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底青这么好卖么?”关翡饶有兴趣的问道。
“毕竟带色嘛。咱们在这买的便宜,但是放到贴吧,就有大把的人喜欢。毕竟以入门的价格就能享受到带色的快乐。你猜我今天买的这一手六个白底青花了多少钱?”
刘德得意的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关翡看。
关翡打开看了一眼,刘德选择的都是底妆干净、细糯种,带有一点或者几点色花的料子。
底妆干净不带杂色的细糯种,抛光之后会有一种类似于骨瓷的质感,加上几点色花点缀,就会显得十分灵动。
“一个一百?”关翡迟疑着问道。
“差不多,二爷你已经可以出师了。记住,入了这茫茫江湖,要懂得尊师重道、斩奸孽,助贤臣”
刘德拍着关翡的肩膀开起了玩笑。
“我现在就斩了你这个奸孽!”
关翡哪里肯吃亏,反手就捏着刘德的脖颈,两人就这么打闹了起来。
“差不多了,有些饿了,咱们去吃个早餐吧?”逛了一圈之后,刘德提议道。
关翡却是被刚刚出摊的一个国内商人摊位上,一块全红皮木那场口的料子吸引了注意。
拍了拍刘德的肩膀,走到了摊位前,一把拿起了那个原石。
整个料子差不多应该有四公左右。
石型呈有些扁平的椭圆状,从厚度判断,只能从中间一切二取件。
皮壳上的砂砾十分细腻,就像用胶水粘了一层土红色的细沙一样。
但即便皮壳砂砾这么细腻,拿在手上都不见有脱落的,关翡轻轻用指甲剐蹭了两下,竟然只有徐徐数颗砂砾脱落。
除了皮壳紧致砂砾细腻之外,皮壳全身还有些深蓝色的松花表现。
木那场口又是出了名的有色必进。
关翡瞬间就想到刘德早上刚刚跟自己强调过的皮壳的紧致感,心中顿时有了些许明悟。
“老板,这个料子什么价?”关翡开口问道。
“木那杨梅皮的料子,阿弟好眼光。这么大的台面,从中一切二,能出八条手镯,卖价三万。”
老板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开口就热情的吹嘘着自己的料子。
“三万,贵了点吧?”关翡有些咋舌的说道。
“老弟你这就不会说话了不是,你打听打听,木那的杨梅皮,光这个皮壳就值这个价钱了。今天卖不掉我都打算下午拿去干它一刀。这么细腻的皮壳,只要内化,切开就要翻番。错过了明天你就只能六万买了。”
老板十分健谈,而且给关翡营造出一种好料不愁卖的心理压迫感。
“老板,什么时候所有的街堆都可以叫做杨梅皮了?而且你这个全红,不像是木那的表现吧。怕是百山桥的东西。”旁观的刘德开口说道。
听到自己的说辞被刘德拆穿,老板丝毫不慌,“小兄弟这个话就说的有些偏颇了。都说玩石先玩皮,不过这木那和百山桥离得这么近,你就敢说木那不出这种皮壳的料子?”老板反问道。
刘德被老板反问的哑口无言。
百山桥跟木那的场口隔得不远,产出的原石皮壳都有些都十分接近。有些百山桥的原石基本上都说是木那或者偏场木那。
甚至每个场口因为矿区开采的层数不同,皮壳的颜色不一样。
一个场区那些不出名的小场口都是被冠以偏场出名的大场口来卖。
反正就是哪个场区的料子好卖就说是哪个场区的,只要皮壳的表现沾点边就行。
“这个料子还少不?”关翡岔开话题问道。
“少么是可以少一滴滴子呢。”老板用本地方言说道。
“滴滴子是多少嘛?”
石非羽被老板逗乐了,继续用普通话问道。
主要石非羽说的是春城本地方言,而在滇省的大部分地州,普遍存在排斥春城人的心理,这倒也不能怪谁。
老一辈出来闯江湖的春城人,都属于那种平时牛皮吹得震天响,带着一副我来自省城的骄傲。
认识谁谁谁、跟谁谁谁都是兄弟。
而真到有事的时候,却是跑的比谁都快的主。
“小老弟要是真心喜欢,我给你两万八的价格,怎么样?”
老板带着一脸真诚看着关翡。
“两万出不?我就这么多了。”关翡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刘
德却是在旁边轻轻地碰了碰关翡,示意他价格给高了。
“不行不行,太低了,本钱都不到。”老板不停的摇头。
“那就算了。”
关翡遗憾的摇了摇头,回身就准备走。
刘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应该是庆幸老板没有卖给关翡,否则还真有些不好收场。
“等等!”
身后老板的声音响起,刘德的心顿时就猛的一沉,感觉要糟。
关翡转过身去,笑着问道:“怎么,卖了?”
“再加点!”老板说道。
“真没得了,兜里面就剩两万块钱。哦,不对,刚才还花了两千,只剩一万八了”
关翡一扶额头,突然想起来早上还花了两千块。
“那算了,要不小哥你明天再来看看?”老板有些遗憾的说道。
关翡点了点头,刘德从身后推着关翡快步离开了市场,向着侧门的早点街走去。
“你疯了吧!全蒙头的料子也敢开两万的价格。”出了市场,刘德就指责道。
“木那场口、红沙皮、翻砂细腻、皮壳紧密、还有飘花。八条手镯,就打一条三千都能挣四千呢不是?”关翡理直气壮的说道。
“大哥,全蒙头的东西不是这么打数的。就算它表现好,也不值当花两万去赌吧。钱多了咬包?要不你匀我点?怎么挣点钱,你就飘了?”
刘德看着理直气壮的关翡,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全蒙头的料子怎么打价?咱们昨天切的两个料子不是也花了十万么?”关翡奇怪的说道。
“那能一样么?昨天切那两个表现都不一样,都是赌色的,价格高一点也是正常。毕竟人家的表现那里,垮也不见得会垮多少。你这个倒好,一切二,一刀下去见生死,赌性太大了。赌内化的东西,变数太多,昨天你又不是没看见。要不是有那条色带,那个木那就垮完了。”
刘德气急败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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