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我不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南宫依然浑身也在开始渗血。
她眼中含泪看着我,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摇了摇头,不愿意离开这里。
“当初我便已经怀抱死志,对于生死早已经看淡。”
“这些天能够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知足了,即便身死也愿!”
南宫依然拉着我的手,想要走到前面,以肉身为我阻挡虚玉天师的威势。
哪怕是阻挡一秒,她也愿意。
“依然……你不要犯傻!”我急忙将南宫依然拉了回来,对她咬牙道。
同时我心中非常的着急,看向了那朝着这边走来的虚玉天师,心中非常绝望。
难道今天只是死在这里吗?!
而这个时候,虚玉天师看着我,冷漠的开口道:“既然你想要跟季天一起死!”
“那么我便成全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季天你也不要再看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下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虚玉天师居高临下,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表情冷漠至极。
在他话语落下,便伸出了一只手掌,朝着我这里直接按压了过来。
这一掌落下,虚空都在不断崩碎,像是根本无法承受这一掌的威势。
在我们面前的这片天,像是都变成了黑色,有着一道道黑洞浮现。
天师实在是太强了。
即便只是随意一掌,也完全可以抹杀我。
“完了……”
看着虚玉天师这无法阻挡的一掌,这是我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即便是我爆发出实力,也根本无济于事。
以我现在的实力,也挡不住虚玉天师的这一掌。
南宫依然也没有退后,她眼中含泪,身上白色的婚纱,也都被染成了血色。
痴痴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只是却没有说出口。
我很想要让南宫依然逃离。
只是现在虚玉天师,想要杀我们两人,南宫依然想逃也根本逃不了。
“住手!”
季真龙早在我的控制之下,朝着我这边杀了过来。
即便将季真龙这一具肉身给牺牲掉,也绝对不能让南宫依然死在这里。
刚才季真龙正在拼杀着一尊大能存在,他刚才消耗极大。
跟那一位大能厮杀,也是拼尽了全力,浑身沐浴着鲜血。
季真龙朝着我这边突围过来,又被那一尊大能,给接连打了好几张。
将他的肩膀都给打碎,血肉模糊,鲜血不断的流淌。
如果季真龙的本体不是‘渡劫混沌莲’,恐怕这几张下,他都要被直接打炸。
季真龙身上鲜血流淌,驾驭着盘龙古鼎,无尽苍茫古老的气流涌动。
将那些阻拦他的人,全部都给镇退到了一边,以风驰电速之威,杀了过来。
“哼!”
虚玉天师一道冷哼,如铜钟轰鸣,不断的响彻,让空间都在摇颤。
在这冷哼之下,盘龙古鼎不断颤抖,上面居然浮现了龟裂的裂痕。
季真龙更是被这一道冷哼,便给震得不断吐血,脚步连连后退。
“你敢杀季天和季真龙两人,我青丘坟一定不会放过你!”
“青丘神女必然会马踏道门,灭了你们三打道统祖庭!”
腐马嚎叫一声,对虚玉天师威胁道。
虚玉天师面色如常,根本不理会腐马的嚎叫,冷笑的道:“你们出的来吗?!”
“真以为所谓的禁地,只是对我们的禁地吗?!”
他像是知道什么秘兮,根本不惧腐马的威胁。
腐马一蹄子踏碎了眼前的筑基境,将他给踩成了血雾,肉泥乱溅,无比愤怒。
但是却没有办法,它也被拦住,一时之间根本过不去。
雁门的一众人看到也都非常着急,想要朝着这边杀来。
却也都被阻拦住,根本无法杀过来。
“拼了!”
“哪怕暴露实力,至少也要让依然活下去!”
我自知根本无法活下去。
在出其不意之下,可能还可以让南宫依然跑出去。
在我的体内,开始酝酿起了五雷正法,‘雷’字符篆也跟着涌现。
这算是我的最强术法,即便是对大能也有一战之力。
只是不知道对付天师又如何!
“轰!”
这个时候,虚玉天师的这一掌落下来,轰天震地,恐怖的威势撼动九天。
我刚想要打出五雷正法,而在我的面前,却又出现一道身影。
他白衣染血,丰神如玉,周身缭绕着一缕缕五彩神光。
有着孔雀虚影浮现,遮天蔽日,挡在了我的面前。
纵然只是一道单薄身影,但是却有着气吞山河之意,带着一股伟力。
孔雀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又挡在我的面前。
只是他刚才都已经重伤,如今更不是虚玉天师对手。
在虚玉天师这一章之下,被一掌打穿了胸口,鲜血从血洞中,不断的流出来。
即便是孔雀王的五彩神光,也都无法恢复那可怕的伤口。
在上面带着虚玉天师的道则,让之根本不能自我痊愈。
“找死!”
虚玉天师看了一眼,被打飞出去的孔雀王,眼神冰冷至极。
他眼神浑浊,身体上已经开始散发着死气,将周围的虚空都给侵蚀。
经过了那么久的消耗,他的身体也已经不行了,恐怕根本撑不了多久。
但在临死之前,他也一定会拉着我一起走,这点时间,也足够他杀死我。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当初季三千结下的因,便由你来承受吧!”
虚玉天师看着我,浑浊的眼眸,划过一丝忌惮,沉声的道。
他迈着苍老的步伐,咫尺天涯,只是瞬间便来到了我的眼前。
抬起了布满皱纹的手,朝着我的头颅,直接拍了过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虚玉天师,我心中生出了绝望之感。
这一下子是真的要完了。
如此近距离,我根本无法逃掉。
那苍老的手掌,像是遮天大网,将我周围的虚空,都给笼罩,禁锢了乾坤。
让我的身躯,根本无法动弹,手指想要抬起,也像是粘了胶水一样。
“是吗?!”
“季三千的因,你不去找季三千,反倒来找我王昆仑的外孙!”
“你不敢得罪季三千,觉得我王昆仑好欺负吗?!”
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耳边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声音,如雷音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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