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却问的董澄沉思起来。
那边钮文忠说:“军中容不得我,这天下也是一般黑暗,我亦不知田虎的志向,但做个伴,将事情闹大,也好过我独来独往!”
他倒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王伦便说:“我梁山山寨正缺兄弟这般的好汉,我王伦向来求贤若渴,与兄弟想的也是一般!天下污浊,俺众兄弟就齐心协力,扫清这污秽!女真人如今崛起于北方,契丹人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收之力!”
“若教女真人取代了契丹人,天下必受一番劫难!我的志向,就是扫清污秽,北击贼虏,教我汉人不再受人欺压!”
钮文忠自然不可能被他几句豪言壮语就说动,只是问:“朝廷贪腐,天子昏庸,该当如何?”
“自然是一路清扫,若扫不动时,便将那赵官家拉下马来!”
钮文忠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脸色一肃,当即下拜:“我钮文忠是个自视清高的人,若不遇明主,请我也不去!这大宋朝已经烂透了,若不改朝换代,天下难安!哥哥既有此志向,小弟愿效犬马之劳,助哥哥成就一番大事!”
王伦将他搀扶起来,说:“得钮兄弟相助,何愁大事不行?”
那边董澄听了,浑身一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占山为王,只图一时快活,实在不曾多想过的!”
钮文忠本就鄙夷,说:“我打家劫舍,专一劫那不义之财,你也就只该做个拦路的蟊贼,糊涂过这一生!”
董澄大怒:“我虽然拦路抢劫,又不曾杀害无辜,你敢骂我糊涂,当我这泼风刀是摆设吗?”
两个人说得恼了,又要去厮杀,被王伦好言劝住。
王伦这时才明白,为何原著里陵川守将中耿恭劝说董澄向钮文忠求救,董澄偏不肯了;也明白为什么董澄的战力表现,要超过钮文忠,却只做得一个县城守将了。
这俩人根本就不对脾气,又有了拦路抢劫的一件故事,先后投入田虎名下,钮文忠如何愿意跟董澄共事?
便笑着说:“欲成大事,非我一人之力,梁山山寨正要接纳群雄。董兄弟,我这梁山都是如卞祥兄弟一般的好汉,不知你可有意否?”
董澄看了看卞祥,心想这样一个好汉都跟了王伦,入了梁山,我去投时,也不算埋没。
便说:“我还有一个兄弟,名叫沈骥,正在山上。哥哥若不嫌弃时,不如去我那山上少歇,也问问他的意见。”
又看着钮文忠,问:“你可敢上得山去?”
钮文忠有了依靠,自是不惧,笑着说:“便是龙潭虎穴,我也敢去!”
一行人便向那谋棋岭行去,但见山色清奇,溪水成涧,郁郁葱葱,王伦不由得赞到:“好一个人间去处!”
董澄顿时得意了起来,说:“上我这山的,没有一个不夸景色好的!”
钮文忠在一侧嗤了一声,说:“景色好有甚用,易攻难守的一个地方,也亏得这陵川县的官吏都是草包,叫你占了此处!”
董澄顿时黑了脸,偏又无法反驳,他这山寨被本县衙役攻了两次,第二次险些就被攻破了,的确是不好守的一个地方。
王伦便说:“能在这样一个地方站稳脚跟,董兄弟两个,也是能人!”
董澄又高兴了起来。
入得山寨,只有七八十个青壮喽啰,其余喽啰看过去时,都瘦弱不堪,董澄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半年前才被县衙打了一回,还不曾恢复些生气来。”
钮文忠倒没有再嘲笑了,毕竟是来做客,又不是来批评人的。
沈骥已经在寨前厅下等候了,众人一番相见,彼此介绍了一番。
听王伦说明来意后,沈骥心想:抱犊山的三个头领都入了伙,况且梁山还两番打破济州军兵,这里又不好守,不去投了梁山,大树下也好乘凉!
当即下拜,说:“董澄哥哥既已愿意入伙,小弟如何不肯去?拜见各位哥哥!”
王伦便问:“两位兄弟,可愿舍了此处,前往梁山本寨?”
董澄沈骥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董澄说:“愿往!”他听王伦说起,山寨都是几个军中入伙的头领在训练士卒,那里又是个好去处,自然愿去。
王伦便笑着说:“既如此,我便留刘唐兄弟在此,处理了杂务,就去济州!”
沈骥心想:虽是路途遥远,但总归是不再担心被官兵来围剿了!
于是董、沈二人在寨中设宴,招待一行人等。第二日就公布消息,只是有些本地喽啰,不愿远去,王伦也不叫人阻拦,只是各送了些盘缠,任由自去。
这个时代的江湖人士,尤其是占山为王的,还是讲究地域,不愿离家太远,但能得董、沈两人一整个山寨,王伦就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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