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回来!”,韦氏急的跟着追了出去,司聪已推开了门,门口呼啦啦进来一群丫鬟婆子,俩人合力架起一个,很快的将苏家三人都架了出去。
田氏一见司聪是铁了心要赶她们出去,只好作罢,任由仆人们推搡着出了王府。
上了马车,苏梓琳又气又委屈的抹着泪,韦氏的脸阴沉的要下雨。
“赔了夫人又折兵,今日真是晦气,让那小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梓琳哭哭啼啼的抹着泪,“苏黎那个贱人真是藏得够深的,早前在家时怎就没看出她是如此奸诈狡猾的人呢,都被她病秧子的身体给蒙骗了。”
韦氏也气的不行,胸口猛烈的起伏着。
“亏着今日给你带的嫁妆不多,不然,都便宜了那小贱人了。若是早知道她是这样有心机的婊子,我早该一根绳子勒死她。”
苏梓琳愤愤的道:“听说当时王妃给她强灌下一碗毒药,怎么就没毒死她呢?”
韦氏哼道:“她命大一回,不能回回都这么好运,等你入了府,找机会先解决了她,想起她我就堵得慌。”
“这事还不能急,那贱人若是现在就死了,这世子妃之位指不定落在谁的头上呢!得让我先得了世子的欢心,到时候有那贱人受的。”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都是如何谋害苏黎,田氏有些听不下去了,人还没进府呢,逞这些口舌之快有什么用?
田氏道:“如今,只能尽快去办那两件事,尽早送妹妹过府,免得夜长梦多。”
苏梓琳气不平的道:“那就现在去办,最好今日就办妥了,我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田氏道:“那就那么容易了,那边又要起坟,这边又要挖坑,还得找道士做法事驱邪,没个日的,怎么能了的。那杜姨娘的坟冢在哪都不晓得了,当初连个墓碑都不曾立,那么大的荒野,去哪里找去?”
苏梓琳很是不高兴的翻了她一眼,“找不到就随便找一个糊弄过去,那苏黎还能开棺验尸不成?”
“这!”
田氏一滞,“这不好吧?毕竟是入了咱们家的祖坟,孤魂野鬼的,别影响了咱们家的祖荫,父亲还做着官呢!”
“你大嫂顾虑的是,这事不能糊弄,没得因为一个贱妇,影响了你父亲和哥哥的前程。”
韦氏想了想,道:“咱们是不记得了,芙蓉那丫头应该是知道的。她与那贱妇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定知道那贱妇的埋骨之地。”
“那就去找她,现在就去,车夫掉头!”
苏梓琳急切的呼喊车夫掉头,田氏无奈的劝道:“好妹妹,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待会儿打发人去王府传她来便是。”
“怎么就不差了?早一刻埋了人,我早一刻进了府,你知道这几日的工夫,又有多少人塞进王府的?我不得占了先机吗?”
田氏被噎了回来,也不好再劝说,只得闭嘴。
马车又转回到王府,通传的人禀告了司聪,司聪扯出一个不屑的冷笑,真是急不可耐啊!
更加急不可耐的还有芙蓉,能早一刻给杜姨娘一个安葬的地方,她是无论如何都等不得。
急三火四的几人回了苏府,又马不停蹄的去乱葬岗寻墓地,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找到了杜姨娘的埋骨之处,芙蓉又辗转回了王府与司聪禀报。
苏家手忙脚乱的忙活着苏梓琳进王府的事,苏梓琳如此着急进府,恨不能一日当两日用,亲自指挥下人们做事。
苏家来闹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梅王妃的耳朵里,她是忍不住畅快的哈哈大笑。
“没能看到她吃瘪的样子,真是遗憾,这韦氏也是好样的,总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岳嬷嬷赔笑道:“先前王妃送过去的那几个人,世子都尽数笑纳了,两个人还闹了几日的矛盾。那苏氏看似不在意,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梅王妃轻嗤,“那只是毫不相干的外人,这回是自己的亲妹妹,我看她如何安排侍寝的事。若是有了偏颇单一个张侧妃,就够她受的,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梅王妃嘴角扯出奸恶的笑,吩咐岳嬷嬷道:“等那苏家嫡女进了府,你叫她来给我磕头,我好好调教调教她。”
岳嬷嬷有些不解,“王妃,她一个没名份的通房,您犯得着见吗?没得给长她脸了!”
梅王妃睨了她一眼,微有不悦。
“你那脑子就是不会转弯,她是普通通房吗?那可是世子妃的妹妹,岂可怠慢?”
梅王妃言语里满是调侃的意味,岳嬷嬷忽而明白了。
“是奴才浅薄了,王妃是想挑拨离间?”
梅王妃瞪了她一眼,“话不必说的这般明白,苏家早就想李代桃僵,咱们助他们一臂之力,让她们窝里斗,岂不是好?”
岳嬷嬷笑的一脸谄媚,“还是王妃深谋远虑,这招用的妙啊!”
梅王妃扯唇蔑笑,比这妙的招数还在后头呢,苏黎,且看鹿死谁手吧!
天气转凉,还有几日就到了中秋了,司聪忙的不可开交。外头、家里的节礼,还有宴席要用的食品物件,那样不亲自过目都不放心,就别说还要打理生意了,常常一忙就是一整日。
偏在这个时候,春兰又病了,且一发不可收拾。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与她常在一处的几个丫头小厮也相继病倒了,症状与春兰的一般无二。
司聪焦急不已,换了两个郎中都查不出病因来,只好请了太医来诊治,一诊之下,震惊了全府。
春兰他们得的,竟然是疫病!
司聪不敢瞒着,忙去启月居向梅王妃禀告。
梅王妃听了震惊不已,“竟如此严重?你为何不早来回我?”
司聪惶然道:“儿媳也不知会这样,只三日的工夫,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现在我那园子里,已有五人染疾,儿媳一时没了主意,还请母亲决断。”
梅王妃面色不虞,“那几个人可隔开了?”
“已经挪去偏院了,他们住过的地方都熏了艾草,洒了生石灰,用过的东西或是砸碎了掩埋了,或是焚烧处理了,只是今早又有两人发热,儿媳怕是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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