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总统套房内,沈博达嘶吼一声,趴在陈婧萱身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博达,几点了?”

    陈婧萱趴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问道。

    “七点五十了,怎么了,你还有事?”

    “呀!

    听到这个时间,陈婧萱突然惊叫一声,唰的一下坐了起来,不顾浑身毫无寸缕,跑过去打开了电视,紧接着又迅速缩进被窝,依偎在沈博达怀里。

    “今天央视有沈浪的访谈,还好还好没错过。”

    说着,她拿着遥控器调到了央视频道。

    沈博达微微蹙了蹙眉,不过看着怀里女人雀跃的小模样,还是没说话扫她的兴。

    一堆广告过后,节目终于开始了。

    陈婧萱看得很认真,不时的傻笑几声,听到沈浪悲惨的身世,又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哥哥真可怜……”

    沈博达不屑的撇了撇嘴,“作秀罢了。”

    “才不是呢。”

    陈婧萱噘着嘴,不高兴道:“你知道哥哥有多努力吗,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沈博达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永远别跟脑残粉争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句话有多拉低智商。

    节目还在继续,沈浪谈过去,谈现在,期间不仅演唱了《爷爷》这首歌曲,还弹奏了一首钢琴曲,在科普创作的时候,更是即兴创作了一首歌曲。

    陈婧萱看得兴致勃勃,眼睛都不肯多眨一下。

    沈博达也是第一次这么详尽的通过电视节目了解沈浪,抛弃个人的恩怨,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很优秀,在国内音乐圈,他的才华几乎是断档的存在。

    可沈浪表现得越优秀,他内心的危机感就越强烈,对他的恨意和厌恶就越浓烈几分。

    看了一会他就刷起了手机,懒得再去面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哥哥要在节目上认亲了,博达,你快看,哥哥的这块长命锁怎么跟你的那块那么像。”

    陈婧萱忽然摇晃起了沈博达的胳膊。

    闻言,沈博达抬头朝电视画面看过去,正好看到了那块长命锁在镜头下放大,他瞳孔猛缩,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像是魔怔了一样死死地盯着那块长命锁不放。

    “真的好像啊,看起来好像一模一样,都是兔子形状的,博达,你不是说这种长命锁是沈家独有的,是沈家历代的传承吗,怎么哥哥也有一块一样的?”

    陈婧萱问完,没有听到沈博达的回应,侧过头看到了他那张惨白的脸。

    她不由吃了一惊,“博达,你怎么了?”

    沈博达像是失去了魂魄,陈婧萱叫了好几声都没能听到他的任何回应,直至节目结束了,他才恢复了一丝意识,哆嗦着摸到了手机,点开了虞芷晴的号码,可手指头放在拨打键上,半天也下不定决心。

    “博达,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婧萱关切的问道。

    沈博达茫然抬头看她,望着她那张写满关心的小脸,下意识的紧握住了她的小手,“萱萱,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陈婧萱噗嗤一笑道:“你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我不跟你在一起还能跟谁在一起,咱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玩,而且家里还有娃娃亲,我肯定是要嫁给你的啦。”

    沈博达嘴唇哆嗦了几下,“可,可如果我不是沈家的少爷呢,你还会嫁给我吗?”

    “你今天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发烧了吧?”陈婧萱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这也不烫啊。”

    “我没事。”

    沈博达拂开她的手,“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沈家的少爷了,你还愿意跟我吗?”

    陈婧萱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着道:“我们都这样了,你说我愿意吗,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担心,咱们就直接跳过订婚,选个日子直接结婚好不好?”

    沈博达“嗯”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来一次。”

    ……

    苏家庄园。

    苏振河正在客厅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几株刚淘回来的花草,客厅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沈浪的访谈。

    在外人看来,他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脾气,表情永远是一副不咸不淡,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今晚,他的情绪明显有点烦躁。

    打理花草也心不在焉,不时的朝电视机投上几眼。

    看到沈浪拿出那块长命锁,苏振河再也顾不得花草,眼睛死死地盯着,突然情绪有些失控的操起一盆花草猛地砸在地上,随即又不解气的将架子上的几盆花草全部推翻在地,摔了个粉碎。

    “沈富城,老匹夫,都是你做的孽!”

    “哈哈哈哈……老匹夫,等你知道真相,我看你如何自处!”

    砰!

    一盆花草砸在电视机上,荧幕顿时花屏。

    ……

    陈家。

    此时,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里,陈国泰正戴着老花眼镜在练习着毛笔字。

    “爸。”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没规矩!”

    陈国泰脸色一板,“不知道敲门啊。”

    中年男子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走上前,将手机递了过来,“你先看看这个。”

    陈国泰微皱着眉头,但是等他看到视频上的内容时,眉头猛地一扬,“这块长命锁,不是沈家独有的设计?这小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中年男子苦笑道:“爸,你忘了吗,那天沈老夫人祭典,这小子和沈博达比试过钢琴,你回来后还说让我去查一查他的身份和来历。”

    陈国泰想了起来,这段时间陈家事情比较多,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他敏锐的记得,当时沈富城对沈浪的偏爱,回来后就交代儿子查一查他的身份,他自己倒是转眼把这件事给忘了。

    “爸,这长命锁是沈家传承的十二生肖长命锁中的卯兔长命锁,难道这小子是沈家的私生子?怪不得沈富城对他的态度不一般。”

    陈国泰思索了一会,凝重的摇了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种长命锁代表着沈家的正式承认,私生子是没有这种殊荣的。”

    他放下毛笔,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圈,突然停步道:“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传言说沈千秋的儿子丢了吗?”

    中年男子点点头,“是有过这种传言,不过没过几天,沈千秋不是亲自抱着儿子出席酒会,打破了传言吗?”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当时沈千秋怀里抱着的孩子,已经不是他的亲儿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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