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院那边的风波可谓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这种事情一经曝光，市里和省里迅速做出相应的反应，只用了短短三四天的时间，就调查出了详细的情况，涉案人员也该逮的逮，该关的关。caing
等着一切等风平浪静下来之后，肖尧这边也收到了医院的回应。
“经过上面的讨论，原则上还是要继续进行交换的。”
听到这句话，肖尧即便有再好的心性，此刻也忍不住垮了脸。
无他。
着实是在二院的这段时间里，他个人对二院的印象……只能说是非常不怎么滴。
再加上发生了这种事。
真会有头铁的患者还选择去二院看病吗？
“一码归一码，上面的意思是说，交换余生这件事儿，也算是开创了我们南河市的先河，你懂的吧，这事儿肯定是不能叫停的，也不可能说是半道就把人都给招回来，还是那个样子，你之前待在急诊科那边不是已经有个七八天了吗，本意就是去待个半个月，你这边再坚持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就行了。”
李主任这边也有些无奈。
他倒是也能明白上头的人是什么意思，但也正是因为心里头清楚，所以才感觉……
唉！
一方面嘴里头抱怨着自己的人才稀缺，一方面也不珍惜到手的人。
真是不知道上头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行吧！”
肖尧则是抿了抿嘴角，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当然。
这事儿他答应不答应的都不重要，这只是个原则性的通知而已。
说真的。
有的时候这医院上面的人给他的一种感觉就是……仿佛是有两个小朋友在打架一样。
一个小朋友提出了全科人才培养计划和专科新星计划，另外一个则是，甭管是为了脑袋顶上的乌纱帽，还是为了屁股下的椅子，迎合着上头人的意思，又搞出了一个这个交换生的计划。
到头来折腾的还是他们这些小医生。
这也就是肖尧在医院里和李主任还有郑医生他们这些人的感情颇深，而且目前为止，在医院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你死我活的大事，总体来说待的还算是舒心，否则的话，肖尧真的要考虑拍拍屁股，是不是要跳槽了。
这上头神仙打架，可遭殃的可是下面的凡人啊。
唉！
肖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抬起头来，和对面的李主任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一眼。
“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吧。”
李主任想了想后回答道。
“你……先回家休息吧，今天给你放一天假，正好调整一下精力，明天开始，你先去二院那边报到，还是急诊科，二院那边急诊科大清洗，没剩下两个好用的苗苗，现在是其他科室的人在那边顶着呢，你过去了以后，反正咱该干嘛干嘛，不该掺和的咱别掺和就行，最好关系都别处，省得到时候麻烦。”
李主任神情严肃的叮嘱道。
“ok，了解。”
肖尧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起身便回到了门诊室里，收拾好自己东西之后，和急诊科的老朋友们道了一声拜拜，就又和早上怎么来的一样，溜溜哒哒的往回家走了。
不过~
早上来医院是靠骑自行车来的。
现在么。
反正是放假。
也不用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散散步什么的也挺好。
肖尧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悠哉的往家里走去。
……
一个小时之后。
在路过距离家大概还有三条街左右的公园时，肖尧停下脚步，从旁边的自动售卖机里面买的罐儿绿茶，随后便走进了公园。
还别说。
别看现在已经早上9点多了，但是这公园的老头老太太可真不少。
站在健身器材旁，肖尧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头子，把脚绑在单杠上，直接365度托马斯大回旋，把自己抡起来跟个小旋风似的。
一旁的大妈更是夸张，那手里头的鞭子甩的啪啪直响，还有大妈正在用肩膀撞树，砰砰的，听的肖尧就是一阵牙酸，嘴都感觉发麻的很。
有转呼啦圈的，有慢跑的，有打羽毛球的，牛仔这边拿着杠铃健身的。
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肖尧？”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惊疑的声音，听声音似乎有点不太确定，但感觉看起来又有点眼熟。
肖尧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也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头。
“刘琪琪？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说才对吧，这个点不是上班时间点吗？你不应该去医院了？”
刘琪琪大冬天的穿着一个粉色的运动外套和长裤，手里头拿着跳绳，披肩的长发梳着两个麻花辫，很是随意的垂在了胸前，素面朝天的脸上汗津津的，一看就是刚刚运动完的样子。
“今天我休息。”
“你还说我呢，你咋没去上班？”
肖尧解释的同时反问道。
“我？”
“我前两天刚忙完一个大项目，然后老大批准我可以休息十几天，反正正巧也快过年了嘛，我琢磨着是不是把老人给接过来一起在这边过个年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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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琪琪耸耸肩膀，摊开双手，很是淡定的回答者。
两个人的交谈很快的，便吸引到了其他老人家的注意力，很明显几个和刘琪琪关系比较亲近的老人，好奇的凑了过来，那跟雷达似的目光不断，上下打量的肖尧，就仿佛光用眼睛就能够看透肖尧的上下祖宗十八代一样，带着八卦和兴奋的语气问道。
“琪琪，你男朋友这是？”
“不是，这是小时候的朋友，没想到长大以后又碰到一块了，打个招呼而已。”
刘琪琪摆了摆手，赶紧解释着。
“呦~这样啊，那你俩年轻人还挺有缘分啊，这有缘分的话，可要点抓紧时间了，可不敢错过了缘分，说不定这小伙子就是你的天命之子呢！”
穿着紫色大袄的大姨凑这热闹，笑眯眯的笑弯了眼睛。
甭管是不是自家孩子。
反正只要看到现在的两个小年轻就谈恋爱，这大姨就高兴。
毕竟~
自家结苦瓜，那她总要出来找个两根黄瓜啃啃，缓和一下苦涩的心情吧。
大姨只要一想到自家儿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说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怎么着就不知道哄个女孩子开心，怎么着就不知道带个女朋友回家呢。
这一天天的，除了上班就是待在家里，要不然就是拿着个手机嘿嘿嘿，这手机就有那么好玩了？老人家搞不懂，老人家不明白，老人家很生气。
不过~
作为话题中心的另外一位当事人。
肖尧这边表情上就带上一丝淡淡的尴尬，额~就……挺难评的。
人家常说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
他不知道刘琪琪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对刘琪琪那是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的，不对，也不能说是好感吧，只能说是绝对答不上喜欢的程度，更别提爱不爱的了。
你就说！
让一个男的，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从小是什么德行，甚至两个人一起光着屁股蛋长大的，对方几岁尿床，几岁不尿床，小时候喜欢过什么，干的什么丑事都知道，这种情况下，咋可能互相生出来不纯洁的友谊？？
不可能的！
完全不可能！！
就像他知道刘琪琪小学一年级因为不敢上课的时候举手发言跟老师说要上厕所，所以尿裤子，甚至于，还抢了自己的裤子穿回了家。
就像刘琪琪知道，穿着肖尧的裤子回家后，被老妈一眼认出，一顿臭揍，绷着个臭脸，被老妈逮着耳朵去肖尧家里头道歉，看着同样被骂的嗷嗷哭，穿着小裙子的肖尧翻了个超大号的白眼。
这黑历史是一扒一个准。
就这种的还能在一起了？
不可能的！
绝对绝对不可能！！
“是嘛，哈哈，那我肯定要好好考虑考虑的。”
“行行行，我们俩要是真成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啊。”
刘琪琪爽朗的笑着打着哈哈，把大姨们都给哄走了，随后从一旁的黑色书包里掏出了白色毛巾，把身上的汗给擦了擦，单手拎着书包，右手拽着肖尧离开了早晨的锻炼“圣地”。
“走吧，昨天晚上我请你了，今天你得请我，不过吃个早餐就行。”
刘琪琪搭着肖尧的肩膀，哥俩好的，挑着眉头说道。
“ok。”
肖尧这边倒是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你一回我一回的请客，这才叫请客，要不然的话就只能说是占便宜了，直接带着刘琪琪来到了公园后头的小吃街上的早餐店。
这边的小吃街也算得上是热闹，白天的话是卖早餐，晚上的话是卖小吃，中午的话是卖水果，可谓是一天三变身，专门是服务于不同年龄不同阶段的客户们。
“老板，两碗豆腐脑，再加上三根油条，一个糖饼。”
“顺便的再来一笼小笼包，我要玉米猪肉馅的。”
“好嘞，你们先做吧，等一下就好。”
摊子老板热情的招呼着，随后开始打火，将油条下入了油锅。
这边肖尧和刘琪琪两个人则是拉开的椅子坐在了桌子左右两侧。
等着两个人都坐定之后，刘琪琪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表情来，过了足足有老半天，等着肖尧他们要的东西都上起了后，这才咬了咬嘴唇，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肖尧啊……”
听到这个犹犹豫豫的语气，肖尧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那些个老同学和老朋友们一个个要帮忙的时候，都是这个语气。
昨天他和刘琪琪碰面……
说真的，就有点过于巧合了。
不过昨天刘琪琪不是说他找自己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该不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吧！
唉！
他明明昨天都已经说了，这种事情肯定是不会帮忙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现在看来~
大家都不死心啊。
肖尧在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下一秒钟，刘琪琪的问题却让肖尧皱起了眉头，眼中更是带上了两分凝重。
“你从哪听说的这个病？你身边有人得这个病吗？孩子多大了？男的女的？家里经济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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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尧角动着豆腐脑的勺子的动作都已经停顿下来，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刘琪琪，声音很是严肃和认真。
“确实是身边人，是我……一个同事的孩子，那个同事和我感情不错，当时在工作上帮了我很多的忙，她已经离婚了，是个单亲妈妈，家庭条件的话，只能说还算可以，毕竟只需要养活自己和孩子，每个月挣个万八千足够花销了，而且她家房子也是全款买的，不需要偿还贷款什么的，总体来说，也算得上是还可以吧。”
话题子都已经打开了，刘琪琪整个人显得放松了两分，一边往豆腐脑里夹着韭菜花，一边尝了尝咸淡的接着继续说道。
“我这个同事备孕了好几年了，后来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之前她怀了两三个，都是自然流产了，孩子都是两三个月的时候就没了的，这一个怀上了以后，他们全家人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点问题，好像是连四维什么的都没怎么做吧，然后就把孩子生下来了，生下来以后，一个月开始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
随着话音落下，刘琪琪拿起了桌子上的油条，掰了半根塞进了豆腐脑里，她喜欢用油条泡在豆腐脑里这么油香中带着一丝脆和软的吃。
听到这里，肖尧这边则是再次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夹起了一个小笼包放在了浸满醋的醋碟里，一口咽了下去，边嚼边说道。
“干扰素y受体缺陷，这个主要是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性疾病，很少有人会在没有遗传的情况下得这个病的，那几个孩子之所以会流产，可能也是因为孩子身体太弱的缘故。”
顿了顿后，肖尧继续说道。
“这个病其实说到底还是和基因有关系的，人体中有一个基因叫做ifn-yr1，这个基因定位于6q23~24，其中包含了7个外显子，而外显子1~5编码的细胞外区，外显子六为转膜区，万显子期为细胞内区。”
“啊？”
听着肖尧的解释，刘琪琪眼中充斥着茫然。
嗯~
乍听起来感觉好像挺高大上的。
问题是她真的是一个字儿都听不懂啊，什么是外显子？啥玩意儿又是细胞外区内区的？这玩意儿有区别吗，不都是基因吗？
好吧！
她但凡能搞懂的话，她当年高中分班的时候，也不至于读文科班去了。
是理科班不香吗？
不！
是理科不要她啊！
就仿佛文科班自己历史政治都能考偏向满分的成绩，距离满分也就差几分而已，但是和理科有的一拼的地理呢？呵呵哒，那成绩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二三十分，那算是自己运气爆棚，发挥的好，有的时候甚至都能出现个位数。
谁知道画个插图，就问这里是哪里，又问什么气候的正确答案是啥？
她要能认出来，那能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太扯犊子了！
“额~”
可能是刘琪琪的茫然眼神过于明显，肖尧原本还想要深入讲解一下这个病的问题，但是在触碰到这个眼神的时候，脸上顿时化作一丝无奈，想了想后回答道。
“咱们现在先抛开发病机制和发病原因，反正得了小儿干扰素外受体缺陷病的孩子……我只能说最终的情况都不太好。”
“主要的临床症状还是会出现发热，盗汗淋巴结肿大和肝脾肿大，但是真正要命的是感染，一旦感染的话，就会扩散到全身，包括皮肤和软组织，还有骨髓和脑膜。”
“基本上得了这个病的患儿……很少会有人活到成年的，甚至说连活到十几岁的都没有，绝大部分都会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就死亡了。”
肖尧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的长叹口气
“本体症状就已经很麻烦了，这种遗传病很容易引发其他的并发症，经常会导致反复发生的严重感染，在接种卡介苗和非结核性分枝杆菌感染，就会导致致死性感染的扩散，从而也会导致肝脾淋巴结的肿大，甚至还有过敏性疾病，比如说是哮喘，肾小球肾炎和血管炎等等。”
“那就没有治疗办法了吗？看着我同事每天郁郁寡欢的模样，我有心想劝两句吧，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总不能真让一个妈妈放弃自己孩子吧！这对于妈妈和孩子来说，都未免太残忍了！而且……”
刘琦琦的脸上戴上了一丝气愤，握紧的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那个狗男人离婚了以后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连抚养费都没有，自己号称的净身出户，结果却带走了家里1/3的存款，太可笑了。”
“自从知道这个病是遗传病之后，我同事也去医院做过遗传病学的检查，说是自家这边没有这个毛病，那肯定就是那个男的带的这个疾病了，你说那男的家里头还好意思天天催生，自己家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这还催生呢，真是害了媳妇儿，又害了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说到底。”
“还是这个男的太不负责任了，明明知道自家的情况，就应该早做预防才对，如果早做预防的话，孩子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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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尧抿了抿嘴角，曲奇的食指敲了敲桌面，微微蹙起眉头来，摇摇头说道。
“像是这种情况，孕妇在怀孕的过程之中，嗯，早期保健是十分重要的……还有就是避免接受放射线，防止一些化学药物，还有注射风疹疫苗等等，加强营养啥的。”
“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产前诊断了，其实大部分的免疫缺陷病都能够进行产前诊断的，像是通过培养的羊水细胞酶学检查，可以诊断腺苷脱氨酶缺乏症，还有核苷磷酸化酶缺乏症，以及某些联合免疫缺陷病，再比如像是胎儿血细胞免疫学检查，可以检测出来cjd， x联无丙种球蛋白血症或者是严重的联合免疫缺陷，并从而终止妊娠防止患儿出生。”
“要我说的话，我感觉可能他就是为了要个孩子，然后赌一赌这个可能性，结果赌输了以后，见着情况眼瞅着要不对，就赶紧拍拍屁股跑了，抓紧时间赶紧找下一家，反正只要找的勤快，找的多，那就跟买彩票似的，总会能有那么一次半次的中个几十几百块钱的，他家总归是有那么一个健康孩子来继承皇位的。”
刘琪琪撇了撇嘴巴，气哼哼的吃着早餐，咬的茶叶蛋咔嚓咔嚓的直响，就仿佛在咬这个渣男一样。
“对了，你说的半天预防，你还没跟我说怎么治疗呢，这病能治疗吗？你说我要不要去公司里众筹一下，帮衬一下忙？毕竟他在我们组里其实还是挺好人缘的，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心底都其实挺想帮忙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刘琪琪接着问道。
“治疗啊……”
肖尧这边则是放下喝干净的豆腐脑碗，拿起一旁的茶叶蛋剥了起来，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那肯定是避免接触结核，伤寒等细胞内感染的病人，以及一定要绝对严禁使用冻干卡介苗，当然，其他的疫苗还是可以接种的。”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哪怕就算是单纯的只会起到预防的作用，那你应该现在就开始给孩子上上抗分枝杆菌药物，这样的话一旦发病，至少有4种敏感的抗分支杆菌，药物可以同时使用。”
“这个病吧……肯定是治不好了，就算是你能活到成年，那也肯定是终身都要进行治疗的，一个比较理想的治疗方式，就是干细胞移植了，不过哪怕是移植了以后，愈后的情况也不会太好，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得了这个病，那么在10个月到11岁之间就是生死门槛，很少有人会活过超过11岁的，而且肯定还是要防止生病和感染的，只要感染上了，那甭管你怎么费劲治疗，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不如人意的，这一点也是没办法。”
就像是刘琪琪说的一样。
不管是从他们这些作为同事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他这个身为医务工作者的角度来出发，他总不能给出对方的建议，是直接放弃这个孩子吧？
先不说家长能否接受这个建议，就是说医生自己良心本身也过不去。
但你真要说费劲巴拉治这个孩子吧……
唉！
真的是治不好的！
能活过11岁，都算是老天爷开眼了。
这种的……怎么说呢，就最好抱着活一天是一天，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去对待，去拥抱，至少让孩子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得肆意，活得开心，活得灿烂，那么当迎来死亡的那一天，或许不管是家长还是孩子，心里头都能会好受一点吧！
事实上
也只有这种阿q精神才行了吧。
小儿干扰素y受体缺陷，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肖尧低头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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