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飞看了柳峰好一会儿,这才用茶杯指了指他,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
“前辈说笑了,说笑了!”,柳峰连忙赔着笑,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也罢,也罢!”,善于飞摇了摇头,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竟然就这样大咧咧的坐在了火堆前方。
“小子,那姑娘怎么回事?”,善于飞刚坐下,就抬起拿酒壶的手,指了指木清悦的方向。
结果善于飞不等柳峰回话,就将手凑在嘴边,身体前倾,然后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
“是不是小情郎死了!”。
柳峰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善于飞,心中咆哮道:
“前辈,您可是金丹期的强者,您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谈论别人的事合适吗?”。
柳峰知道,他们与木清悦相隔并不是很远,而且善于飞说话声音虽小,但是并未过多演示,木清悦肯定是能听到的。
“我跟你说,我见过太多了。她们小情郎死的时候啊,可是哭的死去活来的!”,善于飞一边说,然后一边又指了指木清悦,继续说道:
“像这位姑娘这么镇定的啊,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善于飞说完,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柳峰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中疑惑连连:“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善于飞?难道他是冒名顶替的不成?可是谁又敢冒名顶替善于飞呢?但是善于飞怎么会如此不着调呢?”。
“嗨,我看的出来,你们呀,肯定是抱着其他的目的。”,善于飞一边说一边又看了看木清悦,挤眉弄眼的说道:
“不过我跟你说!这姑娘刚死了小情郎,现在可不是下手的好时机,你们得等,等到这姑娘的伤心劲过去了,然后再献殷勤,这样可是比现在……”。
“锵”的一声突然传开,善于飞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他此刻正伸着拿酒壶的手,而那酒壶前面,一把弯刀,飞速的退了回去。
原来就在善于飞刚才说话的时候,一柄弯刀悄然的飞到了他的面前,他惊慌之下,便拿水壶挡了一下。
刚才那金铁交鸣之声,正是由此而来。
“姑娘啊,你说你何必动怒呢?”,善于飞挡下弯刀,然后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死了小情郎不要紧,到时候,再找……”。
就在此时,三道寒光刹那由远及近,善于飞猛的停下话语,一个腾挪便闪了开去,然后脚尖一点就向着三道寒光抓去。
“这是!”,就在善于飞快要抓到一道寒光的时候,猛然惊呼出声,迅速地收回了手。
只见他抓向的那道寒光之中正是一把诡异的匕首。
三道寒光转身而回,尽数回到了木清悦身边。
“善于飞!”,木清悦将三件灵器收回了储物袋,然后冷冷的开了口,目光冰寒的盯着善于飞。
善于飞闻言看向那坐在篝火旁的身影,当他看到木清悦那张满是寒霜的俏脸时,双眼睁的溜圆,猛然跳了一下,然后讪讪的笑了笑。
“哈哈,原来,原来是清悦啊!许久不见,许久不见”。善于飞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
而一旁的柳峰早已目瞪口呆,木清悦的这两次出手,他只是一个恍惚,就发现已经过去了。
可是令他目瞪口呆的不是这个,而是善于飞之前说的每一句话。
与他一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楚闲。
没错,刚才善于飞所说的一切,楚闲也都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耳中。
“善于飞,你很清闲!?”,冰冷的话语再次传出。
“清闲,清闲,是很清闲!”。善于飞赶紧回了一句,话语中竟然多了些讨好的意味。
木清悦闻言没有再搭理他,而是低头看着怀中的冷若雨,目光闪烁不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善于飞又是讪讪的笑了笑,然后竟然回到了篝火旁,一把就勾住了柳峰的肩膀。
柳峰这才惊醒,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下一刻,他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往后面仰了仰头。
“那个,有点激动!有点激动!兄台莫怪!莫怪!”,善于飞见到柳峰这个样子,这才觉得有些不妥,赶忙松开了他的肩膀。
“兄台?”,柳峰闻言满脑子的问号,一脸茫然,他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只不过他倒是猜测出来一点,那就是善于飞与木清悦肯定是认识的。
“清悦姐!”,一旁的楚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赶紧看向了木清悦,他有些担心柳峰。
“无妨!”,木清悦摆了摆手,打发楚闲上一边玩去。
楚闲摸了摸头,这才有些疑惑又有些无奈的挪了两步,又左右前后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踏着脚步往善于飞与柳峰那边去了。
木清悦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目光有些严肃的看向了怀中的冷若雨。
“气息怎么会如此混乱”,木清悦喃喃自语起来。、
只见她的一只手正握在冷若雨的手腕上。
丝丝灵气运转,可是刚已接触冷若雨,可是就在下一瞬间被,这股灵气就被冷若雨混乱的气息冲散了。
木清悦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布满了阴霾。
她在善于飞接近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回过了神来。
只是她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
她静静的看着怀中的人,思绪万千,一股股复杂之意涌上了心头。
她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着先等冷若雨恢复过来再说。
两簇篝火,燃烧着寂静的夜空,却未曾翻起一丝的波澜。
善于飞与柳峰和楚闲交谈许久之后,这才起身向着木清悦走去。
楚闲与柳峰并没有阻拦,毕竟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一些大致的情况,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木清悦的事,他们并不会插手,除非遇到了极大的危险,他们才会舍命相抵。
木清悦听到动静,慢慢的抬头,冷冷的看向了慢慢靠近的善于飞。1
善于飞见此讪讪一笑,又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保持了几步的距离,这才开口问道:
“清悦,不知道这位兄台可还好?”。
“他很好!”,木清悦皱了皱眉,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过目光却已冰冷如刀。
“那,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善于飞话语之中,有些紧张。
“不知道!”,冰冷的话语干脆利落的传了过来。
善于飞闻言顿时一呆,随后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有些浑身无力。
“我很久没见过她了!”,木清悦见此又说了一句,但是似乎少了一些冷漠。
善于飞闻言,满是复杂的看了看木清悦,然后张了张嘴,却是始终没能说出些什么。
“或许她去了下界也不一定,你可以去看看!”。木清悦话语忽然间变得有些柔和。
“下界?”,善于飞闻言自嘲一笑。
木清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用力将见冷若雨往上抱了一下,他的脑袋顺势就往篝火那边耷拉了过去。
“那迷雾之林,唉!”,善于飞低头看着酒壶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满脸愧疚的抬起了头,看向木清悦,轻轻的说道:
“我实在是……,他,他,他他他他……!”,善于飞刚说了几个字,就忽然间双目圆瞪,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手,颤抖指着木清悦怀中的冷若雨,结结巴巴,恐惧而又慌张的大叫起来:
“冷,冷,冷……,冷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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