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铮凤眸微眯,咽了咽口水。“我就说,他们哪有我这个福气,娘子的手艺,只能是为夫品尝。”
司聪好笑的嘁了一声:“别贫嘴,好好吃饭。”
韩铮夹起一块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看向司聪道:“你吃了没?”
司聪眨了眨眼睛,肚子不知趣的咕噜一声响,她尴尬的一笑:“光顾着给你做饭了,竟忘了吃了。”
韩铮十分无语的叹息一声,起身坐到司聪身侧,夹起一块肉塞进她的嘴里。
“咱们一起吃。”
于是,韩铮一口司聪一口,俩人共用一副碗筷,吃的十分的甜蜜畅快。
衙役来送茶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瞠目结舌的转身就走,忽然觉得平时不苟言笑的世子也有些人味了。
其实司聪也不想这么腻歪,她只带了一副碗筷,又不想去县衙的厨房找。主要是韩铮不想动,那就只能两人共用一副碗筷了。
亲亲热热的吃完了饭,司聪收拾起食盒,问道:“可有什么进展了?”
韩铮略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案卷还在查,仵作那里还没完,那会儿我看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让他去稍作休息,晚些时候我再去看看。”
司聪看了看天色,“咱们这就去看看吧,今晚就别叫大伙熬夜了,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也有精神继续干。”
韩铮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停尸房里,仵作已经回来了,正在拿着什么东西往无头女尸的脖子上粘,司聪与韩铮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
仵作抬头见是韩铮,忙施了一礼道:“回世子,粘上一些了,这些碎骨头确实是这具尸体的。有几块大的骨头,与那骷髅也对的上,就是这具女尸的头颅。”
韩铮似是松了口气,看向司聪。
“头颅现在是找到了,可是这种情况,还是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你可有什么办法?”
司聪看向一旁摆着的骷髅,伸了伸手想要去拿,还是胆怯的缩了回来。
“把这个放在那女尸的脖子上,我想看下她的身形。”
仵作依言将那骷髅摆在了女尸的脖子上方,司聪眯着眼从头到脚的扫视,试图在脑海中幻想出这女子生前的模样。
她个子不高,那双腿却修长,可惜了残废了,不然,一定是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她脑海里幻想着她穿上华丽的衣服,戴上发簪的模样,一定是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断了腿,又被囚禁多年,最终落下个无头惨死的结局?
司聪的沉默令韩振不解,问道:“可是想到什么了?”
司聪叹息一声:“毫无头绪。”
韩铮一顿,神情有些沮丧。
“尸体上无从下手,只能在案卷上下工夫了。只是这案卷太难找了,还有好多都发霉虫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案卷。”
司聪也十分的无奈,在这个没有电脑归档的年代,查找资料确实是难。
“难也得做,这次查完之后,把案卷都分类,也方便日后查找。”
韩铮无力的点头,司聪看向仵作,问道:“老先生,您验尸多年,能否根据这具骷髅的骨相,仿出死者的面容?”
仵作赧然的摆摆手道:“卑职哪有那个本事,不过,卑职也曾听人说过,世上确实有这样的能人,能根据人的骨相作画,复原面容。这个,大多是对古学有所钻研的学者,可惜卑职不能亲眼所见,实在是遗憾。”
司聪心中一动,他说的不就是考古学家吗?她怎么忽略了这一点了,找朝中负责古学典籍的官员问问,或许能有会这方面的能人呢?
“朝中可有负责考古的官员?”
韩铮被司聪问的一愣,“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司聪道:“就是,专门研究历史,鉴别古墓里挖出的东西,包括鉴别字画真伪啥的那种。”
韩铮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对金石学有研究的吧?”
司聪有些懵,韩铮道:“若是这方面的能人,史官,太常博士,国子监祭酒,还有翰林院编修里,都有研究金石学的官员,你问这个干嘛?”
司聪眼前一亮,“那有没有仵作先生说的那样的能人?”
韩铮摇摇头,“这个我可不知道,平时我也不大关注那些文人,咬文嚼字的死较真,跟他们说话我脑门子都疼。”
“那就让父王去问问,如果能根据这具骷髅复刻出死者的面容,那咱们可就省事多了。”
韩铮也有些动心,“那我这就去写信给父王。”
他说着话,拉着司聪就走,司聪回头对仵作道:“老先生,一定看好了这具尸首,除非我与世子来,任何人你都不能开门,这冰棺可比这尸首值钱。”
仵作躬着身子道:“世子妃请放心,卑职将这门都锁牢了,卑职这些日子就睡在这停尸房旁,不会让别人进去的。”
司聪点点头,与韩铮去了书房,等韩铮写好了书信,两人才离开。回到家中,司聪吩咐仆人们备水洗漱,两人都洗了个热水澡,才钻进了被窝。
韩铮自是不会放过与司聪缠绵的机会,在司聪一个劲的喊累喊困的诉求下,韩铮才心满意足的结束战斗。
第二日夫妻俩都睡到了自然醒,韩铮神清气爽的去衙门当差,司聪则着手铺子开业的事。
原以为这一件无头案加上岳嬷嬷的身份之谜已经够韩铮忙的了,可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报案,说是谷阳县前任县丞并非暴毙而亡,而是被人毒害致死,今日家属来衙门敲鼓鸣冤了。
这下韩铮又不得回家了,就连身体不大好,等着荣养告老还乡的陈县令都被请到了县衙,与韩铮他们共同审理案件。
司聪惦记着韩铮,晚上的时候,又做了吃食去看望他。陈县令与众位官员跟着蹭了一顿饭,自觉地把书房让给了小两口。
司聪给韩铮倒了杯茶,问道:“怎么回事?”
韩铮无奈的一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才想来报案,这案子怎么查?添乱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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