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爬到山尖,往下面一看,也无奈的笑了。
山前还是山,密林的尽头还是森林,连绵不断,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
我最后的力气也都消失了,跟着便昏倒在地,顺着山坡,便滚了下去。
我知道我昏倒,但是我却连抱住脑袋,给自己提供一点防护的力气都没有。
好累,好困。
就想这样睡去吧。
然后我的脑袋却忽然撞在一块石头上,让我彻底的昏厥。
可却因为这一撞,我脑海里的青铜片,忽然震动起来。
这种震动好似海洋里的龙卷风暴,搅动我的神海,也在狂暴的起伏。
之后,一道金属的啸叫之声,在我的耳边响起,仿佛是对昏迷之中的我,一种催促,一种召唤,一种鼓励。
也在这时,背包里的青铜片,忽然自己漂浮在我的眉心中间。
那灼热的力量,让我全身都出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
青铜片随即绽放出一片温润的霞光。
好似那雨后的彩虹,温抚着天地的灵气,滋养着我痛苦的神经,让我的每个细胞,都在这片圣光里,宛如花朵般绽放。
紧跟着,那片圣光,直接浸入我的眉心,进入我的神海。
与我神海里震动的青铜片,完全的融合在一处。
这一瞬间,那啸叫之声,立刻变得低沉,变得粗狂。
好似那万古之帝的声震,雷动着我神海里的惊天之浪。
融合之后的青铜片,变得更大了,而且青铜之上,还出现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古文。
那些古文字,每一个都散发着无比的霸气,好似那万古之帝,在指点着大地,在参悟着日月,在领袖着万民的朝拜。
当文字出现的瞬间的瞬间,那古帝之心居然也跳动起来。
而在青铜的压迫之心,居然又挤出一滴精血。
混沌之中的我,感觉到这滴精血出现的瞬间,心里是一阵狂喜。
古帝精血,可死人肉生白骨,之前我也是九死一生的时候,是古帝之心修复了我的身体。
如今这古帝之心再出精血,我身上的伤势,快速的恢复。
不仅如此,连我燃烧的精血也全部的恢复,还有我丹田里的真气,全部恢复如初。
而这一刻,我猛然睁开了双眼。
一道冲天而起的精光,在我的双眼之中爆射而出,我的神海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冷傲。
就在这时,山坡之上忽然有人大声的喊道:“他在那儿,好像昏过去了!”
我顺着声音看去,这些人居然都是张家的风水师,一路跟着我追到了这里。
他们还以为我受伤在身,想在这里占我的便宜。
好啊,那我就先拿他们出出气。
于是我假装昏迷不醒,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这时,十几个风水师,簇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下山坡,来到我的近前。
男子先探了探我的鼻息,跟着说道:“居然还活着,这赶尸的命还真大,只可惜落在了我的手里,就没有他的命活着!”
然而却有风水师跟着说道:“吴师父,张麟圣的意思,让我们把这家伙带回去!”
吴师父却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现在这里我说的算,你们不必多言,这家伙抢了张麟圣的东西,就算是带回去也是死!”
“而我们忙活半天,却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依我的意思,就把这家伙弄死在这。”
“然后我们拿走东西,回去自己跟刘君帝交易阴兵!”
“只要有阴兵在手,还怕他张麟圣吗?”
原来这些人,不分前后高低,全都是奔着那青铜片来的。
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那青铜片却早已经被我融合到神海之中,看他们谁能拿的去?
吴师父还是说服众人,就在他们想要对我动手的一刹那,我猛然睁开双眼。
那道冲天的精光打在众人脸上之时,吓得他们就是浑然一愣。
我可没有心情跟他们废话,随即神海到心,心到丹田,真气汇聚于手,妖皇斩魂法门于意念之中暴起。
刹那间,数把如月一般的弯刀,在层层金色寒芒的包裹下,在真气之中,狂暴飞出。
弯刀锋利,斩天灭地,弯刀飞旋,鬼哭退避,弯刀飘落,如叶碎地,弯刀鸣叫,魂飞魄散。
妖皇斩魂乃是一代妖皇妖月夜,成就一生古帝的招数,曾斩无数妖魂离魄。
那漫天的刀光剑影之中,吴师父跟十几个张家的风水师。
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切成数块,血落滩下,骨肉飞碎。
我是第一次使用妖皇斩魂,却也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妖术给惊到了。
还是我用真气境使用的妖皇斩魂,想想妖月夜的境界,使用这招,那会是何等的威力?
就在我惊讶起身的时候,我的身后忽然飘来一股杀气。
就在我想要转身的瞬间,一道剑气,贴擦地面,直接向我击来。
此时的我早已经恢复了伤势,便是刘君帝在我面前,打不过她,也能全身而退。
何况这道弱鸡一样的剑气?
我猛然转身,直接以真气碰撞剑气,击打的那道剑气,四下飞窜。
打出剑气的司徒正天,是猛然一惊。
十几丈外的他,满脸惊疑的看着我,怒喊道:“你不是受伤了吗?难道已经恢复了?”
我何必跟他解释?
现在谁阻止我离开,谁就得死。
于是我只是冷然的说道:“你现在是天残门最后的传人,我不想为难你,速速离开!”
然而司徒正天紧握宝剑,狰狞道:“你给我锁魂铃,我便离开,我只要那件阴兵,青铜我不要!”
他想的倒是挺好,然而我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能耐拿去了!”
司徒正天也是打算跟我拼到底了。
富贵险中求,他不相信以他的道行,能够让我活着离开。
之前的那道剑气,不过试探而已,现在他要跟我认真起来了。
就在这时,司徒正天忽然扔出一个风水罗盘,好像飞碟一样的盘旋飞舞在我的头顶。
便在这时,我周围的景物全都改变,四面八方都是岩浆,唯有我脚下的一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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