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潇潇把菌子送到定北侯府后一点没停,就赶紧带着参宝和珍珠去大街上看看有没有赚功德的机会。
珍珠力气本来就大,再经过府里侍卫的调教,几个大汉绝对轻松拿下,出门在外带着她还是很安全的。
而且可能是因为舒潇潇把她从偏心的奶奶手中救出的缘故,珍珠对于舒潇潇是绝对的忠心,不说娘亲,就是大哥也不能从她嘴里问出舒潇潇想要瞒着的事。
所以大哥、娘亲也放心让珍珠随时保护她,她出门一般都会带着珍珠,就珍珠那身手,还是挺有安全的。
出了定北侯府,舒潇潇立刻就去了集市,让马车也先回去了,她想多逛逛,仔细观察一下,马车跟着也不方便事。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摊位一个接一个,各式各样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叫卖声、笑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集市充满了活力。
步履匆匆的行人、讨价还价的商贩、自在闲逛的老人,欢声笑语的孩童,就是没有看到可以赚功德的地方。
这里怎么也是京都,药铺、医馆一个不缺,她总不能拉着在医馆看病的病人给人家灌人参水吧。
就连集市角落里的乞丐,都百无聊赖的蹲坐在那里,等待好心人施舍的一两个铜板,想是少走几十年弯路,提前进入退休生活的人。
舒潇潇看了一圈都没发现她可以出手的地方。
越逛,舒潇潇越感觉不行,这功德之力是给参宝赚的,参保肯定要参与其中,用人参水是她暂时能想到唯一和参宝有关的法子了。
但逛了街才发现,就算遇到困难的人,她也不能直接给人家一碗人参水啊,这身体不舒服,她一碗水给治好了,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在现代你想做好事,还能捐个款,建个学校、修个路什么的,但她是为参宝赚的功德,这些都行不通啊!
而且在古代,她要是建个学校、修个路、施个粥,赢个命心,可能功德还没转到,皇帝就可能提前送去去阎王殿报到。
这功德也不好赚啊!怪不得这么厉害,还得再想办法。
“少爷,你是要找什么吗?”元真好奇问道。
小姐出来逛了一圈,连午饭都随便垫吧了一下,好像在找东西,又不像找东西,让她想帮忙都找不到地方。
“没事,先不找了,我们先回府。”
今天忙了一天,就没歇着,她现在是真累了,还是先回府吧,功德的事只能慢慢来。
结果一个转头,好像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咳,这也没有个电视、手机啥的,她有点好奇心也是正常的,是吧,想吃个瓜也是正常的,绝不是什么偷听。
她看到了云广寺门口的那个书生,这才多长时间,他对面的姑娘竟然又换了一个,她这是遇到了古代版的海王?
看了看那疑似海王的位置,舒潇潇领着元真慢慢移了过去,他们旁边刚好有一辆马车挡着,她们站在那里也不容易被发现,还很容易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婉儿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见,可恨我家境贫寒,还未高中,不然我一定立刻去你家提亲,婉儿你愿意等我吗?”
“等我高中,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书生的声音充满的感情,知道的是他在表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演讲呢。
吴婉儿满脸羞涩:“张公张郎我相信你,也愿意等你。”
以张公子的才华,这次科举,一定会高中,张公子如果是举人的话,家中父母一定会同意他们的亲事,张郎不仅才华横溢,对她还如此痴情,未来一定是个好夫君,他们以后一定很幸福。
“婉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此次科举我定会全力以赴,早日高中,迎你进门。”
张浩然满脸坚毅,说完有可惜道:“这次科举,夫子都说我此次只要不出意外,必定高中,好在我平时足够努力,学识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准备这几天在找个价格高点的书铺,抄些书,我想准备一套好些笔墨,一定要确保此次万无一失,我承受不了一点失去你的待见,我要买最好的笔墨,确定考场上万无一失。”
“张公子,你的笔墨还没有准备好吗?”吴婉儿惊讶道。
张浩然叹了一口气:“e=(′o`)))唉,你也知道,我家境贫寒,之前给书铺抄了些书,也挣了些银钱,笔墨什么的原本也是准备好的,但听相识的友人说上一届,有考生,因家境贫寒准备的笔墨太差,导致字迹晕染,科举功亏一篑。”
“我担心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准备在换份更好些的笔墨,我算过时间了,这段时间我多抄写书,在考试前,刚好可以换份好的笔墨,婉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吴婉儿立刻心疼道:“那你岂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只要想到我现在的努力可以让我们以一个好的将来,我就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婉儿,我愿意为了我们的将来付出一切。”张浩然看着吴婉儿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不,张公子张郎,我不舍得你这么辛苦,我知道你愿意为我为我们的将来努力我就满足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科考在即,你累坏了身体怎么办,我也要为我们的将来出一份力。”
说完拿出自己的荷包,拿出里面的银票:“张郎,你现在专心科考就好,别再为别的事分了心神,我身上现在只有两百两银票,你先拿着用,我平时开销不大,也存了一些银子,过几天再给你送些银票。”
她家中还算有些资产,她平时除了衣服、首饰也没有其他大的开销,平时娘亲、哥哥给的银子也都存着,也算有一些银子,给张郎读书应该是够的。
这原本是她准备买首饰的银子,但首饰什么时候买都可以,张公子一介书生只要好好读书就好,有她在,怎么也不能让张公子为了银钱发愁,他们的未来,需要他们一起努力。
张浩然眼睛发光盯着吴婉儿手中的银票,嘴中却说道:“不,我不能要,婉儿你快收起来,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收你的银子呢?”
吴婉儿看到张浩然这个样子更放心了,她的张郎不仅学识好,人品更是优秀,都如此清贫了,怎么还不接受她的银票,他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这么清楚。
把银票直接放张浩然手里,害羞道:“我们早晚是不管怎么说,这些银票张郎先拿着,婉儿等张郎高中。”
张浩然感动道:“婉儿,你真好,待我高中,定会迎娶你。”
舒潇潇看两人一步三回头的分开,心中惊讶,就这几句话两百两就到手了,还有过几天的银票肯定不会少于两百两,这男的有点东西啊!
还一天见两个,看来池塘里养的鱼也不少,就是不知道这海王是怎么认识这些姑娘们的。
大宁对于女子虽然没有那么严格,但也是讲究男女大防的,这男的能结识到这些闺阁小姐,看来也有一定的门道啊!
就是这姑娘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单纯好骗,还是恋爱脑,这么容易就把银票给出去了,不过也是你情我愿的事。
她过来吃个瓜满足一下好奇心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去解救那些姑娘,让她们认清渣男,她是没有一点这的念头的。
她们这不沾亲不带故的,她吃饱了撑的去管这种闲事,就算是沾亲带故,想想抖音上那些恋爱脑的症状,那都是病入膏肓啊!沾不得、沾不得。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不介入他人因果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只希望那姑娘可以早日看清渣男的真面目,有一个好的未来。
“少爷,那姑娘是不是被骗了?”
元真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小心说道。
“嗯,你怎么会觉得她被骗了。”
元真舔了舔嘴唇:“因为那姑娘没了二百两银子,而那公子只说了几句好听话,什么都没有送给那个姑娘。”
“以前在村子里,大牛哥想娶小花姐姐,经常给小花姐姐送东西,还经常给小花姐姐家干活,而刚才的那位公子连那姑娘家都不敢去。”
“他光说自己高中了怎么样,怎么样,那要是没有高中呢?就收那位姑娘的银子,真的好像骗子。”
舒潇潇点点头:“对,那男的就是骗子,一个大男人读的起书,怎么可能没有银子买笔墨,嘴上说喜欢,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那就是骗银子。”
“那少爷,我们要不要告诉那位姑娘。”元真迟疑问道,那可是二百两银子呢。
“那你感觉那姑娘是相信自己的情郎还是相信我们?”舒潇潇反问。
“额应该是相信他的情郎吧”
都舍得给两百两银子甚至更多了,怎么会相信她们呢,她要有两百两银子,除了小姐,谁都不给。
定北侯府
舒潇潇刚把菌子送来,云清寒就把御医请上门了。
袋子是舒潇潇用来装参宝的袋子,也不是很大,也就有三四捧的样子。
张太医还没检查,光看到这些菌子,就立刻双眼放光了。
扑到桌子上惊讶的喊道:“哎呀,这是竹荪、这个是羊肚菌,还有虎掌菌、松茸菌,这些菌子你们哪来的?我上山怎么就没有碰到呢?”
张太医满脸可惜,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舒潇潇,他学医的时候,上山除了采药,就是采各种菌子,对于各种菌子可是如数家珍。
有的菌子不仅味道鲜美,药用价值还高,还不担心虚不受补,是药三分毒,可是宝贝呢,可惜好的菌子比好的药材还难见。
桌上的这些菌子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品种,有的就连他也是在医书上看到过, 采这些东西,真的是纯靠运气了,可以说是他的梦中情菇了。
张太医咽了咽口水:“咱们先说好啊!我也不贪心,只要这些菌子送我一点,咱们今天什么都好说,或者我今天留下吃饭也行。”
云清寒看到张太医这个样子脸色平淡:“今天请张太医来,就是想请您看看这些菌子,有什么不同?”
张太医:“不同?哪里不同,是不是特别好吃?”
云清寒解释道:“之前用它熬汤,喝过的人身体素质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强,还有对身体的暗伤似乎也有奇效。”
“这不能吧,就算这些菌子珍稀少见,但也是菌子,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顶多就滋补身体。”
霍风直接拿自身举例:“张太医,您可以看看我的身体,我以前虽没有受过什么太大的伤,但到底是练功的,磕磕碰碰少不了,身体也有些不起眼的暗伤,但喝过这些菌子熬过的汤后,我发现身体的暗伤基本痊愈了,你可以诊一下脉,看看。”
练武虽可使身体更加强健,但平时的摔摔打打确是避免不了的,身上经常青青紫紫的,也容易引起的气、血、脏腑、经络等得内部损伤。
像他们这样的侍卫、暗卫身上的暗伤更多,年轻的时候不显,年老了哪个不是这疼那酸的。
但只要是习武那也都避免不了,至于暗伤,能不能活到暗伤发作的时候都不知道,但能治好暗伤,谁也不会不乐意。
张太医右手放在霍风手腕上,左手来回摸着胡子,闭着眼睛仔细感受手下的脉象。
只要是练武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暗伤,像霍风这样需要随时保护主子的,自己的生活饮食也不是很健康、规律的,身上的暗伤肯定不少。
但这脉象,身体的确有暗伤存在的痕迹,但现在那些暗伤现在基本全部都消失,就是他来治,都治不到这个程度。
因为他们经常磕碰、受伤什么,就算大伤没有,小伤也是不断的,所以暗伤根本没法根除,偏偏依他手下的脉象来看,这身体的暗伤都快痊愈了。
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张太医拿起桌子上的菌子:“你们确定就是它的功效?没吃别的药?”
霍风:“我们就是喝了这些菌子熬得鸡汤、排骨汤,其他的也没吃什么,应该就是这些菌子。”
听到这话,张太医立刻来了兴趣,拿起这些菌子一个个仔细观察,看其色,闻其味,尝其味,还扳下一点,用火烤,一点点细细研究。
慢慢的紧皱的眉头开始放松,开始从菌子中往外挑选。
云清寒坐在一边耐心等待,没有一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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