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眉心微皱。
他怎么她了？
不就让她说一句话嘛，又不会掉一块儿肉。
人类就是这样一个捉摸不定的生物。
虽然嫌弃，但是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迈开。
走回她的身边：“你怎么了？”
“呜呜呜呜你还好意思问，你想要挑起人、鲛大战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我不想做千古的罪人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
肖羽撇了撇嘴。
“我不是想让你做千古的罪人。”
“那你为什么要设今天的局，还引导我说出这样的话？”
肖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看着她掉下的眼泪。
用掌心接住。
“这么美的东西，你怎么能轻易浪费？”
于渺微愣，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肖羽自嘲的笑了笑：“怪我，年少不经事，非要和一个人类女孩儿签订主仆契约，当时，她和我的约定是与人类做朋友，和人类友好相处，我做到了，但是……”
但是人类却没有做到。
和他定下这个约定的女孩儿还把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用生命去履行的诺言，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一厢情愿的笑话。
“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出现，因为只有誓言发生改变，我才能帮我的族人复仇。”
于渺的泪水又蓄积在眼眶，模糊了他的五官。
只听到他说：“于渺，我不后悔认识你，但是，我也要为鲛人一族谋一个出路。你们人类有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从生下来就注定是敌人。”
于渺见他要走，慌忙的胡乱擦掉泪珠。
世界一片清明，可是他却不在了。
“我们从生下来就是敌人……”
于渺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心里抑制不住的难过。
他都没有问她的意见，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不会站在他的这边呢？
可是，想到徐天、外婆、边云、罗莹莹这样无辜的人，她也不可能用他们的命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你总算回来了，现在几点了知不知道？”
于渺一回家，就被徐天一阵数落。
心情也有些不好：“你嚷嚷什么，不是已经留了纸条说要出去一趟。”
“你是留了纸条，但是你只说了你要出去，没说去哪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外婆这么大年纪了，一直在等你。”
“啊，对不起啊外婆。”
她当时只说了自己要出去一趟，有可能晚些回来，只是她低估了徐天和外婆对她的牵挂。
“哎呦，好啦好啦，渺渺平安回来就行，小天你也少说两句。”
外婆起身，见于渺眼睛红红的，心头一紧。
“我的渺渺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于渺摇摇头。
徐天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只是一时间情绪上来，关切的方式有些过激。
他侧着耳朵听于渺说话。
只要她说出那个欺负她的那个人的名字，他保证让对方吃点儿苦头，将渺渺受的委屈全都还回来。
“真的没事，我只是去海边逛了逛，可能是不小心让海风迷了眼睛。”
“真的没事？”徐天半信半疑。
“真的没事！”于渺斩钉截铁。
于渺见餐桌旁开着温暖的橘光，问道：“你们这个点儿了才吃东西吗？”
“于渺！”
罗莹莹探出头，冲她甜甜一笑。
“莹莹？”
于渺上前，拉着她左瞧瞧右看看。
她大面积受伤，也是伤的最严重的地方在后背，于渺当然不能冒失的当着外婆和徐天的面替她检查。
小声的问了句：“你怎么样，都好了吗？”
“已经好全了，多亏你给我的药，要不然我铁定得留疤了。”
罗莹莹被火烫伤之后于渺第一时间向系统兑换了相应的药品，让她好的快一些。
于渺见徐天和外婆听到这个也没有很大的反应，想来也是罗莹莹已经替她想好了借口。
放下心来。
“那你今后怎么办？”
帝国学院有一个很变态的规定，凡是受了伤，有可能影响到作战的，都必须强硬退学。
烧伤这个类型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大面积皮肤组织的坏死会影响人体的感知，这在形式多样的战场上是很不利的。
“医院那边帮我做出看有关证明，学校不辞退我了。但是现在已经过了门禁，我可以和你一起住一晚上吗？”
宿舍进不去，难道她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想到她给自己看过的，只属于她罗莹莹的星球，于渺无语了。
这怕不会又是她想要搏得徐天同情心的一步吧？
“当然可以啊！”
夜深了，于渺听着小a在它的窝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生在和平年代的她根本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
即便是穿到末世，她的敌人也只是没有思想和意识的丧尸而已。
可是现在……
有人预告她，人鲛两族将会爆发一场战争。
之前她还一直沾沾自喜自己拥有着很强的天赋和实力，在不远的将来，她必须因为这些而站队。
“睡不着吗？”
罗莹莹躺在她的身侧，见她翻来覆去，不时叹息的模样，就快把“我有心事”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嗯。”
于渺睡不着，干脆坐起身，点开了小夜灯。
柔和的光线洒落在两人之间。
罗莹莹也坐起来看着她。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可以和我说一说你遇到了什么吗？”
“我当然信任你啊！”
于渺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莫名的觉得两人的磁场是很同步的。
不管未来如何发展，她坚信两人绝对不是敌人。
再说了，小a睡眠质量这么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天和她说不到两句话。
她真的希望有人能帮她一起想想办法啊！
这个世界好像除了人，稍微有一些实力的动物都能化形。
那么罗莹莹会不会……
她看着对方美到不真实的面容，认真问道。
“莹莹，你是人类吗？”
罗莹莹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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