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洪山夫妇便早早地摸着山路到达了苍山观,想要祈福。
“你说这一次,咱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李洪山媳妇捧着肚子,惴惴不安的问。
李洪山笑着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听说苍山观十分灵验,这次我相信运气不会太差!肯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
被媳妇儿瞪了一眼,李洪山慌忙住了嘴。
来到道观后,李洪山却总感觉这道观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道观里数个小道士匆匆忙忙,进进出出往后院里跑,道家的清净之气全无。
“小师傅,咱们这是怎么了?”李洪山抓了一个小道士追问。
小道士对李洪山摆摆手:“施主,您别担心。您只管好好的祈福就行,我们后院发生了点小事,很快就能处理好。”
小道士说完,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李洪山还想再问,可那小道士却已经跑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无奈他只能放下了疑问,搀着媳妇先进院子里祈福去了。
最近他媳妇儿总感觉身体不适,吃药看病都没用,所以李洪山便希望这苍山观能够起些效果。
阴阳客栈之内,正午时分是最好的请尸时辰,所以林砚准备了下,九点左右便打算离开去苍山观。
然他刚一出门,阴阳客栈老板便上前行礼道:“水神师傅,您这是要走了吗?”
林砚摇了摇头:“我出去办点事,还会回来!”
林砚说完便拜别了客店店长,便打算起身去苍山观。
店长却极力要求林砚乘坐他的马车,盛情难却,林砚只能乘了马车来到道观前。
此时的道观之内,李洪山带着老婆祈福完毕,刚想离开。
不曾想这时却有一电话打来,道观内安静肃穆,李洪山不方便在这接电话。
“老婆,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就回。”李洪山嘱咐了一声,便留下了他老婆自己独自走出了大殿。
林砚此时也坐着马车来到了道观门口。
昨日林砚来的时候并没有出花轿,所以这道观里的道士们并不知他长的什么样子。
李洪山老婆倒是注意到了这个走下马车,气度非凡的年轻人。
不过因为她的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在客栈的时候并没有出房门,也没看到林砚的那顶花轿。
因此,在场所有人都不知林砚就是水神师父。
所以林砚下马车的时候,道士便将他当成了普通的香客,引入到了大殿之内。
小道士见林砚气度非凡,身上正气凛然。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林砚却对此视若无睹,入得道观后。
并没下拜祈福,反而是坐在了一旁,静静的看着其他香客上香。
小道士有些不忿,于是便走到了林砚的身旁,指着大殿中的祖师像道。
“施主,我看您进来后并未上香祈愿,您今日到来是所谓何事呢?”
林砚微笑着回应小道士:“今日来乃有事要办,现在还不到时间,所以暂且在此等待。”
小道士听了之后,行了个礼道:“那既然来了,莫不如就上柱香,许个愿吧!”
林砚淡淡的看了眼塑像,摇头道:“不了,我的心愿他实现不了。”
小道士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服气了。
“施主,您知道我们供奉的是谁吗?这可是道教教祖张陵,是正一祖天师!”
“我们天师是天师道的创始人,后世尊称他为老祖天师。你向他祈愿又怎可能会不灵验呢?”
林砚只是神情淡淡的听着,因为还不到正午开棺的时间,他全当打发时间了。
就在这时,李洪山的老婆也在一旁跟林砚道:“这道观很灵的,你可以拜一拜!”
林砚叹了口气,看着那塑像喃喃道:“我是怕他承受不起我这一拜啊!”
其实倒也不是林砚自大。
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在地府也是有品阶的。
若要论起来,怕是比这台上供奉的祖师爷要高上不少。
谁拜谁还不一定呢。
但林砚此话一出,却立即引来了周围其他香客的不悦。
他们一个个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一个年轻人,懂什么?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我们的道祖张陵启是你这样一个后生能够轻视的?”
“呸,你这小伙子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说的话这么不耐听呢?”
“我跟你们讲,我家媳妇儿一直都怀不上孩子,前年我来观里请求,回去后不久我媳妇儿就有了。”
“就是就是,我娘前日里得了病,熬了三个月都不见好,我来到道馆里替娘祈福,当天回去我娘的病就有好转了!”
“……”
周围的香客众说纷纭,可句句都是对林砚的谴责之意。
林砚叹了口气,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说你们的道祖张陵不好,我只是说他承受不了我的一拜!”
林砚这话犹如火上浇油,周围香客们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后生,你说话注意点。再这么说,很可能会遭天谴的!”
“是啊是啊!你还是好好的跪下来拜拜道祖,好让他饶了你的罪孽吧!”
林砚无奈,他不知到底是哪句话惹了这么多人,竟然一个个对他都不依不饶的。
林砚从座位上站起了身,走到了塑像前:“既然你们非得要我拜,那我就拜一拜。”
“只是我虽然拜了,可这位道家祖师能不能承受得起,那可就另说了!”
说罢,林砚便拱手准备弯腰躬身。
然而还没等他鞠下这一躬,让向在场所有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道观大殿内的雕像竟瞬间裂开!
下一秒,竟然碎成了一地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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