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让唐玉子收起,一转身,对上韩厉的脸。
韩厉:“你还有钱吗?才给我们买了四处洞府。”
说着递过来一个戒子,示意她收下。
扈轻惊呆,结结巴巴的问:“四、四处?”
韩厉:“是啊,堂主一处,我一处,远醉山一处,青光一处。”
咕嘟——扈轻想掐死金牌小哥。
“青光醒了?”
“没。”说来韩厉也是奇怪,“你那个朋友,真能说,说着说着就买下四处。或许以后常来常往,总要有个落脚地。便是不回来,也是你的产业。”
扈轻:“”
金牌小哥又重创她的钱包!
扈轻不收戒子:“我最不缺钱,师兄你收着吧,我用的时候再跟你要。”
出了百草阁,扈轻又去看唐玉子。
唐玉子无奈:“姨,我是妖,纯血的妖了。”
扈轻哎呀:“行吧行吧。”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可她一下去到扈花花旁边,拉着他小声问:“血缘对妖有牵绊吗?”
扈花花:“没有啊。妖没人那么想不开。”
扈轻一堵,好,是她多管闲事。
大家买了尽兴回到扈宅,扈轻直接跟温传传讯,温传很放心,小黎界谁不知道扈轻啊,没人会跟她做对。
扈暖:“妈,我让姝姝直接去舅舅家汇合。”
金信:“余幼和江怀清也是。”
兰玖:“食柏舟也会去。”
扈轻:“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安排就好。”
正说着话,唐大和唐二带着唐玉次过来。
扈轻捧着唐玉次的小脸:“我可怜的次次哟,可被你姐折腾坏了,婶子打她。”
唐玉次脸通红,他这么大一小伙子,弯腰低头给人摸脸,很羞涩的好不好。
“婶子,没事,彩彩姐跟我闹着玩呢。”
扈轻又挤了几下他的脸才放开,回味手感:“不愧是大长老教出来的,又弹又韧。”
这话说的,唐大都没脸见人,他正经教徒弟的,被你说的什么似的。
对她说:“玉次是水心带来的,得让他去拜谢恩人。”
扈轻直接替水心做主:“不用谢。你就是跟哥哥姐姐出去玩的。”
小伙子,长得真好,又好看又周正,自带百邪不侵的气质。这壮体格子,小山似的,真踏实。
唐玉次默默后缩,传说中的婶子的眼神太滚烫,他受不了。
扈轻对他一笑,粗着嗓子吼:“扈彩彩!”
扈彩彩飕飗过来:“妈?”
“你给我看好弟弟,玉次再出什么事,我打烂你屁股!”
扈彩彩撅了撅嘴,哼着声看向唐玉次:“跟紧我。”
唐玉次憨憨应是,扈彩彩嫌弃了下,挺大个个子,这么不爽快。
大家用扈花花的小灵船,才飞出去没多久,本来说不去的樊牢突然追上来。
撩着袍子一坐:“无聊得很。”
没等扈轻询问的话出口,云中也追上来,一摆衣襟坐在另一边:“闲着也是闲着。”
扈轻:“要不,您二位下个棋?”
两人都不开口,但默许。
扈轻摸了半天,尴尬:“我没棋具。”
两人黑线,都觉得扈轻这样显得他们穷。
幸好林隐及时过来解围,拉着乔渝一起伺候着两位。
扈轻和狄原霜华走到一边,狄原有很多话题和她说,霜华都插不上嘴,气鼓鼓。
两人聊到兴起,干脆皆开一炉,小炉子,比细活。
狄原:“做玲珑洞天珠。”
扈轻唉哟一声:“那时间可长。要不咱就比三重天,看谁更精细。”
狄原:“没问题。”
玲珑洞天珠,取别有洞天之意。龙眼大的珠子,在内部开辟洞中洞,每洞皆成一景,是微雕。厉害的器师能在里头做出山川河流,加以阵法,可成拘魂之器。若用空间属性的材料来做,可成洞府。但做成洞府太难,眼下没有合适的材料也没有时间。
所以,只比微雕。
狄原用青玉,扈轻选了秘金,小火慢烧,神识细刻。
韩厉:“你不去看你师傅炼器?”
萧讴:“我更喜欢阵法。”
韩厉慢慢的笑开:“我对阵法略熟,来,咱们摆一阵。”
金信看见,问扈花花:“什么意思?来挖人?”
扈花花:“你跟我吧,我的事好多,忙不过来,好兄弟,帮一把。”
金信看他像看傻子:“小黎界妖族不够你用的?”
“我信不过他们。”
“所以把兄弟往火坑里推?”
扈花花嬉皮笑脸:“不是让你当兵,让你当将。”
金信连连摆手:“我劝你别想,师尊要带我们回去,你也逃不了。”
扈花花去望云中,摸了下鼻子。他打不过云中,而且云中也不是讲理的。
这事,得慢慢争取。
唐大和唐二慢悠悠说着话,唐二已经说动唐大去寸中界,毕竟唐大的兴趣就是炼体,去那边才是如鱼得水。
唐二说他:“哥,你活泼点儿,你这样跟个老头儿似的,不合群。”
唐大点着头:“我是稳重。你再跟我说说双阳宗还有别的宗。”
他觉得,他可以挑一挑,其实不是很想和弟弟在一处,觉得这人这趟回来变得有点儿烦。
灵船速度快,到目的地时,扈轻和狄原都没完工,但事先说好的截止时间,因此霜华一喊停,两人规规矩矩停火,将玲珑洞天珠取出。
黄椒儿好奇的看来看去,看不出名堂。
霜华作为裁判,一手一只,放出神识去看,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再看扈轻,很不好意思。
扈轻摆摆手:“你直说,我清楚我的短板。”
霜华直接将两颗珠子给她:“你自己看。”
扈轻只看了一眼,叹息:“你赢了。论精巧功夫,我从来不如你。”
狄原:“我观你,似乎没有经常练习。”
扈轻苦笑:“忙了些。”
扈琢拿过她手里的珠子:“姐,我觉得挺好。”
扈轻:“别,别哄我。你都机关第一人了,你的精雕水平,肯定不弱于狄原。”
扈琢不好意思,狄原不加掩饰的赞叹:“你我加起来都不如他,在机关术上。”
而远醉山看着前头的佛门,堂堂赫赫,傻住:“扈轻,我们为什么来这?”
小辈们站一排,齐声喊:“大师傅,我们回来啦——”
“我们回来啦——”
“回来啦——”
樊牢差点儿把棋子扔在棋盘上,无他,他不喜欢和尚。
而云中,已经开始拣棋子,看他那无奈又无喜的表情,显然也不喜欢这地方。
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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