了颤,无力的辩解,“是不小心。”
真田苓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声冷得让人心里发寒,真田苓抬手按上了他肋骨上的伤痕,慢慢用力。
迹部景吾脸色泛白,额上冒出层层冷汗,确实是疼了些,但还可以接受。
“是你母亲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说是你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现在你回答我,是不小心,还是故意。”
迹部景吾咬牙支撑,声音努力平稳下来,“是不小心。”
“在书房,拿书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佣人没注意到。”
真田苓嗯了一声,“那你猜猜,我会信吗?”
迹部景吾沉默不语,他承受着疼痛,也在享受着这份痛意。
真田苓看出来了,盯了他一会儿,蓦的松手,“你想做什么?”
还在输液行动有些不便,迹部景吾抖着手勉强系上了几颗扣子,将他这一身的狼狈遮住。
他想做什么?
他没想做什么。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迹部景吾的眼睛,真田苓看不清他的神态,半晌后听到他声音传来,“感同身受这四个字不是凭空来的,我不能是事后说两句你疼不疼,你没事吧,这就简单空白的话就算了。”
迹部景吾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导致真田苓重伤的罪魁祸首是他,他无数次祈祷真田苓醒过来,期盼真田苓恢复健康,要将所有害她的人处决,最后却发现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迹部景吾怎么接受,他无法接受,无法面对。
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来复刻真田苓的伤,被人打是什么感觉,从高空跌落又是什么感觉,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而不是说些后话。
“我没事,只是最近在跟教练学习格斗,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都是皮外伤。”
他都找不到一把枪来,从他有这种想法时,他就被父母管控起来,他在最大的限度内只能做到这些。
不足当时的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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