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歆小心地将包装纸撕开,露出里面没有任何logo的正方形盒子,第一眼她便觉得与首饰盒有些类似。
在唐樾琛期待的目光中,她缓缓将其打开,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是什么,便被它折射出的光芒晃到眼睛。
是一条奢华璀璨的钻石项链。
唐樾琛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拿,就直接拿到了它。
这条钻石项链上镶嵌的粉钻和苏挽歆手上的戒指出自同一颗钻石,当初在拍卖会上有不少人与他争夺,幸好最终被他收入囊中,也一举刷新这类钻石的拍卖记录。
因为克数较大,全部用来做成戒指并不合适,所以他特意设计了与之相配套的项链。
尽管他不是设计师,但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范围极广,琴棋书画均有涉猎,在画画上他也算学有所成。
所以,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顺利画出来并不难,况且他本身学习能力极强,慢慢也能摸索出设计这方面的门路。
苏挽歆也发现了这条项链的玄机,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等着他的解释。
“挽挽,上面的粉钻和你手上的戒指出自同一颗钻石,名为‘cherish’。”
“那我手上的戒指也有名字吗?”
苏挽歆抬起自己的手,又一次仔细的端详着手指上的钻戒。
“有。”
“beloved”
在指环的内侧刻着代表两人姓氏的大写字母,只不过苏挽歆还未察觉。
唐樾琛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些都是由他亲手设计,他不想邀功。
只想对她好,不想她有任何的负担与压力。
有些爱意需要宣之于口,有些爱则需要润物细无声。
苏挽歆打开的第一个盒子便是如此贵重的礼物,她悄悄细数剩下大概还有二十几个礼盒,有些发懵。
搞不懂为何一个圣诞节,他出手如此阔绰隆重。
她可是设计师,自然对首饰这些东西敏锐感极高,根据她的估计,戒指加上项链,一套下来至少九位数。
苏挽歆从小锦衣玉食,金钱这种东西她不缺亦不放在心上,但是面对未知的二十几个礼盒,万一比这些更加贵重怎么办?
突然觉得她的男人有些败家。
女孩精彩纷呈的脸色映在唐樾琛的眼眸中,他能猜到她的此时的心理活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带着笑意开口。
“挽挽,我很有钱,比你想象中有钱,这些算不上什么。”
“一共二十二个礼盒,正好你今年二十二岁,我未能参与你之前的人生,打算借圣诞节,弥补一下之前缺席的礼物。”
“挽挽,以后的每一个节日我们都一起过好不好?每一个节日的礼物都不会再缺席了。”
以苏家和唐家门当户对的地位,而且是世交,如果不是上天弄人,他们拿得应该是江绵与路言驰一样的青梅竹马剧本,怎么会像现在一样,需要经历如此多的曲折磨难才能走到一起。
不过幸好,老天仍待他们不薄,至少没有在茫茫人海与漫长岁月中彻底走散。
苏挽歆觉得她与谢允舒相比,还是要幸运太多。
“好呀,从今往后,你都不许再离开我。”
得到苏挽歆肯定的答案,唐樾琛低头将她搂进怀中亲了又亲。
蜡烛与壁炉在熊熊燃烧,暖黄色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影到白色的墙壁上,缠绵亲昵,带来一室旖旎温情。
剩下的礼盒苏挽歆是窝在唐樾琛的怀中拆的,因为她被亲得又软又晕。
苏挽歆的脑瓜中只剩疑问,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吻技是越来越熟练,越来越高超,让她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唐樾琛反而很享受她被亲服之后的模样,软乎乎的乖巧待在他怀中,让他的心酥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双手奉上。
只剩下的礼物全是苏挽歆喜欢的,有相机,乐高,高达,手办,香水,蝴蝶标本
虽然都是限量版,但是与前面的项链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这也让苏挽歆松了口气,败家不可取!
礼物不在于价格,更在于心意,况且唐樾琛送的每一样东西,能看出来都是根据她的爱好来挑选的,令她很满意。
私底下的她,没有什么大小姐架子,也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爱好,爱拼东西,爱收集各种东西,比如手办、标本、香水等等。
她很开心唐樾琛能将她的小爱好们一一记住,并为此细心准备礼物。
每日一叹,被爱真好。
晚上,苏挽歆刚洗完澡出来便接到乔一的电话。
“老大,谢小姐又出手了。”
苏挽歆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低声暗骂了一句脏话。
“沈砚川这个混蛋又遇上仇家了?”
“是的,老大。”
“你马上派人跟上舒姐,务必确保她的安全,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苏挽歆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怒气翻涌使她有些失控。
她下楼直奔酒柜,随手取了一支烈酒,拧开瓶盖便直接豪饮,企图压下心中的怒火。
苏挽歆与常人不同,酒精能让她保持绝对的清醒与理智。
谢允舒是她很重要的人,但是每一次都会因为沈砚川那个王八蛋受一身伤。
好几次气得她牙痒痒,想将沈砚川绑来狠狠揍一顿。
可谢允舒有多宝贝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年少情深,为何让两人走到今天这幅局面,老天可真爱捉弄人。
唐樾琛从书房处理好工作,回到卧室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苏挽歆,瞬间心慌意乱,他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
还在,不是梦。
他快步走下楼,脚步凌乱急切,指尖无意识的轻颤,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
一楼空间偌大,他几乎找遍所有地方都没能看到那个身影,一次次落空的心情让他无比烦闷与沉痛。
最后的酒柜,如果这里还没有找到人,他感觉自己真的会疯掉。
印象中,苏挽歆在星月湾从不碰酒,她会在这里吗?
唐樾琛的脚步变得无比沉重,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将他侵袭。
不敢眨动的眼眸死死盯着酒柜的方向,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个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喉咙干涩无比,发出的嗓音沙哑中带着不确定,他害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害怕惊动了她,她会刹那消失不见。
“挽挽?”
苏挽歆听到似乎是有人在叫她,猛地回头看向来人。
看到是唐樾琛之后才放松下来,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现在的状态,不过酒精的作用让她已经可以冷静下来了。
这时,她也发现唐樾琛的不对劲,将手中的酒瓶放下后便疾步走向他。
“樾樾,你怎么了?”
唐樾琛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在她走到自己手能触及的范围内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没有克制的力度,让苏挽歆几乎是撞进他的怀中。
腰间的大掌不断收紧,让苏挽歆有些喘不上气,可她没有出声惊扰唐樾琛,此刻的他正将整个头都埋进她的脖颈。
急促的呼吸声无比清晰,苏挽歆的双手不断地在他后背上下轻拍着,替他顺顺气,同样也想安抚他的情绪。
突然间,男人枯涩的唇瓣贴上她的脖颈,重重地吮吸着,让苏挽歆猝不及防地溢出一声娇吟。
“唔~”
她的身体也随之紧绷,男人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变成了轻柔舔舐。
“樾樾,好痒”
苏挽歆最受不了痒。
唐樾琛这时才从她脖颈处退出,低着头不敢看苏挽歆,但手中依旧紧紧地搂着她的细腰。
苏挽歆双手捧起他的脸蛋,迫使他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不看还好,这一看,唐樾琛直接没绷住。
又哭了。
苏挽歆用指腹温柔地将他所有的小珍珠拭去,没有一点不耐烦。
小哭包,也很可爱,她很喜欢。
好一会唐樾琛才缓过来,觉得丢脸的他,再一次当起鸵鸟,将头又埋进苏挽歆的脖颈间。
只不过,这次他愿意开口说话了。
“挽挽”
“以后去哪都告诉我好不好”
“我害怕害怕失去你”
这是唐樾琛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告诉她,他害怕失去她。
苏挽歆一手搂着他的脑袋,一手轻抚着他的后背。
“好,以后我去哪之前一定告诉你。”
“樾樾,我在,一直都会在。”
两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更懂如何给对方安全感。
之后,唐樾琛依旧会哭,只不过都是被苏挽歆欺负的。
用苏挽歆的话来说,他哭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清醒过来的唐樾琛,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
“挽挽,你怎么突然跑下来喝酒了?是发生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吗?”
唐樾琛不爱喝酒,但偶尔烦闷的时候会借酒精缓解一下。
“我没事,明天带你去拜访一下陈老,好不好?订婚宴我想请他出席。”
“当然可以。”
苏挽歆不愿意说,他当然也不会过多追问,总有一天她会对他彻底敞开心扉。
晚上睡觉时,唐樾琛一反常态,平日里尽管也会搂着苏挽歆入睡,但力度温柔克制,可今晚他却把苏挽歆搂得紧紧地在怀中。
苏挽歆知道他的心思,也就任由他去,在他的怀中找到舒服的姿势,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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