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停歇,魏方寻摆了摆手道:“笑死我了,还跟我拼命,就凭你俩?真是从来只闻家犬吠,不知山中虎齿利。”
他转头看了看在祭坛附近缓慢移动手持断剑的少年,心情顿时好上几分,说道:“罢了,本座心情不错,告诉你们吧,那些个娃娃啊,都在祭坛底下躺着呢,睡的可香呢。”
刘边树听完怒不可遏,齐眉棍一指,问道:“那我儿子刘江岸在哪,魏静那丫头又在哪!?”
听到魏静二字,魏方寻的脸色突然一变,神情逐渐挣扎起来,他双手抬了又放,如此反复。
片刻之后,只听魏方寻忽然怒吼一声,右手猛地抬起,朝着自己额头重重一拍,身子顿时倒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随后血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支血箭。
魏方寻手一挥,血箭咻的一声,破空往北而去,将在自家门外的禁制破掉后,声音模糊道:“禁制已经被我破掉,快去”
话未说完,魏方寻神情又是一变,恢复刚才的古怪神情,暗自怒道:“好你个魏方寻,想不到你对那死丫头如此重视,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早将那两个娃娃和你的魂识尽数吞噬,省得给我添麻烦。”
陈拾野朝魏方寻家中望去,禁制被破后,魏静和刘江岸就从里面跑了出来。两人在看到满地尸体,地面血流成河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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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自轻站在祭坛不远处,一直静静观望,他知道此刻不应该冲上去,与陈刘二人正面对抗魏方寻,而是要在一旁策应,所以他找了个最佳位置,缓缓移动,最终在魏寻后侧站定,离他只有十几步左右距离。
见魏静和刘江岸跑出来后,风自轻就向他们招手呼喊道:“快过来我这里!”
魏静在呕吐之间听到风自轻的呼喊后,将口吐之物吐干净,吞了吞口水,以缓解呕吐之感,抹了抹眼泪,然后快速朝着风自轻跑去。
来到风自轻身旁后,她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哭声道:“小风哥,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好怕我昨晚回去时碰到刘江岸,正想跟他说两句话,突然就浑身无力晕倒了。
醒来后,发现和他都在大厅里,出门想问爷爷自己怎么了,却发现怎么也出不去,都快急死我了”
魏静闭着眼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哭着问道:“他们怎么都死了,还有爷爷和陈叔刘叔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爷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倒底怎么回事,好可怕呜呜”
风自轻也是一头雾水,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不过现在不是弄清怎么回事,而是怎么保命要紧。
村子有结界,无法向外逃走,近山上到处都是野兽,不适合带静丫头上山,他娘的,无处可逃了这是,那就只有对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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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江岸在吐完后却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哪里跑,因为他平时与风自轻并不熟络,所以他并不确定风自轻有没有喊自己过去。
由于平时被规矩所束,他此时需要一个指令,他此刻心中很是害怕,同时也很迷茫,他望向远处的父亲。
站在远处的刘边树看着干着急,只能对他提醒喊道:“儿子,快到风小子那里去。”
刘江岸听到父亲的话后,这才抬腿快步跑向风自轻。半途中,早已性情大变的魏方寻突然凌空一抓,他的身体顿时被吸了过去。
陈刘二人惊呼一声,声音里竟有了一丝颤抖,“魏方寻,你!你竟然隔空御物,你不过三境后期,如何能做的到!”
魏方寻将手按在刘江岸的天灵盖上,一脸得意的笑道:“你们呐,资质如此差,怎知仙法的奥妙无穷,你们要不是得益于魂寄之法,焉然苟活数百年之久?
也罢,今日你们都得死,虽然有些可惜,不过念你们为本座找到了一个上好的宿体,本座就大发慈悲,让你们走的时候痛快点,哈哈哈”说完他转头看风自轻,笑意更甚。
上好的宿体,谁?风自轻听到这话后更加迷糊了,他抬头一看,正好和魏方寻的视线相对,看到他的笑容后,顿时毛骨悚然,心中一惊,不会是我吧?
刘边树看到刘江岸被抓,顿时红了眼,就想提棍向前,被陈拾野按住肩膀,劝说之下,这才暂时放下此时救人的想法。
魏方寻抚须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呐,真是不识好歹,三境修行者放着长生不要,偏要选什么自由,自由是这么好得的么?既入我教,又得魂寄之法,自当为奴为仆,为我卖命。
本来呢,念你们劳苦功高,又为本座找到了如此好的宿体,本座很是开心,想着待我功成,便赐你们更高深地修行仙法,不曾想你们如此不识好歹,竟想杀我,那我只好忍痛还手了”
“呸!”陈拾野朝魏方寻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少在这里颠倒黑白,还赐我们仙法,我看是要彻底抹杀我等才对吧!你那些手下死的时候,你可没眨过眼,那些娃娃你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我俩,我看你是找到了宿体,杀我等灭口才对吧!”
魏方寻掩嘴一笑,:“唉呀,被发现了,陈拾野,这还是托你的福,将他从近山湖中捞了回来,养了这么久,时机已到,既然如此,此地就无用了。”
陈拾野听后大惊,他以为魏方寻口中的宿体,是魏静,不然魏方寻为何对她才如此疼爱,生怕她心境受损,未曾想到这宿体竟是风自轻,还是他亲手捡回来的。
陈拾野看着风自轻,神情复杂,心中有苦难言。
风自轻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对着陈拾野笑了笑,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其实心中早已骂娘,魏方寻这个老不死的,原来对自己早有预谋,即使自己和那些小孩不一样,也要把自己留在村中,为就是现在吧。
他紧了紧手中的断剑,长舒心中郁气,大声道:“陈叔,老刘,别废话了,一起动手吧!”
陈刘二人对视一眼,暗暗点头,啰嗦了这么久,灵力也恢复了些,可以拼命了。
陈拾野望向风自轻,多年来的默契,不用多说,就当是一场猎兽,不过是危险万分而已。
要做,就做的决绝点!
风自轻转头对魏静柔声道:“你先退后,尽量远一点,但别靠近院前的那些大树,它们很古怪,会伤了你的。”
魏静抹干眼泪,点点头,快步后退,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盯着前方,以作防身。
风自轻看着魏方寻,大喝一声,能壮胆气,“来吧!”
少年无畏,不死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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