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是利用了微积分的思维,不去看被固定的当时那个瞬间,而是从宏观追溯到微观,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自我说完后,刘丧就很听话地站在原地不动了,我跟闷油瓶对着照片来回复盘了几次动作,忽然他就道:“找到了。”
我惊喜地看他一眼,心说还得是我们瓶仔,平时没白养着你和那帮穷亲戚。
要知道自从两年前接闷油瓶回来后,就时常有没落的张家人上门来找。
一开始还是零散几个,后来发展到每半年都要在雨村举办一场大型家宴,去年还开始举办年会。当然,费用由族长出,也就自然落在了我头上。
虽然也有像张好好一样出手阔绰的张家人,但闷油瓶在对待来省亲的族人时会有一种慈父般的光环,向来不会要他们什么,这点我在喂鸡或小满哥的时候也有一样的体会。
一来二去,我养这一大家子人也算花了不少钱。
我收起手机退到一旁,看着闷油瓶,接下来是他的主场。
通过极限推算,我带着他找到了每一个瞬间的准确动作。这些动作拼凑起来,可能还不够一帧的画面,但现在闷油瓶要通过一种打太极的方式,把每一个动作延长和重新完善。
设计这浮雕的人一定是脑缺,我心想,得闲的有多蛋疼才能想到这种损招。
但同时我又觉得,没准人家留给自己后人的另有路线,只是我们这种外乡人,才要用这种土办法来点穴。
闷油瓶闭上眼站在原地,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解构刚才的那些动作了。
接着就看到,他睁开眼,走到了身后的洞壁前。
我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动作延长后对应着一串密码,需要在这些灵位里找到正确的开启机关。
闷油瓶站在原地想了想,走到一个灵位前,直接伸出双指,猛地一探,就抽出来一块砖,然后又把灵牌放了回去。
他一气呵成,连续找到了六处灵位,最后抬起头,看向洞壁上方。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凌空跃起,踩着洞壁的边缘,蹭蹭几下跳到了最上方,单手一掏灵牌,同时一脚飞出踢了进去,然后在洞壁上猛地一踏,直接与地面平行,从上面飞跃下来。
我看的心惊肉跳,不管多少次看到,都想感叹一句,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么。
闷油瓶刚落下来,我们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上方开始向下滚落石块,但很快,动静就停了。
我们眼前正对的洞壁下被砸出了一个豁口,豁口不大,很像一个狗洞。
胖子拿出家伙,下了几铲子,就看到一个完整的洞口,回头对我们道:“早知道地方在这,也不用那么麻烦,胖爷挖一条水渠,这口就出来了。”
“马后炮谁不会。”刘丧翻了个白眼,跟着闷油瓶率先钻进了洞。
胖子惊讶看着我,“我擦,你们吴家祖上不愧是训狗的,有一套啊。”
我笑着让他别贫,催他赶紧跟上,胖子提了下腰间的衣服,也撅着屁股爬了过去。
我们鱼贯而入,穿过洞口,路陡然变狭窄,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墓道。
前方不再是荒凉的洞壁,墓道两侧出现了绵延的浮雕壁画。
壁画最前方是两个并排站列的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炎帝神农氏三世孙帝明、帝宜。
我瞬间想到干脸服下的那枚丹药上也刻了这种小字,脑子嗡了一下。
接下来壁画上的内容围绕着帝明展开,讲他在出游时邂逅了一位仙女,并缔结姻缘,生下了一个儿子。
再往前走,就看到帝明的儿子被敕封为王,管辖一片水域,所治之地隐在一片云雷之下,还迎娶了一个人首蛇身,头顶生有双角的女子。
他们也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他们的儿子又跟帝宜之子的爱女一见钟情,结为了夫妻。
胖子看了一会就叫停,“等会我捋捋,这帝明儿子的儿子,那就是他孙子,跟自己大哥的儿子的女儿,哦,那就是他侄孙女,两人在一块了,然后呢。”
“然后你看,他们两生出来一个肉团,被当成不祥之兆丢在了野外,然后从这个肉团里生出来上百颗卵,这些卵长大成人,脚上就出现一个似蛇似龙的胎记。”
我皱起眉,胖子露出了然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你他妈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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