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养老从火红年代开始
“是你带的钱不够吗?我身上还有十块钱。”林素芝也是第一次来文物商店,误会了岳文轩的意思。
岳文轩解释道:“这幅画总共才十八块钱,我带的钱足够了。
我是担心文物商店不卖给我,这里出售的文物是用来换外汇的,我手里又没外汇,级别也不够十三级,不一定能买下来。”
林素芝第一次听说来文物商店买东西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这么麻烦呀,那你就问问呗,能卖咱们就买,不卖的话,那就算了。
白石老人就在咱们京都城里住着,他的画很多地方都有卖,不一定非在这里买。
你要是喜欢他的画,我可以找个朋友介绍一下,直接去他的家里也行。”
“先问问吧,也不是非买不可,我就是觉得这幅画非常的生动有趣。”
岳文轩没有随便找人询问,走到年龄最大的那位中年售货员的对面,先是递了一根烟,然后问道:
“同志,我想买白石老人的那幅《虾戏图》,我平常很喜欢画画,想买下来学习研究,不知道能不能买?”
中年人接了烟,但没有抽,而是夹在耳朵上。他注意到对面的年轻人把烟盒放了回去,没往外掏火柴,更没有自己抽,也就没说什么。
看来对面的年轻人应该知道柜台里不许吸烟,给他递烟,只是为了好说话。
就算不看在这根特供中华的份上,只看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沉稳气质,他说话也会客气三分。
中年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道:“方便让我看看您的工作证吗?”
“当然可以。”
岳文轩把工作证掏出来,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大致看了一眼,便把工作证还给了岳文轩,说道:
“按照规定,这幅画不能卖给您,规定要求十三级以上的干布才能在内柜柜台购买物品,用于研究和学习。”
说到这里,中年人微微一顿,他注意到岳文轩还是面带笑容,不疾不徐,一点都不急躁,而且也没有趁机插话进来。
继续说道:“但您要买的这幅白石画作是现代书画,不在文物范畴,可以考虑在规定的基础上放宽一些。”
岳文轩这个时候就可以接话了,说道:“也就是说我可以买,是吗?太感谢您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严,严宜行。”
旁边的一位年轻售货员插话道:“您可真会找人,也就我们严主任能做这个主,要是换成我们,肯定不敢卖给您。”
岳文轩和严主任握手的同时,真诚说道:
“原来是严主任,我就说嘛,能够不拘泥于规定,坚决贯彻指导精神,灵活运用于工作和实践当中,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今天能够直接找上严主任,确实是我的运气。”
“岳课长太客气了,都是为人民服务,在为国家创汇的同时,满足大众的需求,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严主任看人的眼光,同他鉴定文物的眼光一样准确,岳文轩和林素芝走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看出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
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来,两个人身上穿的麦尔登呢大衣,就连一般的干部家庭都不敢这么奢侈。
况且两个人的气质,一个大方得体,一个沉稳威严,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气质,普通家庭肯定培养不出来。
要是岳文轩开口购买那些明代以前的文物,他或许会考虑考虑值不值得他破例,一幅现代国画,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有这样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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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痛快的答应下来,甚至不屑于做出为难的样子。
一副普通的现代画作,真没这个必要。
虽然岳文轩没打算再次光顾这家文物商店,但这位严主任给他行了方便,肯定要客套几句。
旁边那位年轻的售货员取画的功夫,两人聊了起来。
毕竟是刚刚认识,聊的很浅显,但彼此的印象都不错。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抱着一个瓷瓶,推门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径直向岳文轩这边走来,来到中年人的柜台前站下,说道:
“同志,我这个瓷瓶是乾隆官窑,你们收吗?”
“放在柜台上,我看看。”严宜行说道。
年轻人把瓷瓶放在柜台上,严宜行先是大致看了看,然后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放大镜来,细致的鉴定了一遍。
柜台上的这个瓷瓶就在岳文轩的眼前,这么近的距离,他看得非常清晰。
第一眼看到这个瓷瓶,他就觉得有些眼熟。
穿越之后,由于两世精神力叠加的缘故,他的记忆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
上一世经历的事情,哪怕是一些模湖的信息,他只要稍一回忆,所有细节就都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个瓷瓶的信息,很快被他在记忆的海洋中翻了出来。
如果不是赝品,那眼前的这个瓷瓶,应该就是在他的记忆中留有颇深印象的“清乾隆洋彩红地锦上添花冬青玲珑夹层瓶”!
如果这件瓷器是真品,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重宝。
“清乾隆洋彩红地锦上添花冬青玲珑夹层瓶”,曾经在二零年拍出了超过七千万港币的高价。
岳文轩前世的一个朋友就参加了那一次的拍卖会,回来之后对这一件瓷器大加赞叹,给他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后来他在网上查阅了这件瓷瓶的资料,印象就更深了。
严宜行鉴定的时间不长,顶多也就分钟。
他把手中的瓷瓶放在柜台上,说道:“确实是清乾隆洋彩红地锦上添花冬青玲珑夹层瓶,你这件瓷瓶算是清代难得一见的精美瓷器。
但毕竟历史太短,按照我们文物商店定价的规则,我最多只能给你出到八十块钱。”
“连一百块钱都不到吗?”小伙子皱着眉头,似乎对这个价格很不满意,“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件瓷瓶了,要不是家里遇到了困难,我是真舍不得把这件瓷瓶卖掉。八十块钱太少了,我肯定不能卖,不能再加点吗?”
“不能,这已经是最高价了。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这件瓷瓶,所以给的价格偏高了一些。如果换成其他人做鉴定,恐怕只能给你六十块钱。”严宜行说话的语气很坚定。
“最低也得一百块钱,八十块钱我不卖。你们要是给不了一百块钱,那我就只能去其他地方试试了。”小伙子同样很坚持。
严宜行摇了摇头,“虽然我个人很喜欢你的这件瓷瓶,但规定就是规定,最高就是八十。卖还是不卖,你自己决定,我不强求。”
小伙子皱着眉头不说话,看上去颇为纠结。
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柜台上的那件瓷瓶重新拿起来,说道:“要是卖不了一百块钱,那我就不卖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小伙子转身就走。
眼看着小伙子就要走到门口了,严宜行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这个时候,岳文轩才喊道:“那位卖瓷器的同志,你等等!”
小伙子转回头,疑惑的看向岳文轩。
岳文轩对他招了招手,“同志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同卖瓷瓶的小伙子正式协商之前,他首先对严宜行说道:
“严主任,我看你们两个的交易没有成功,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这个同志,等会儿我们出去谈,您别见怪。”
岳文轩虽然没有把事情说破,但严宜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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