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田丽看向他的身后,惊奇地说了句:“苏拉小姐?”
男人闻言,连忙转过头去。
好机会!
田丽眼疾手快将面前桌上的杯子拿在手里,朝着男人的头部扔过去。
杯子是铁制的,拿起来有些沉。
两人距离不远,“咚——”得一声,正准目标。
男人看着空空如也的身后,脑后便觉得一阵钝痛袭来。
他伸出手去摸,疼痛的地方已经肿起一片。
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男人先是从疑惑变成了勃然大怒。
他愤怒着大吼:“该死的,我一定要把你抓住!”
田丽不敢松懈,紧紧盯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好在她反应迅速,每次男人换方向抓她时,她都能意识到,几番周旋下,男人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横在两人中间的桌子确实碍事。男人也懒得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直接将双手抓住桌沿,用力一翻,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落在地。
正滑落的木棍吸引了她的注意,田丽趁着它掉在地上之前,连忙将它拿在手里。
那东西有点像是警棍,是木质的,拿在手里不重。趁着男人还没将桌子彻底掀翻,她立刻用身体冲向他。
男人的后脑刚被重击一下,猛然间被这大力一撞,他一下失去了平衡,连着倒退了几步。
田丽继续发力将男人逼到墙角。
她一边用力,一边试着伸手去解斜后方的门锁,被压在桌下的男人看出了田丽的意图。
要说刚才也是一时大意,才被田丽钻了空子压在了桌底,现在他反应过来后开始反击,一瞬间,田丽便觉得自己身下的桌子隐隐似乎要把她撞开的感觉。
她也不再去分神去尝试解开门锁。而现在,哪怕她整个人全部趴在桌上,也依旧撼动不了男人要将桌子掀开的动作。
怎么办,怎么办。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再可以利用的了。
难道她真的活不过今晚了吗。
刹那间,身下一阵大力袭来,田丽自知不敌,便借力跳了下去。
男人将桌子扔出去的一瞬间,田丽双手紧握手里的木棍,对着他的头部打了下去。
这一下用了全部力气。“碰——”得一下,木棍应力断成两截。
男人的左脸到太阳穴处肿起来一大片。他赤红着双眼,大喘着粗气。
这居然都不晕。
田丽又想跑。突然间,男人伸出手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怼在了墙上。
窒息感一瞬间袭来。此时她已经是满脸涨红,双手紧紧的掰着男人掐在她喉咙的手。
指甲钳进了肉里,只换来男人的手更用力的缩紧,意识模糊间,她只看见男人那双猩红的双眼以及憎恨狰狞的表情。
不,她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在这!
用着仅存的意识,田丽摸到了那把折叠匕首,她锁定了男人胸口的位置,用尽最后的力气刺了下去。
刀刃没进胸膛,直接一扎到底。
“咳咳咳咳咳咳”
脖子间钳力一松,田丽跪在地上,头紧紧贴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泪水涕水口水混了满脸,胸腔内好像溺水了一般窒息难受。
这就是被掐死的感觉吗。
跪在地上缓和了好久,直到眼睛渐渐能看清东西,她才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来。
男人就躺在她的面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而对方双眼大睁,死死地盯着她。
田丽双膝一软,再次跪在地上。
她紧紧地捂着嘴,无声哭了出来。
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她杀人了。
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田丽被吓得呆坐在地,俨然已经忘记了哭泣。
完了,完了,来人了,她要被发现了。
她紧紧地盯着被反锁的木门,等待着下一刻的破门而入,事情败露。
外面的脚步声由近到远,似乎只是路过。
平静后的很久,田丽才慢慢缓回神。
再不离开,她就真的要死了。
她用袖子将脸上的湿润擦了个干净,然后将男人胸口处的匕首拔了出来。
白刃上鲜血淋漓。田丽颤抖着手,用男人的衣服将血迹擦干。
这不是人血,这不是人血,这不是人血
她不断给自己洗脑,试图克服这种惧怕感。
接着,她把男人扶到床上,用被子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营造出一种睡熟的假象。
男人是刚死,身体的热感还没有完全流失。田丽扶起他时摸到的还是有温度的血肉,这也刚好给她多了些慰藉。
收拾好一切后,她打开屋门。外面猛烈的光线照得她心头一紧,在这阳光正好下,她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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