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黄老六开始声泪俱下诉说那个事件,完了后还跪地对着天扬磕头道:“宗主,滋事体大,还请宗主下令,再遣高手下界,斩杀赵宇那逆贼,还有其他党羽。这事关宗门声誉、尊严啊!”
看着痛哭流涕的黄老六,天扬突然一阵烦心,事到如今同样让他心烦意乱。头痛不已,不追查此事,何以对众人交代?若是继续追查追杀,那必得派境界更高之人下界。但那是有禁忌的。
现在他才想到天恒刚才那句话。
“那黄辉就是颗老鼠屎,一颗毒瘤。”
现在一看确实如此,若没有黄辉弄出那一趟事,何以有今日之局面?让他现在骑虎难下。
所以天扬又瞪了黄老六一眼道:“你何以确定是那小子所为,证据何在?”
“证据?这还需证据,若不是他还能有谁?”黄老六呢喃一声又言之凿凿地说道。
“简直不知所谓!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竟然不讲证据就草草认定是谁所为,就要定人生死,有这样做事的吗?”
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大护法雷拓开口道。
“不然,大护法此言我不能苟同。这次本宗下界之人除了与那小子有仇怨,其他就没有了,故此完全可以确定,定是赵宇那逆贼所为,宁毋置疑。”
这次发话的是风跃,风跃本是宗门核心大长老,又有大将军府风家作后盾。所以别人忌惮雷拓,他可不怕,便硬硬地扛了一句。
此言一出,本来议论纷纷的大殿反而静下声来。众人似乎察觉到今日情势有异常,那雷拓大护法在宗内也是一言九鼎之人,宗门能硬杠雷拓的人是少之又少。就是宗主天扬对雷拓同样尊敬有加,可这风跃却在这等重要场合,竟一点也不给雷大护法面子。
“不能苟同是你的事,我雷拓也从来没有让你来苟同。一个堂堂大宗,竟可随心所欲夺人性命,这与邪魔歪道又有什么区别。自己惹下的事,竟事事要宗门担着,岂有此理!”
那风跃在天雷灵宗也是位高权重之人,且境界已达绝顶,再加上外有风家作依仗。所以在宗内同样颐指气使,说一不二。
而这次雷大护法同样没有给他一点面子,简直有了贱踏的味道,这让众人觉得匪夷所思。像这种事要说大事也算大事,真要说是多大的事也没到那层次。说到底不就是几个宗门中层长老级人物遭了不测,也不至于造成宗门最高层出现内讧。
风跃刚才骄怒之下,竟不顾场面情形,莫名其妙地“指点江山”,驳了雷拓面子。现在被别人反手一掌,打得有点脸痛。于是他脸色一寒又道:“大护法此话不当,黄大长老,黄真传,风大长老都属宗门重要人物。这次作为特使下界办事,遭人截杀,这仇能不报吗?而且那小贼狂悖忤逆,已斩杀本宗多人,岂能放过?不然不但黄家、风家不能罢休。宗门中人也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仇分两种,一是执意为公而受伤害,宗门自会替之作主,为之复仇,当然即使报仇也需证据确凿。可若有人仅为一己之私,一己之恶,与人耍狠寻勇,吃了大亏,难道宗门也要事事兜着?”雷拓仍冷冷说道,说是说话,倒不如说是训斥。
这时的宗门大殿中表面还算风平浪静,却实质是电闪雷鸣,火花四溅。
众人本来是群情激愤,几乎一致同声要讨伐逆贼,要为折损的宗门中人报仇雪恨。但很多人没有想那是非曲直,一听有人鼓动,便齐声附和。
现在一听雷大护法之言,众人一时懵逼,这也包括天扬在内。本来不是说一致对外吗?可好像大护法心向外人了呢?
被雷拓一顿硬抗,风跃也一咬牙道:“大护法,您的职责不护佑宗门吗?现在怎么听起来也像帮着外人呢?我倒听说赵宇那小贼是下界天雷宗护法雷宏的弟子,现在看来大护法偏袒那小恶贼啊。”
“不是听说,是事实,风大长也用不着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可我雷家,我雷拓讲的是正道,那日众位大都也在这大殿内,对天雷宗发生的经过也一清二楚。”
“那么当时到底是谁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大家也清清楚楚。天雷宗本是我灵宗下属宗门,说到底是一家人。可那黄辉到底干了什么大家不清楚?最后还给别人强按罪名还则罢了,最后宗主已经明断,只传召主犯,从犯不计。”
“而这次使团下界后,黄、风两家的人又干了什么?自己没本事找到别人,又出阴狠之招,竟然又想出绑架自家宗门一个附属小国的皇族,来要挟别人。真是恬不知耻!这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大宗门所为吗?这是一正统的修道者所为吗?”
雷拓义正言辞训斥了一通后又道:“再说你风家,黄家下界有眼线,莫非别人都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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