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相思坐在椅子上,听着双膝下跪的浣梓回报情况。

    “情况就是如此,那归楠手中的武器灵力强大,她绝非是一般的人。”

    “那你可有用我教你的方法划破她的面具?”

    “当然,只是没能杀了她,不过玄枫已死。”

    箬相思一笑,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你做的很好。”她笑了笑,下一秒浣梓直接倒地,嘴角渗出黑色的血液,瞳孔放大,没了呼吸。

    一道黑影出现在她身后,她道:“知道等一下面见尊上该怎么说了吧。”

    “属下明白。”

    皇城宫中,百里苏雪双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面前坐在高座上的男子,脸上黑沉,听着下面人的回答。

    “尊上所派去的人,除属下之外无一生还,归楠将军愤死抵抗,不肯投降最后死于荒漠,玄枫将军身受重伤,命不久矣带着她匆匆而逃,如今不知何去向。”

    “闭嘴!”墨初一掌把面前的木桌拍成两段:“本尊让你们活捉。”

    “属下无能,请尊上赐罚。”

    结果便是这人当场死亡,他的脸紧紧贴于地面,眼睛还大大的瞪着箬相思。

    墨初不信归楠已死,派了许多人去荒漠寻找,直到来到那两个简陋的墓碑前。

    看着两个牌紧紧的挨在一起以及上面的“玄枫之妻归楠”几字,墨初更加气愤,直接将两个凸起来的土坟给炸开,奇怪的是,归楠的坟中只有一个带着痕迹的鬼面具。

    他轻轻的将鬼面具取了出来,放于胸前:“没有尸体,归楠她没有死。”

    箬相思深知其中的内幕,不过她也想好了说法:“归楠是自爆灵体而死,没有尸体,幸得留下这个鬼面具,想来是玄枫在生命的最后之际找到了这个地方特地向二人埋在了此处。”她看着另外一个炸开的坟里出现的尸体,尸体的半身已经腐烂。

    “本尊不信。”墨初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面具失魂落魄道:“她说过要陪着我。”忽然他的脑海里冒出了和亲当天的那句话“臣曾向尊上许诺过陪着尊上从落魄少主到魔族之尊,此诺言已成,今日拜别尊上,愿尊上今后美满,幸福,归楠别过。”

    心口一阵绞痛,那一声“别过”竟然是真的“别过”。

    “尊上……”箬相思见他状况不明,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

    墨初摊坐在地上:“不会,她不会死的,归楠她一定没有死,不会的……不会的……”

    太阳照耀在这个人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沧桑,他抬头一看仿佛那个喜欢穿橙红色衣服的女子就站在她的面前,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和红色的发带,她将肩头的头发挽至耳后,没有对他说任何话,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有他怀中带着裂痕的鬼面具。

    ——

    “尊上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个月了,你们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箬相思着急的剁了剁脚,转头望向紧紧关着的木门。

    一边的君孤鸿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自己给自己打上的死结我们着急有什么用,再说了北林已经进去了。”

    过了不久,门终于打开,二人立马跑了进去,里面的墨洛凡像是一下子沧桑了不少。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对相思说。”

    门又被轻轻的关上,此时寝殿之内只有墨初和箬相思二人。

    墨初的手还在抚摸着鬼面具上面的裂痕,箬相思的心里隐约有些害怕。

    空气沉静的许久,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以前,归楠在我身边时,我一转头便能看见她,便天真的以为她永远都在,可是这半个月来,无论我如何转身,也无论我如何呼唤她的名字,我都见不到她,细想这些年来,我好像一次又一次的在辜负她的期望,在对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她终于选择离开我了。”墨初将手搭在心口处继续说道:“这里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似的。”

    箬相思走向前来,安慰的话才到嘴边,便又听见他说道:“相思啊,我好像一遍又一遍的说我喜欢你,可却没有感受过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我无数次的在告诉自己,爱一个人的感觉有很多很多种,而我对你是细水长流,就算没有轰轰烈烈也不妨碍,可是如今细想来,我却找不到我为什么会爱上你的理由,可是我却有一千个一万个场景来述说着对归楠的心动,对不起,我迷茫了很久才找到了答案,我爱的人一直一直都是归楠。”

    “可是她死了。”箬相思仿佛是在讲述一件平常的事情:“你忘了吗?是你亲手将她送上花轿,是你派的人杀了她,如此狠心对她的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爱她。”

    “我承认,我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我嫉妒玄枫可以义无反顾地向她表达爱意,可是我不想再错过了,既然在她生前得不到她,那么就算是她死了,我也要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你想做什么?”

    “我记得结亲术是无论是生人,活人都可以使用对吧,只要我和归楠定下结亲术,我就可以找到她的转世,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

    “你疯了!”箬相思大吼道:“魔族不需要一个死人来做他们的魔尊夫人。”

    “可我需要。”墨初看向她,眼睛里都是冰冷:“我墨初的夫人先是我的夫人,才是魔族的夫人。”

    箬相思被他的气势吓在原地,浑身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刺入身体一样,她甚至一度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明明清空的障碍为什么却总是躲不掉,不,不可以,事已至此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断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都在所不惜。

    薄貔还在睡梦中,便被人一把拉了起来,对上的是箬相思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五官。

    “教我加强子虫的办法。”

    “你是不是忘记我说的话了,同样的法术如果再用第二次,子虫承受者轻则精神受到重大极创,重则丧命,你舍得你的那位魔尊大人吗?”

    “你不是都说了吗,可能会丧命,说不定我还可以再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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