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掌门玄清,这段时间东奔西跑,也无暇打理门派事务。
近日得知古逸尘收了蓝倩儿和赵星河为入门弟子,也颇为惊奇。
自从凤清收了长林为徒后,每日在山顶上只是打水劈柴而已。
玄清一看账单,不过月余,师兄已经花了一百多金灵子,也不知道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样花钱,他和墨玉涵那里也难以交代,这天晚上御剑来到山顶。
凤清刚为长林传授完功法,做了几道家常小菜。
看到玄清来了,便请他过来一起用餐。
玄清说道:“师兄,近来身体可好?”
凤清道:“啰嗦,有屁快放,你平时也不来,一来准没好事。”
玄清也不气恼,对长林道:“我这师哥,就是脾气不好,在山上他若是欺负你,你且告诉我,有我替你做主。”
长林坐在下首,忙恭敬说道:“掌门师尊说笑了,您也不常来,徒儿先敬您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凤清看出玄清来访肯定没好事,只是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玄清果然说道:“长林,你先出去,我和你师父还有些事商量。”
长林出去后,凤清捋着花白胡子,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玄清果然不耐烦地拿出账单来,往桌上一拍,喊道:“你这是怎么花钱的?这才一个多月,账面上就多了一百多金灵子的亏空。
今日问志丘,他说是你以我的名义支取的,这么多钱你都花到哪儿去了?”
凤清接过账单,看了看,“不会吧,有这么多吗?我看看。这……”
凤清想了想说道:“你忘了,前阵子古先生制作乾坤画轴,可是花了一大笔钱。”
玄清道:“画里乾坤也就是耗费材料,使用起来,并不耗费多少灵子,这些账上都记着,一清二楚。
最近凭空多出的这么多亏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凤清道:“岂有此理,不过是几个臭钱,你至于算得这么清楚吗?”
玄清道:“这么多钱可不是小数,你当凌霄阁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这山门中上上下下,千余口人哪张嘴不得吃饭,你说的倒是轻巧,还不过是几个臭钱。”
凤清一时无语,不禁红了脸,想着给师弟该如何解释才好,一时急道:“你还说我呢,这钱我也是为古先生用的,她抹不开面子,不想去和你家娘子说,只得来求我。”
玄清叹道:“先生若是缺钱尽可找我说,何必如此。”
凤清道:“你还说呢,你那女儿快掉进钱眼里了。”
玄清一想不对,又道:“先生能花多少钱?这么多钱,可不是小数目,你给我说说,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你最好给我如实交代,最近在搞什么鬼名堂,不然下次我断然不会让志丘再支给你灵子。”
凤清听他要断了自己的财源,忙赔笑道:“我能花多少钱?
都是先生今日要造什么凌霄飞艇,采买很多材料,那些灵石可价格不菲。
还有就是买了一些草药,什么千年熊胆、千年灵芝、千年人参、千年茯苓、龙涎香、麝香粉、虎筋、龙胆……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贵,之前山上这些东西到处都是,现在也找不到了,只得花了不少钱买。”
玄清冷下脸来说道:“我说呢,原来是你拿来买药了,还去冤枉先生。
我来的时候,闻到院子外面那个大水池里,有一股子药味,难道你用这些药材泡澡?”
凤清笑道:“我也是听先生说,这些药磨成粉拿来做药浴,可以增强血脉之力,加快身体愈合速度,就买了些。
我也不是自己用,这些都是给长林用的。你也知道长林是圣姑说的天命之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师弟,你不生气吧。”
玄清道:“什么天命之子,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心疼你徒弟。
钱的事暂且不提,平日也没见你对文君、志丘这么上心。
之前求你收徒的时候,你总是推三阻四,
说‘自己年迈,只能在山上种萝卜了’。我看你就是偏心。”
他看师兄无言以对,又道:“算了,这事我暂且不追究了,下次你再去账上支取银子,别再以我的名义了。”
“那我怎么办?”
玄清想了想,说道:“这样,你需要什么给我说,做账的时候也好做。”
凤清笑道:“原来是怕你老婆知道,你看看我一个人没人管,没人问,多自在。”
“你啊你,真是冥顽不化,我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个师兄。”
凤清因为还要向玄清借钱,此时满脸含笑,奉承他师弟。
玄清许久没和师兄在山上相聚,索性和他畅饮一番,二人喝开了,玄清便控制不住自己了,说道:“钱钱钱,什么事都是钱惹的祸,咱们兄弟之间还谈这个做甚,师哥你以后要钱尽管给我说。”
凤清道:“你就不怕你老婆怪罪?”
玄清大袖一甩,“管她呢,娘们懂什么,咱们两个喝……”
玄清一时喝得醉醺醺,想着夫人一会儿要查账,得有个交代,急忙告辞。
玄清晕乎乎地御剑飞到天上,只见长林与一位白衣女子坐在崖边。定睛一看,这不是昭阳公主?心想:“这两个孩子,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可别像逐风和晚枫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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