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扈轻可不认同:“先生不信我的人品,总该信帝印吧。”
胡染不以为然:“帝印挑人又不是挑好坏。你对宿善说扔就扔物尽其用,能是什么好品性。”
扈轻:“我——”气短。
白霓不赞同,说胡染:“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觉得好就好,不是非得天天在一起。”
扈轻:“就是,多没自信才整日把爱人拴在身边。夫人,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我支持你。”
“滚!”
胡染暴喝一声,一口布袋砸到她头上,叮叮当当:“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扈轻接住口袋,嘻嘻一笑:“谢谢先生。”
麻溜的滚了。
留下胡染不自信起来:“那个——霓儿,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我陪你做。”
白霓失笑,拍着手:“你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好吧,我有想做的事了我就告诉你。”
胡染酸溜溜:“我以为你会说: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想做的事。”
这么酸的话,白霓忍不住抽抽嘴角:“老夫老妻了,有些话很不必说出来。难道我是为你委曲求全的性子?”
胡染闷声闷气:“我就想让你说句好听的哄哄我。”
白霓哼声,扭过头去眼角斜他:“我已经好久没有去逛街市,才不想哄你。”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胡染大喜,捧着白霓的手,“我就说我钱包这几天怎么那么重,原来该尽效夫人了。我们这就去坊市,要不,直接去最大的城池吧,即将去魔域,夫人喜欢的、爱吃爱喝的,都要带足才行。”
两人说说笑笑的起身而去。
那边扈轻拿着口袋去了小黎界,口袋里装的除了雪和丹,还有一本小册子。她看过了,嗯,很有内容,够霜华和她夫君研究一阵的。
霜华的意思,不大办。她和武承都喜欢低调。原本武承定下十日之期,是因为他们之前说过这个日子,而且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后头见扈晶晶化形,武承想延期的,霜华不肯。
霜华心里还惦记冷偌兰玖去凡界了结因果的事,她不成亲,冷偌肯定不愿意去。而且,她更惦记扈轻酒后说冷偌身上子孙运显的事,那就更不能耽搁两人了结因果后回来生孩子呀。
还是定了原来的日子。
扈晶晶化形劫一结束,她就往小黎界去了。幸好两边离着近,要不然路上时间都不够。若不是考虑到武承的感受,她甚至想婚礼办什么办呀,两人直接在一起得了。
她没敢说,因为她了解武承。她要是敢这样说,武承肯定会认为她不是真心。
朝华宗。
得知霜华要嫁人,还是马上就嫁,众人的惊异哟,不亚于晴天霹雳。
玉留崖甚至问她:“你是不是把人打傻了,对方家里不好惹,你才嫁过去赔罪的?”
霜华额头青筋直跳,不理会他的智障发言:“扈轻会回来添妆,你不是有话与她说?我出嫁的事,宗里热闹一下就行了,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我不会搬走的。”
我的山头,你休想给别人。
看看,看看,就这脾气,是什么大冤种愿意娶她?
玉留崖开心扈轻会过来,不忘提醒她:“既然你不搬走,按规矩,你该收徒了。你以前那山头不配你如今的身份,不只你,还有乔渝林隐和狄原,你们都该往后搬,都该收徒。我已经为你们拖延多时,不要再拿冷偌扈暖他们当借口。孩子早长大了,冷偌兰玖都该生孩子了,你们就放放手吧。”
说完,以为霜华会喷她,没想到她一反常态的点点头,心平气和:“好,这事我们商量过,都同意收新徒。宗里有好苗子,通知我们一声。”
玉留崖惊讶,这是下红雨了?在外头吃了大亏得教训了?
等扈轻来,他忍不住问她。
扈轻好笑:“面对现实了吧,金信他们都多大了,他们早不合适跟在后头跑来跑去了。”
问玉留崖这些年的经历。
玉留崖心酸:“在小黎界我是一宗之主,去外头,谁认我是谁呀。我尝试拜仙门,没一家看上我的,还说我油嘴滑舌太虚伪,没了修炼的本心。我呸——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怎么就没本心了?啊?本心是什么?本心不就是坚持做自己嘛。我一直很坚持!”
扈轻忙劝慰:“是是是,是他们不懂你的好。你去外头做什么?寸中的仙门随你选,我看谁敢说你风凉话。”
玉留崖摇头:“我深思熟虑过,我不喜欢做武修,我还是想当法修。”
扈轻:“就算修法,咱们也有好路子——”
玉留崖摆摆手:“不拜师了。我这把年纪也养不熟了。我做散仙就是,你们带回来的功法那么多,还有那么多人可以传授我,我懒得认个师傅去伺候别人。就这样吧。”
他早已卸去宗主的职位,如今朝华宗的宗主是谁扈轻也没问过。以她今日今时的身份,只有修为最高的几人才有资格与她说话。
她本不是朝华宗的人,来此不过是为着故人。
玉留崖还有别的事要说:“你还记得当年开启地宫,拿着魔族钥匙的那个天命人吗?”
扈轻眨眨眼:“我知道。”
想到玉留崖应该不知道无赦的事,告诉他:“我之前去了一趟无赦界,虽然没遇着他,但听说了他的消息。说他是什么大人物的左右臂,现在叫夺锋了。”
玉留崖呸呸:“什么夺锋啊,那孩子叫前川。他托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说只有你能打开。”
扈轻诧异:“什么意思?宝贝还是杀人暗器?”
玉留崖从袖里拿出不大的黑色匣子来:“我也问了。他说是当年你把钥匙给了他,他一直感激想报答你。说那个时候就记住你的灵力气息了。这个,用灵力就能打开。”
扈轻想了想,点头:“是。当时那魔印进过我的肚子染过我的血呢。不过他被选中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魔印自己选中他的。八成他把魔印上我的气息记住了。”
至于那点儿血啊口水什么的,谁保留啊,就算保留到现在,也失去对她的作用。
接过匣子,玉留崖要转身,扈轻说道:“师兄,你躲什么呀,万一是要害我的机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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