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她实在是不明白,那样俊逸阳刚的男子,怎么会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他不喜欢女人,她打死都不信。
他对她的冲动,在她身上的充沛精力,如何也看不出是个gay,可他偏偏就是。
她从没像此刻这样无助过,即使是叶琛要死的时候,她也没有过。那些早已是既定的事实,或是突发事件,都不会扰乱她的心神。唯独这次,她心慌的要死。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如果说韩铮的情人是个女子,今日遇见,她一定要争一争,抢一抢,大大方方的跑出去宣誓主权。可对方是个男子,是个男子!她争不了,也不想争,那就逃吧,逃出这炼狱般的地方。
司聪狂甩马鞭,也不管方向,一通狂奔。马蹄踏起层层积雪,腾起一片白雾,拉出长长的一道白线。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司聪焦急万分,抽动着马鞭的手不住地颤抖。此刻,她恨不能飞天入地,也不想见那个人。
身后突然一沉,一双大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司聪吃了一惊,回手就是一鞭。
“阿黎!”
“你滚!我不想见你,你下去,你下去!”
司聪竭力的嘶吼着,拼命的挥舞着马鞭,韩铮的脸被抽了几下,脸上火辣辣的疼。
“若是打我让你解气,我让你打,我们先停下来,太危险了。”
“摔死了才好,我就是死了,也不见你,你让我恶心,恶心!”
韩铮一怔,搂着司聪的手微松,司聪趁机挣脱开他的手,向前跃去。韩铮一惊忙拉住她,她的半个身子,已经掉在了马背下。
拎着司聪的那只手臂还在流血,马儿奔跑的速度只增不减,眼看着司聪的身体就要掉落,韩铮忍着剧痛,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将人紧紧箍在怀中,两人都狠狠的喘息着。
“你不想见我,待会儿你自己走便是,做什么寻死?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黎,还怕活着吗?”
“谁寻死了?我跳下去不一定是死,可是与你共乘一骑,我才真的会死。”
韩铮心痛不已,死死的拉着缰绳,狂奔的马儿终于是慢下来速度,直至停了下来。
司聪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了雪地里,扑的满脸满身都是雪。
韩铮跳下马背抱起她,为她擦掉脸上的雪沫,司聪厌恶的躲过他的手,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旁。
韩铮的双手僵在半空,眼中的碎裂,仿佛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
“你就这么讨厌我?”
司聪将头撇过去,根本不看他。
“我不是讨厌你,是憎恶你,与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恶心你懂吗?”
韩铮的心似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仿佛要掐进骨头里。
“不肯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眼睛没瞎,耳朵不聋。”
司聪猛然回头瞪视着她,眼里的毫不掩饰的厌恶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我承认那是我以前做过的荒唐事,可是我已经改了,有了你之后,我再没有找过他,这你是知道的。”
司聪很是无语的翻了他一眼,“我知道什么?你一直就没断了寻他的念头,各种借口都是为了找他,如今他主动送上门来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司聪撑地而起,拍了拍身上的雪,气冲冲的往前走。韩铮蹦起来拉住了她,央求道:“大半夜的,咱们不闹行吗?”
司聪狠狠的甩开他,“谁跟你闹了?你的真爱回来了,我也完成了我的使命,咱们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司聪继续向前走,韩铮在后面跟着,极力的解释。
“我的真爱是你,你说过,我在哪你就在哪,我们再也不分开的。”
“我没那个福,玩不了你这花腰子,你俩好好玩,恕不奉陪!”
司聪言语犀利,毫不留情,韩铮一时无语,只能默默跟着。
司聪忽然驻足,回头狂吼:“你跟着我干嘛?去找他啊,跟他花前月下,仗剑走天涯去啊!”
他知道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暴躁的她,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次,他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见他默然不语,司聪更加气愤,转身就走。
“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可是,可是这种事,你要我如何开口?”
司聪脚下一顿,暴走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是荒唐过,也曾执迷不悟,可是爱上你以后,我就没想过他,也没跟任何女人有过瓜葛,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想与你一起共度余生。”
司聪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目光冷冽而疏离。
“可你刚才明明动了情,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们,你们是不是!”
司聪不敢想下去,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猫下腰呕了起来。
韩铮忙上前抚着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问道:“是不是马跑的太快了,我,我扶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司聪推开他,擦了擦嘴角,语气冷淡的道:“别碰我,你若是还想我多活几年,就别碰我。”
韩铮心里一抽,凤眸缩了缩,失落的收回了手。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难以接受,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可是阿黎,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行吗?大雪夜的,我怕你冻坏了。”
司聪不屑的冷哼,“你心疼我?”
“我当然心疼你。”
“你心疼我还大晚上的跑来与他约会?”
韩铮张了张嘴,有些语塞。
“我,我不确定这次是他,怕,怕又是白跑一趟,让你担心。”
“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了?还是说,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关心,会扔下你独自前行?韩铮,你终究是不懂我。”
韩铮颇为意外的看向她,问道:“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你坦诚布公,你会原谅我是吗?”
“不会!”
司聪斩钉截铁的道:“我不会接受你,我接受不了,你们的那种关系。”
韩铮失望的垂下眼眸,自嘲的道:“所以,你还是要与我分开?”
“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我们中间隔的不是他,是,是观念,是道德,你懂吗?”
“我不懂!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让你这般容不下?皇都里养男宠,睡清倌的男人大有人在,可我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让你厌恶?”
“他们睡王八与我何干?你是我的夫君,你是睡在我身边的人,我一想到你曾经与他,我就,我就浑身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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