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欢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她靠在车窗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外面的车流,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她怎么那么蠢,居然觉得这件事就是以解元赔钱的方式结束了。
那五十万就是鱼邵奇的买命钱。
尤欢双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解亦琛眼角余光看到了她缩在座位里,哭得身体都在颤抖,看起来十分可怜弱小。
解亦琛只当她是被吓到了,难得语气温和道:“要不然我给你请几天假,你在家休息休息吧。”
尤欢抽噎着道:“是我害了鱼邵奇,是我带他去找校长举报解元校园霸凌的。”
“他们和解的时候我应该劝鱼邵奇去报警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解亦琛缓缓将车停在路边,声音冷冷道:“你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一遍。”
尤欢一边抽抽嗒嗒,一边语速有些快的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了他。
解亦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冷静道:“你跟警方说了怀疑解元的事情吗?”
尤欢点点头,“说了,,解元才赔了钱没多久,鱼邵奇就死了,这怎么说都跟他脱不了干系吧。”
解亦琛从来没有安慰过女孩儿,他只是实事求是的说道:“尤欢,你听我说。”
“鱼邵奇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已经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
“不管是当时坚持报警也好,选择和解也罢。”
“鱼邵奇都选择了对他自己最有利的方式,所以你也别太自责了。”
“至于到底谁是凶手,凶手是不是解元,这都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
尤欢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他,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我知道了大哥。”
解亦琛启动车子,“这件事还是别跟妈说了,免得她担心。”
尤欢点了点头,“我知道。”
……
解二叔家里。
解二叔强忍怒气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解元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母亲,“妈。”
南宫雨萱那张因为打过太多玻璃酸导致有些僵硬的脸上做不出来什么担忧的表情,只是眼珠子急得乱转。
“老公,你那么凶干嘛?好好说话不行吗?”
解二叔的气顺了一些,“解元,我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人,才能帮你啊!”
“如果你对我这个爹都不说实话,我怎么帮你?难道你真的想去坐牢吗?”
解元颤颤巍巍的拉着母亲,“他和尤欢去校长那里举报我,让我道歉赔钱,那我就赔了。”
“可是我越想越气不过,所以就找王一和王二一起去揍了鱼邵奇一顿。”
“谁知道他那么不抗揍,没几下就断气了。”
“我太害怕就先回来了,尸体是王一和王二兄弟俩处理的。”
解二叔一巴掌扇在解元的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个逆子,平时不学无术就算了,我也没指望着你有什么出息。”
“现在你居然干出杀人这种事,以后你还想做什么?”
解元被打了一巴掌,脸一下就肿起来了,他感觉自己耳朵都被打得耳鸣了。
解元也知道这次是真的惹父亲生气了,于是就哭着说:“爸,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宫雨萱那双保养得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顺了顺解二叔的胸口,温柔道:“老公,别气了,出现问题,解决问题不就行了。”
“不过是死个穷学生罢了,大不了多赔点钱,找个替死鬼不就行了。”
解二叔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解元,管好你的嘴巴,什么都别说,我会处理好这些事。”
解元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爸。”
解二叔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也不避讳着解元,当场就捏了南宫雨萱的屁股一把。
南宫雨萱娇嗔的叫了一声,“老公,孩子还在呢。”
解元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音乐开到最大,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听到很多不堪入耳的声音。
刚才那种情况,他从小到大看到听到得太多了,早就麻木了。
客厅里。
解二叔大手一扯便将南宫雨萱的薄薄的衣服全都撕烂了,两人从茶几上一路折腾到阳台上。
南宫雨萱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眼魅惑的说道:“老公,我就解元这一个儿子,你可要护着他啊。”
解二叔喘着粗气,不停的运动着,“放心吧,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南宫雨萱这才满意的笑了,她小声说:“老公,不如我们去外面草坪里吧?”
“以天为被地为床,肯定特别有意思。”
解二叔结束后,抱着她就去了院子里的草坪上,“叫啊,叫大声一点,你个小浪荡货。”
南宫雨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配合的越叫越大声……
几天后。
尤欢再次在网上看到了关于鱼邵奇被杀案的进展。
警方发布的通报上说,根据技术科监测的毛发对比,确定了作案人是王一和王二。
这两人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
王一和王二都统一了口径说是因为鱼邵奇对解元不尊敬,于是就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一失手就将人打死了。
解元只是需要赔受害者家长一些钱就可以了,连拘留都不用。
这个案子到这里就算是结案了,而王一和王二具体会被判什么刑还得等法庭判决。
尤欢看得一阵冒火,鱼邵奇的死绝对跟解元有关,当然了,王一和王二做为解元的走狗也脱不了干系。
这都不用想她都知道,肯定是解二叔使用了钞能力,买通了王一和王二两兄弟顶罪。
这样一来,只要解元以后夹紧尾巴做人,那么这件事就过去了。
尤欢气愤的打沙袋,越打越重,脸上的表情也戾气十足。
太窝囊了,她明明什么都猜到了,就是找不到证据将解元这个罪魁祸首送去坐牢赔命。
白兰原来想来健身房做瑜伽的,在门口就看到尤欢疯狂的打沙袋,而且那力度可不小。
她又悄悄的上楼,敲了敲老大的房间,这才进去。
“老大,欢欢一直在健身房里打沙袋,我看手都红了,她不会有躁郁症吧?”
“你说我要不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一直打沙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解亦琛有点无语,他妈对尤欢这个比十万八千里还远的养女比对任何人都操心。
他冷冷淡淡道:“妈,尤欢又不是玻璃,还能动不动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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