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拍到侧脸,但我知道就是你。年轻人,有前途啊。而且这条视频的流量不低,你要是往网络方向发展,说不定很有前途。”
江寒觉得稀奇,“您老还知道流量?”
余老哈哈大笑,“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要与时俱进的。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刷刷视频。”
江寒以为像余老这个年纪的只会刷倾城。
但想到余老对他老伴的深情,江寒又觉得余老不是那样的。
“余老,你以后叫我江寒就行。”
“江寒?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好名字啊!”
江寒:“……”他真没想过他的名字,可以这样解释。
估计他爸妈都没这么想过吧。
看来余老是个有文化的人啊!
“江寒,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流量应用到实处啊?”
“余老,你的意思是?”
“现在大家的条件都好了,很多人都出来旅游了。有些岛已经把旅游业给发展起来了。我们岛却没有什么动静。如果有你这张流量名片……”
江寒的眉头微微拧紧,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发财,不想受人瞩目。
余老又突然叹气,“我这种老东西已经退下来了,不应该考虑这些的。”
余老说完就要请江寒去吃饭,江寒正要拒绝,一个电话又把余老给叫走了。
江寒回了一趟家,把要准备的资料都准备了。
江寒看了一下户口本,户口本已经换过了。上面孤零零的就他一个人。
所以单从户口本上看不出他与父母的关系。他必须去弄关系证明和父母的死亡证明。
江寒心里面闷闷的。
有些情绪他是压下去了,但办这样的证明,那种压抑感又上来了。
如果爸爸妈妈还活在世上,他和姐姐的童年一定很幸福吧?
江寒情绪复杂的走出家门。
“阿寒,真的是你啊。”
江寒扭头去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
“阿寒,你发什么愣啊,大伯都不认识了吗?”
江寒没有说话,他不动声色的把资料藏好,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闹出什么事情。
“阿寒,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
江寒冷笑了一声,“长辈?我记得我妈在的时候,我们两家就已经断绝关系了。”
江建白轻咳了一声,“瞧你这话说的,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们都姓江,我们两家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江寒觉得好笑,“上江村和下江村姓江的人家可不少,难道只要姓江就打断骨头连着筋吗?”
“你这孩子,怎么跟大伯装糊涂呢。你爷爷要是活着,可得难过死了。”
江寒不想跟江建白耍嘴皮子功夫,“你有什么事吗?”
他回来那么久了,要碰上早就碰上了。
不过就是大家每次碰上都当看不见罢了,要不是有事,江建白又怎么会特地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阿寒啊,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吗?”
见江寒不搭腔,江建白也没有办法,“阿寒啊,我听说你最近有出息了。”
江寒点头,“我都已经考上名牌大学了,当然有出息了。”
江建白一愣,“我不是说这个,听说你最近赶海赚了不少钱。”
江寒看不出表情的看着他,“没有的事啊,你听谁说的。”
江建白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总不能说他去打听来的吧。
“镇码头那边有我认识的人,他们跟我说的。说现在是封海期,但你弄来的海货却是上千斤上千斤的。你上次还弄来了很多的大青蟹是不是?”
江寒没想到江建白打听的那么清楚。
江建白呵呵的笑着,“他们说你找到藤壶窝了。那藤壶撬了好多次都没撬完,这跟找到了矿又有什么区别。”
“你一定很缺人吧,你哥这段时间正好有时间,就让你哥帮你赚更多的钱吧。”
绕了这么一大圈,江寒总算明白江建白要做什么了。
他对着江建白笑了笑,“那些人胡说的。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还有啊,我记得堂哥一直都很厉害的。他怎么可能会要我帮忙呢?”
江建白觉得江寒的话实在是刺耳,“不是你帮你哥,是你哥帮你。反正你缺人也要找别人,还不如找你哥。”
江寒真的被江建白无耻的话给刺激到了,“对不起,我不缺人。而且我爸我妈就生了我和我姐两个,我没有哥。”
江运只是他堂哥。
江寒把话说清楚就走了。
江建白气得在他背后骂骂咧咧,“好你个江寒,宁愿要个劳改犯做帮手,也不让建白帮你。你这种不顾血脉亲情的白眼狼,迟早会受报应的……”
江建白还生气的踢边上的石头,江寒有没有报应不知道,他的脚用力不大,大脚趾差点断了。
江寒加快了脚步离开,他心中警铃大作,他不是怕江建白骂他,而是怕地基的事情会有变故。
早上出办公室的时候,余老也提醒过他。
就算其他东西没有问题,但这块地皮是批给他爸的。
从理论上讲,并没有直接批到他的身上。
而现在他爸爸已经过世了,他是要在爸爸过世之后继承这一块地皮。
这里头肯定需要加一些流程。
江寒也查过一些案例,在农村真的有一些叔伯之类,和兄弟的子女,争夺兄弟的遗产。
以江寒对江建白的了解,江建白完全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江寒确定没人跟着他,就抓紧时间,把能办的证明都办了,
回到张海岱的出租屋,江寒把办出来的所有资料都锁进抽屉里。
“寒哥今天去赶海吗?我看过天气预报了,今天的风还行。”
见江寒没反应,张海岱又嘀咕道:“也不知道今天的天气预报准不准,要不晚上起来后,我先看一下天气预报。如果实时天气的风力不大的话,我再叫醒你。”
其实江寒是在想其他事情,林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码头那边还有其他人盯着他。
他的货一箱箱的从码头走,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这个节骨眼上,他要不要这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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