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出手速度极快,一根长针直接插入严大宝的脑户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严大宝的身子一晃,人就失去了意识,直接倒在了旁边的病床上。

    耿冬妹尖叫一声,“大宝,大宝咋了?”

    她指着姜颜的鼻子骂,“瘟大灾的,你把我孙子怎么了?”

    严拴住看了严大宝一眼,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严大宝头上那根银针明晃晃的,他想碰又不敢碰,便张牙舞爪地奔着姜颜来了。

    “都是你,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严拴住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被李江水拦下了。

    “怎么,当着我们公安的面就敢打人,难怪人家小姑娘要报案抓你们了。”

    “同志,我儿子都这样了,我还不能打她?”

    “打人就是不对。”李江水控制住严拴住,让鲍胜利去看看严大宝怎么样了。

    鲍胜利确定没有危险后,让赶来的医生给严大宝检查了一下。

    医生看到严大宝头上的银针,眼里流露出非常欣赏的目光,“这是中针灸针,刺中穴位可以让患者失去意识,从而安静下来,不会伤害他的身体的。”

    听医生这么说,严拴住才放心了。

    儿子虽然是傻的,但是只要能给老严家传宗接代,总比没有强。

    “小女娼妇,你给我等着。”都这个时候了,严拴住还在叫嚣。

    姜颜上前取了自己的银针,小声和鲍胜利嘀咕了两句。

    “真的?”

    “我亲耳听那老太太说的,估计假不了,带回去审一下就知道了。”

    鲍胜利点头,和李江水一合计,干脆叫了支援,把严家父子俩和耿老太太都带回派出所了。

    耿冬妹一听说要去派出所,当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打死都不去。又头疼,又是迷糊,反正全身都没有好的地方。

    李江水也怕出事啊,又找医生问过,才知道这老太太根本一点毛病没有,身体比许多年轻人还好呢!她是为了讹邻居花钱,非要死要活的住院,医院被她闹得没有办法,才让她住院的。

    哪知道刚住进来,就遇到了姜颜这个煞星,全家都被带到派出所去了。

    关于姜颜说严大宝杀人的事,鲍胜利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查的。结果这一查,还真查出点事儿来。

    严家村去年走失一个姑娘,这姑娘年芳十九,刚刚定亲,青天白日的,人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家里人报了案,派出所的同志也去调查走访了,整整三个月,结果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案子也就被暂时搁置,成了悬案。

    这么巧,严氏父子就是严家村的,加上耿冬妹之前说的那话,所里的同志一致认为,严家父子俩有重大作案嫌疑。

    经过鲍胜利和李江水的突击审问,严拴住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他交代了严大宝的犯罪事实,承认他们村失踪的那个姑娘,就是严大宝失手杀死的。

    原来这个严大宝啊,在家庭氛围的熏陶下,一心就想要个媳妇。你别看人家智力不足,但是呢,身体发育的很好,二十出头青年人该有的躁动本能,他都有。

    那天严拴住上工去了,耿冬妹在茅房。受害人从他家门口经过,严大宝强拉硬拽把受害人打晕拖进了屋里。

    左右邻居都在地里干活,没有人看到这一幕,所以派出所走访的时候,才让严家躲过一劫。

    严大宝兽性大发想要侵犯受害人,没想到受害人醒了,挣扎之中打了严大宝一巴掌,这一巴掌刺激得严大宝犯了病,将受害人活活掐死了。

    耿冬妹上完茅房回屋,发现家里多了个死人,差点没吓死。等严拴住回来,耿冬妹把事情一说,娘俩急得头发都白了。

    这个年代,风声鹤唳,可没有精神失常患者杀人不犯法的说法。

    正好赶上春种,家里的自留地要翻土,于是他们就借着这个机会,将人埋在了自家的自留地里。

    失踪案破了,严家父子俩和耿冬妹也被收押了,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制裁。

    而姜颜也得了一个犯罪克星的名号,当然,这个名号也只是在派出所内部叫一叫。

    搞得戴大春都想给姜颜弄个编外名额,让她来派出所上班了。

    经此一事,纪小草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她在镇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坐着老罗叔的车回家了。

    一进村口,纪小草就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姜颜安慰她道:“你记住,没有哪条法律写着丈夫和婆婆可以随意殴打辱骂妇女的,他们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法子办。”

    纪小草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姜颜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算是给她加油鼓劲儿。

    社员们听说纪小草回来了,都跑到老刘家家门口,有看热闹的,也有给纪小草加油打气的。

    三个孩子如同乳燕一般,飞扑进纪小草的怀里。

    “妈,你咋才回来。”

    “妈,你好点没有。”

    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瘦,头发枯黄,看得人阵阵心酸。

    鲍志国作为生产队的队长,更是严肃警告了刘大富和张春花,不许再打骂,侮辱纪小草。

    这母子俩答应的好好的,可看向纪小草的目光却恨意十足,纪小草心中忐忑,但是仍然紧紧地搂着孩子。

    小姜知青说得对,人得自己立起来。

    大队长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她一辈子。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

    晚上,纪小草藏了一把剪刀在身上。

    果然,等孩子们都睡了,刘大富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想要打她。

    纪小草把一辈子的勇气都使出来了,手里的剪刀猛地一戳,划伤了刘大富的虎口,他哎哟一声,眼睛都红了,“臭娘们,你胆子大了呀。”

    张春花听着儿子的声儿不对,赶紧过来瞧瞧,结果就看到刘大富一手的血。

    纪小草把剪刀举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母子,“姓刘的,你再敢打我,我就要你的命!你别想像以前一样欺负我,大不了我们娘仨给你们娘俩赔命,一把火把房子烧了,大家一起上路!”

    小姜知青说得对,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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