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魏静跳了起来,满眼惊喜。
她快步跑进花瓣雨中,双手张开,蹦跳不已,直愣愣地看着在花瓣雨中向自已走来的少年,开心的说不出话来。
风自轻走到魏静身旁,从怀中拿出一支用树枝削成的简易发簪,簪头洞孔处绑了一只用细野藤编的小鸟,风自轻将它取名为木鸟簪。
鸟还是比较像模像样的,与之前花鸟环上的那只鸟,区别很大,明显是熟练后的手艺。
风自轻轻轻按住少女的臂膀,轻声说了句“别动”。
“哦。”少女乖乖听话,笑意中略带羞意。
风自轻在少女头上看了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木鸟簪别在了少女的发间,点了点头,还挺像回事,说道:“以后就让这支木鸟簪多陪陪你吧,别弄丢了。”
少女脑海中正在奇思异想,下意识的应声说了句好,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道:“谢谢小风哥,我会好好保护它的。”
风自轻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瓣雨停后,少女回到魏方寻的身边,在老人而前不停的跳动,想让老人夸她几句。
魏方寻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看孙女的表情就知道了,这是在跟自己炫耀来了。嗯这两年就让那小子过的舒服点吧,也算对得起他了,还以为自己找了个靠山?哼哼,到时有你哭的。
见孙女一直晃个不停,只得无奈小声说道:“好看,我家静儿最漂亮了。金钗之年,从今天起,你就得有个少女的样了,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以后还怎么嫁人呐?”
听到嫁人,少女偷偷瞥了一眼那个少年,脸色微红,羞涩一笑,应声道:“知道了,爷爷。”
魏方寻笑呵呵的拍了拍少女的手,说道:“如此最好,跟我走,爷爷还有其他的礼物送你。”
女孩一听,还有礼物,顿时催促老人起身快一些走,走时不忘跟风自轻挥手告别。
老人便带着少女去了刘边树的家里。
待魏方寻走后,就有人自觉的清扫场地,将宴席上送给少女的礼物一一搬到房间里去。
——
爷孙二人来道刘边树院中,刘边树早已在一旁等候,旁边还站着那匹从外面带回来的小马驹。
魏静一看到小马驹,眼神顿时被勾住了,围在小马驹身边来回转圈。
“爷爷,这是马吗?和书上画的一样唉,是送给我的吗?”
魏方寻笑着点头,“当然,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它的一切都由你照顾,有不懂的,就问他。”说完指向刘边树。
魏静头也不回的说道:“嗯,我一定把它养的高大健壮,跟书上一样,日行千里,刘叔,以后要多麻烦麻烦你了。”他开始憧憬未来养马的日子了。
刘边树谦虚几句,说尽管问他。
魏方寻对刘边树交待几句后,领着依依不舍的孙女离去。
回家后,魏静将村民送的礼物一一整理放好,将木鸟簪放在梳妆台上。待洗漱完毕后,坐在床上,左手拿环,右手拿簪,愣愣出神,不时的会笑出声来,也会突然将脸埋进膝盖,再抬起头上,一片通红。
深夜时分,空中闪起了雷,不久之后,淅淅沥沥,滴滴雨点洒落,随之而来的,是倾盆大雨。
接下来的日子,风自轻开始了定点定线式的生活。
用过早饭后,就会带上用布包好的断剑“血锋”,上山砍柴,砍完柴后下山待在竹屋内修行,算好时间,起身回家。在刘边树家学完做鱼后,有时吃现成的,有时需要回家准备午饭,因为陈拾野上山猎兽未回。
午饭过后,休息片刻,就会动身前往近山湖,继续修行。
晚饭过后,陈拾野会教风自轻一些简单的猎兽技巧,捕猎陷阱,让风自轻上山砍柴时,可以随地布下。
夏日风雨,来时快,去时也快。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风自轻已经感觉到了体内经脉增强了不少,力气也比之前大上许多,上山砍的柴,从两小捆已经变成了两大捆。而体内的那座新小气府,已经快开辟完整,用不了几日,就会大功告成,到时实力就会更上一个台阶。
这日,身穿由矮石熊皮制成兽甲的陈拾野,伸手拦住了即将出门的少年,“臭小子,去,把我那把匕首带上,咱们该去山腰猎兽了。”
风自轻双手一拍,早就盼着这一天发,他回屋背好断剑,拿上匕首,而后递给陈拾野。
男人接过匕首,将它绑在小腿上,腰间兽皮套里的柴刀已经磨好,大手一挥,动身。
来到近山湖边,两人各自喝了几口湖水,将兽皮水袋灌满后,就一同上山了。
上山过程中,陈拾野边走边叮嘱,“臭小子,第一次别太紧张,有我在不用怕,你在旁边多看我是怎么做的,学了这么多天,是该出来练练手了,顺便替我压阵,大的我来,小的你上,放开手脚,就是干。”
“放心吧陈叔,怎么说上山也砍了这么多天的柴了,没吃猪肉总见过猪跑不是。”
其实,在此之前,风自轻已经遇到两次了,但他没有告诉陈拾野,一个未满十四的少年,两次独自面对凶兽,并将其猎杀,一听就不太正常。
第一次碰到的是头常见的小凶兽,叫矮石熊,身形比普通熊小很多,皮毛坚硬,身体厚重,移动缓慢,它的皮毛常用来制作于军中士卒的护体内甲。
他费了些功夫,用竹枪对峙一阵,引诱它掉入挖好的陷阱,最后用削铁如泥的断剑“血峰“,杀完掩埋,无惊无险。本打算过几天再说,到时让陈拾野大吃一惊,不曾想第二天又碰上凶兽了。
第二次则有些凶险。
当时的他刚砍完柴,正准备下山修行,柴还没上肩,就听到前方灌木丛中传来一阵低吼声,分抬眼一看,隐约可以看下凶兽的身形。
他先是一愣,陈叔拾野之前讲过那么多种类的野兽,这是个什么东西?与狼相似,身形比狼小些,通体灰色,牙齿锋利,有两道长獠牙裸露在外,额头长着三撮白毛,在灰色的衬托下,隐约像个王字,屁股上长着两条尾巴,一黑一白,身上还带着伤,背上一大块肉被撕咬掉,鲜血淋漓。
莫慌,莫慌,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在一番心里暗示后,风自轻快速从柴捆里拿出断剑。“血锋”出鞘,将捆柴的野藤划断,与它静静对视,握着断剑的右手有些颤抖,手指松了又紧。
对面凶兽可似乎感觉出他的紧张,眼神中是闪过一丝轻蔑。它缓缓走出灌木丛,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四肢稍屈,纵身一跃,向自己扑咬而来。
有了第一次经验后,风自轻一个侧身后仰,凶兽从头顶掠过。定住身形后,他左手迅速从旁边柴堆里,连续扔了几根粗柴过去,打断了它的连扑。
凶兽似乎觉得眼前的人类有些麻烦,静静的站在那里,有些僵持之意。
风自轻借机观看了下周围的形势,身后十数步是一堆枯叶,下面是个坑,深约一丈,里面有早已埋好的短竹尖,只要故计重施,此危可解。
风自轻没有把握在平地上杀死它,也从未试过,而且这凶兽的速度不慢,一个失误,很容易被咬伤。
他调整心态,尽量让自己放松,开始缓缓向后退,退了三四步,那凶兽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站在原地不动。
他轻哼一声,还挺谨慎,有些聪明,这就有些棘手。随后它再试着左右各平移几步,那凶兽竟然都没反应。他看了看了里的断剑,寒光凛冽,是在忌惮这柄剑吧。
就此僵持了片刻,眼珠一转,看支左手边几步之外的石头,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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