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江飞过生日,所以他叫了几个班上关系好的男生,打算一起出去吃饭。
穿过食堂是缩短路径的最好选择。
可没曾想,刚要到门口,就看见祈岁和昨天那个男生一起同行。
迟礼狭长的狐狸眼挑了挑,里面是疏离和冷漠,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
真是可笑……
他早应该知道的。
吃完饭后,祈岁打算带着翟温辞到篮球场逛逛。
“我记得你挺喜欢篮球的,现在复读时不时没时间打了呀?”
很多男生都有一颗篮球心。
耳边冷风呼啸,这几天明显降温了,但依旧有人出来跑步。
也有人在篮球场上尽情地挥洒汗水。
南大篮球赛快接近尾声了,这几天同学们的热情也越来越高涨。
啦啦队和周围学生们的加油声,响彻了南大的半边天。
“我们过去看看吧。”
翟温辞看向篮球场那边。
“好。”
刚过去,就听见一片唉声叹气。
一看就是有一方输了。
祈岁不懂这些,但还是在一旁陪着翟温辞看。
他时不时会低下头,和她解释一些。
……
校外华悦郡府
上次来这里还是宣传部聚餐。
今天江飞过生日,迟礼给他开了个包间。
可人多有点闹哄哄得,所以他找了个理由出来透气。
刚出来,就看见孟楚正落魄地往过赶。
他边走边系纽扣,后面还有一个女生,她愤愤踩了脚地板,见人头也不回,生气地大喊:
“孟楚,你要是不回头的话,我们就分手!”
听到这话后,孟楚一整个脾气爆发,愤怒地冒国粹:
“你的,给老子滚!”
说完,后面那女生直接委屈地哭出声,跑着离开。
还引得工作人员查看情况,见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又淡定走开。
那不是他的小女朋友吗?
迟礼哂笑一声,“你这?”
“拿着我给你的钱干嘛去了?”
他微微歪了歪头,随后烦躁地从兜里拿出烟,熟稔地拿出一根夹在指尖。
男生骨节分明,白色的灯光下更显冷白,身上的黑色冲锋衣将他整个人衬得更为矜冷。
话里的质问以为不绝于表。
“咔嚓!”
一声,烟头被他点燃。
迟礼轻咬在嘴里,任由呛人的烟雾蔓延在胸腔里。
他背靠着强,黑眸莫名情绪涌动,点点猩红也慢慢上沿。
孟楚整理好衣服,情绪一反往常,他也拿出一根烟。
两人站在这里,宛若难兄难弟一般。
“特么她过生日,直接给我下药。”
“真服了这种女的。”
孟楚道清事情原委,属实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差点发生在自己身上。
还是一个女生做的。
他的第一次,差点被人夺走!
清白差点被毁!
孟楚越想越气愤,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刚要开口就被那头的女生先夺了去。
“孟楚,你要是现在哄我,我还是可以愿意继续和你在一起的。”
这语气高高,孟楚都被气笑了。
“你算个屁,最晚明天中午,你把你留在我家的东西全拿走。”
说完咔哒一声,毫不留情面地挂断。
迟礼缓缓站直身子,大概听出了事情的原委。
“行了,进去吃点东西。”
说完就准备转身回包厢,余光随意地朝大厅瞥了一眼。
可谁知,祈岁站在那儿。
她站在前台,身后还跟着和她一起去食堂的男生。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迟礼眯着眼睛,脚下的步伐突然转了方向,且速度骤然加快。
很明显,目标就是大厅。
孟楚见有情况,也跟了上去。
“祈岁,你大晚上来酒店做什么?”
他款款走过去,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般深沉,说随后锋利地扫了眼她身旁的男生。
“怎么,和高中生谈恋爱?”
“还把人拐到酒店了。”
迟礼冷笑一声,幽暗的光自眼眶划过,随后警惕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你想多了,这是我高中同学。”
祈岁感觉手腕有些紧,挣着松开他的手,然后说了一句。
明显的烟味裹着淡茶清香涌入鼻尖,她皱了皱眉,抬脚又走到翟温辞那边。
随即对前台工作人员开口:
“你好,开一间单人房。”
“好的,小姐。”
房卡到手后,祈岁递给了翟温辞,“你去吧,明天我退房。”
看完篮球比赛后,他打算回来着,但住的地方有点远。
所以想着带人出来找个酒店,也比较省时。
只是没想到碰到了迟礼。
翟温辞勾了勾唇,神色平静如水。
“祈岁,这位是?”
祈岁瞥了眼迟礼,语气淡淡:“他叫迟礼,是我哥哥的朋友。”
只有一句简短的介绍。
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翟温辞心领神会地温吞点头,“那我先上去了,你早点回学校吧。”
“下次见。”
临上楼提前,他笑容淡了淡,却见迟礼眼底闪过的莫名敌意。
心里猜测出些什么。
祈岁应了声:“好。”
等翟温辞上去后,她也直接走了。
理都没理某人。
“你的小妹妹好嚣张啊。”
孟楚轻啧一声,摸着光洁的下巴沉思。
他看着祈岁决绝的背影,“还有那个男生,就是个男绿茶!”
“你刚见没见,他上去的时候,还专门看了你一眼,明显就是挑衅!”
迟礼站在光洁的地板上,明亮的光线在他头顶上方晕出层层光圈。
他单手抄兜,有些不耐烦。
“说完了?”
他是没长眼还是怎么的?
用得着这货在心口捅刀子?
见祈岁走远,迟礼有些按捺不住,他俊眉一敛,临走前吩咐了孟楚一声:
“和江飞说一声,我先回学校了。”
说完就扬长而去,没多久漆黑的背影就与黑夜融为一体。
南大离华悦郡府并不远,走路几分钟就能到,而且这么晚了她也不敢打车回去,所以还是决定步行了。
夜晚冷风呼啸,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鼻子一下子就堵住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迟礼,突然喊她的名字。
“祈岁。”
这声音裹着风传到耳朵里。
紧接着,祈岁就感觉肩头一重,她稍稍愣神,见来人是迟礼,闷不做声地别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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