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不明白了,“为啥啊?别人去要了都给了,咱们也有证据啊!没理由郡守大人退别人不退咱们的道理啊!”

    “此时去要就是把脖子放在刀口上让人家刺!”

    花婆怔住,还是一脸的想不明白。

    司聪道:“此来有三处不妥,一,若是去告,咱们就是行贿,因为你没有被逼迫的证据,等待咱们的是祸不是福,二,咱们的收入那就明明白白的摆在了众家面前,嫉妒眼红咱们的就更多了,日后保不齐谁来使坏捣乱,三,你能被他逼迫,就能被别人逼迫,死了一个路督邮,还有张郡守,陈郡丞,想从咱们身上捞好处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咱们不能告,也不能要,那些钱,权当是替天行道了!”

    花婆闻言,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那么回事,这钱不能要,说什么也不能要,白瞎了就白瞎了,你说是不是啊阿琛?”

    叶琛也十分心惊,点点头道:“是,还有一点,若是去告,郡守大人免不了生疑,没准就怀疑是咱们在背后搞的鬼,那他有可能杀人灭口啊!”

    叶琛比划了抹脖子的动作,花婆吓的一哆嗦,捶了叶琛一下。

    “你少吓唬人,没那么邪乎,你快别说话了,吓人到怪的!”

    司聪“噗嗤!”乐了。

    “叶兄长确实是危言耸听了,他还不敢,也不会有证据的,我做事你放心,保证是滴水不漏,查不到咱们身上的!”

    叶琛松了口气,花婆捂着胸口碎碎念着祖宗保佑。

    “这下可算是舒心了,咱们可以热热闹闹的开业了!”

    司聪与叶琛相视一笑,齐声道:“开业大吉!”

    西安平县的分店于三日后隆重开业,这个店的经营范畴是所有店铺加在一起项目最全的了。

    开业那日也是客流不断,座无虚席,一直热闹到了宵禁时分才结束。

    收入自然是不菲,也不用拿着大半去给人家孝敬,三家自然是舒心畅快。

    这说话间就到了冬月,天气渐冷了些,这日司聪叫了花婆与叶琛来家里,她做了一样东西给她们吃。

    每人面前摆了一碗像是奶水一样的浆水,花婆与叶琛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动。

    司聪拿了一碗麦芽糖,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先放了两块,边搅动着,边道:“喜欢甜一点的就放糖,喜欢香一点的就直接喝,快尝尝。”

    俩人谁也没动嘴,愣愣的看着司聪轻轻搅动手。

    “这是啥玩意?”

    花婆一脸的懵逼,舀了一勺凑近了鼻子闻了闻。

    司聪“吸溜!”喝了一口,满意的轻嗯一声,砸吧砸吧嘴。

    “好喝!是这个味儿!”

    花婆撇撇嘴,一脸的嫌弃,叶琛舔了舔嘴唇,小口抿了一口,先是皱眉,细品了品,继而瞳孔放大,又喝了一大口,不住的点头赞道:“好喝!很香,有点,有点豆饭的味道。”

    花婆不大相信的也抿了一口,吐吐舌头。

    “什么玩意吗?苦不丢,涩不拉几的,看你俩一脸享受那样,装的吧!”

    叶琛赶忙解释,“我可不是装的,是真的好喝,花婆你得细细品,越品越香,好喝!”

    叶琛又喝了一大口,嗞嗙的像是喝酒一样的美味,花婆却没什么兴趣。

    司聪给她那碗里放了两块麦芽糖,搅了一会儿道:“您在尝尝。”

    花婆试探着抿了一小口,入口没有了苦涩,她又喝了一口,喝着还有些甜香,越喝,还越好喝了。

    “这玩意还挺好喝,啥做的?”

    司聪道:“是豆子,在那小石硙子上磨出来的,我叫它做,豆浆,如何?”

    “豆浆?”

    叶琛二人异口同声,花婆道:“这玩意,是豆子磨出来的?”

    司聪点头,“五谷皆可磨,这豆子泡发了后,再磨就成了浆水状,早上热热的喝一碗,再配上馒头花卷的,营养又美味!”

    花婆听了后有些失望。

    “这就是你说的新吃食?也太随便了点吧?”

    司聪洋洋笑道:“这只是一部分,你俩等着。”

    司聪起身出去,不多时,端回来一个盘子,放在桌子上二人凑过去看,只见盘中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块状物体,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上头撒着盐,司聪拌均匀了,请他们二位品尝。

    “尝尝这味道可还行?”

    花婆小心翼翼的浅尝了一口,入口细腻软滑,柔嫩鲜美,很是清淡爽口。

    “这东西好吃,适合我这牙口,都不用嚼,抿两口就下去了,阿琛你快尝尝。”

    叶琛也尝了一口,口感确实不错,软软滑滑的,很是受用。

    “这也是那豆子做的?”

    司聪给叶琛点了个赞。

    “不愧是庄稼汉,一口就吃出来了,不像花婆,就知道吃。”

    花婆嗔她一眼,“你又没问我,我也猜到了是那豆子做的好不!”

    司聪嘻嘻笑道:“这豆子啊,实在是个好东西,能做好多的东西,平时咱们除了蒸着吃,就是煮着吃,都吃糟践了,这个我也起了个名字,叫豆腐,你们觉着怎么样?”

    “豆腐?”

    二人又是异口同声,今日的信息量过大,她俩表示有点消化不了。

    “你这奇奇怪怪的名字都是怎么来的,豆我都理解,可是豆腐又是怎么回事?”

    司聪眨眨眼,“我就是觉着这么叫顺口,听着就是很软很软的样子,肯定好吃!”

    司聪总不能跟她解释说,这是五六十年以后,刘安的道士给取的吧!

    叶琛则是司聪的铁粉,司聪说啥都好,司聪做啥都好吃。

    花婆无语的翻着白眼,她关心的是这玩意它好不好做。

    司聪道:“好做,就是那磨出来的豆浆,兑上卤块,静止一会儿就成块儿了,我也是试了好多次才成功的,之前的不是硬了就是软了,要不就是太苦了,现在也是掌握了这个配比方法了。”

    花婆问道:“卤块又是什么?”

    “就是盐井里制盐后残留的母液,干了就结晶了,我托人陶腾着了两块,能用一阵子呢!”

    司聪去了里屋拿了那卤块出来,花婆与叶琛一人拿了一块在手中看。

    雪白雪白的,似是凝结的冰块,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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