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今日便屠神,众将士听令血洗河道宫。”
征西将军敖天行银枪直指向天,将士用命,座下海马骑兵步调整齐划一,墨海马生来前有双蹄后有鱼尾,行动起来迅捷非常不输陆地良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执银枪,掌盾甲,动作整齐划一,不动如山,动辄风雷,铁蹄之下尽是亡魂。墨马骑兵一字长蛇阵排开,分四纵八列,又分五队数百军甲齐头并进,军阵鼎盛撼动人心。
敖族有三骑,龙骑骁将、墨马骑兵、龟甲魔军。
墨马骑兵战力自然比不过族内第一的龙骑骁将,亦不容小觑,百人队善战阵,一旦长蛇阵运转化作巨蟒出击,攻势凌厉。奔跑的铁骑如海潮般波涛汹涌,惊涛拍岸,一首一尾强兵奔袭,又如双头巨蟒吐着猩红的信子。
面对如惊涛拍岸般的强大攻势,徐子麟临危不惧眼底寒芒闪烁,取下铁血大旗,旌旗迎风而动,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似燃烧着的火焰,凝神静气,立如松柏,一人执一旗直面敌人的铁骑,无半分胆怯唯有冷静。
时间仿佛停止,墨海马奔跑时牵动的肌肉,骑兵在厚重的甲胄中传出的喘息声,一杆杆银枪举起时摄入心魄的寒光,敌人哪怕一丝细微的动作皆尽收眼底。
时间并未停下,旗面燃起烈焰熊熊似火在烧,他举起铁血大旗直指苍穹,举火燎天,风起,水动,黄河道宫上方形成漏斗,旋涡大作,旌旗上的火焰爆发出璀璨光芒。
“离火,燎原。”
旗上火焰再起变化,火焰中蕴藏雷光,两种元素之力本不相容如今合二为一,征西将军敖天行眼珠子瞪得滚圆忙下令骑兵撤退,说时迟那时快,墨马骑兵已冲向了他,近百银枪誓将敌人捅个透心凉,突一道月牙儿刮过,火焰伴生雷霆威力强悍不可同日而语,数百人只留下数十人。
广场上无论是墨海马还是骑兵皆化齑粉,随风而散。
大恐怖,场内所有人震撼莫名,一招之下皆是亡魂,墨马骑兵各个是武装到了牙齿,玄铁甲胄金石难开,离火燎原竟能溶解玄铁打破认知常识。
徐子麟亦震惊非常随手一招威力如斯,近百甲士几乎全灭剩下的寥寥无几,无徵村民好不容易才缓过神,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神子万岁,神子万年。”
征西将军敖天行心都在滴血,数百精锐说没了就没了,要知道培养一名墨马骑兵是何其困难,善于战阵精於合击术,需常年累月日复一日的训练方成,一名骑兵身上投入的资金足矣豢养整队普通兵甲。
价值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墨海马,世上海马多墨海马及其稀少,放眼整个海域能修炼成妖的墨海马更是凤毛麟角,墨海马速度见长配合骑兵常神出鬼没,无往而不利。
数百人的骑兵队在龙族亦是瑰宝,征西将军敖天行咬碎银牙,双目充血,面部因愤怒而扭曲,掌中亮银枪发出悲鸣,正要上前厮杀被一道身影拦下。
“将军且慢,待老生会上一会。”
白发老妪满脸褶子,脸上留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耷拉着眼皮,双手环抱,走起路来仿佛是在地面上飘,透着一股子诡异。
“神子小心,对方是龙蠍军师敖兮,据传她一人能屠灭一座城。”
“呵呵,小丫头,没料到老妪的名头这么响,不过跟他比起来谁更厉害呢?”
龙蠍军师敖兮发出冷笑,身子如风筝般飘了过去,双方离着数十丈距离,可见听力和功力绝非泛泛之辈。箫靖儿不自觉的躲进徐子麟身后,在她看来唯有哥哥的庇护方能稍稍安心,世上传言多如过江锦鲤,然有些留言绝非空穴来风。
“神子,老妪观之方才所用,可是失传已久的大衍诀?。”
“非也。”
老妪一愣神,凭她的资历极少出错,随后一口气道出数种绝传许久的绝世功法,徐子麟皆答不对,老妪猛地睁开双眼,眼底精芒犹如实质仿佛想要看透他,毕竟方才施展的手段太过惊艳。
深谋远虑心思缜密的她岂会鲁莽行事。
“哈哈哈,神子,以吾之见怕是欺世盗名之徒,算了,不问也罢。”
老妪言罢扭头就走,徐子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战场上怎会发生如此戏剧化的一幕,不作生死斗只是问些问题,问完后默不作声的说走就走。
太过随意。
“撤军,今日不宜出战。”
龙蠍军师敖兮回了阵营,征西将军闻言还真的鸣金收兵,说撤就撤绝不含糊,可见敖兮在军中的份量。
无徵村民和蚌族见大军灰溜溜的撤走,不禁欢呼雀跃,龙族可是凌驾於万千水族之上,而今败退怕是此生绝无仅有,不管是何原因退了即是退了,怎能不欢呼。
“神子无敌,神子威武。”
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响彻河道宫,道宫外军中帐内上阶将领皆在,龙蠍军师敖兮坐首座,征西将军敖天行坐在侧众将分列。
“军师,可是有所顾忌?”
敖天行沉声问道,军师敖兮环顾四周摇了摇头。
“顾忌,非也。”
听闻军师如此应答,众将军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些许,自徐子麟展现惊人的破坏力加上军师的撤退,所有人心口仿佛压上大石,征西军向来披荆斩棘无往而不利,漫长的胜利已令人麻木,而今却迎来久违的败北,谁人能心中痛快。
“据报我军在北海捷报频传,不日即可班师回朝,敖晟将军携龙骑骁将必来此,到时踏平区区河道宫易如反掌。”
众将闻言心中欢喜发出连连赞叹,敖晟将军乃龙族军神,龙骑骁将乃龙族第一劲旅,曾经创造一举歼灭黑河数百万水族,傲人战绩足矣睥睨天下。将领无疑是吃下颗定心丸,商议些许琐事各自回去休息,待众人走后中军帐只留下二人,敖兮和敖天行。
“姑母,他真的很厉害吗?”
“厉害未必只是个金丹初期,老生的龙蠍足矣令其致命,只不过看不透怕是要争斗一番。”
“姑母可是半步元婴境界,难道还制服不了他,不成?”
“呵呵,敖晟来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行儿啊!此行我们不能输,哪怕是真的输了也不能让消息传出去,明白吗?这关系到你的龙族之位。”
老妪面色凝重,敖天行神色凛然,龙族之位屹立在数千万水族之上,谁一旦得到权柄滔天,足矣号令天下水族。
“姑母,侄儿明白,可那个孩子又当如何?”
“羽翼未丰,斩草除根。”
姑侄二人又密议了半天方才散去,敖兮独坐在水形独眼兽上,凝望着黄河道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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