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家所在的酒楼开始喧闹不已,风自轻满意地御剑远离。
简家已灭,那批蒙面人去了城南,在来城西的途中,他又发现了另外一批蒙面人,那结果不言而喻。
兵分两路?如此说来,那便不是第五家,那么究竟是哪家?
混水,要越浑才好。
城南估计来不及了,就算通知,意义不大。
去杀简家的那批肯定全部都是精锐,如此才能最快解决,争取时间。侯家实力最弱,被那批人杀完,只不过是迟早的事,因此还不如通知封家,至少封家,有力一战。
如此一拖,待到天明,便是满城皆知。到时,四大世家,便会不死不休,再加上城内城外,那些不甘心的武者们
嗯我除了给封家提了个醒外,可是什么都没做,不关我的事。
啊,看戏的感觉,真不错。
对了,要不要提醒一下梅酒和夏叙,让他们这几天安稳一点?他转念一想,应该不用,那两个人,神出鬼没的,估计早就闻着味,躲起来了。
最终,他还是去了趟他们俩的住处,果然,人已不在。
他摇头微微一笑,不再停留,御剑飞向城西最高处。
戏,要看完才对得起演员嘛。
——
溪枫酒楼,诺大的庭院中。
已经穿好衣物的施供奉正指挥作战,时不时地跳脚骂娘。
“他娘的,这群人是吃疯药了不成,怎的如此生猛?要不是早有防备,还真要吃个大亏。”
他一拳将身前的蒙面人捶向半空,大步一踏,提身一跃,一脚踩在那蒙面人的胸前,嘭的一声,坠落在地。
他一脚将死透的蒙面人踢开,恶狠狠地朝封家子弟吩咐道:“给老夫死战,谁也别想逃,援军天明就会赶到。”
混战中,封家子弟视死如归。
倒不是他们气节有多高,而是一旦外逃,家中亲人,便会牵连。再者,封家待遇着实不错,平日里享受,关键时候,总得表示表示吧。
——
城西某高处,风自轻一边恢复御剑所消耗的些许元力,一边观察局势的发展。
侯家撑不了多久,封家虽然有所防备,但时间一久,肯定架不住蒙面人多,到时局势就不妙了。
他看着远处的战场,心中想着,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了两人。
嗯这位六境三品的供奉,和半步六境的为首蒙面人,竟然一时分不出个高低,啧啧,这位供奉可是先前用力过猛,导致现在气血不足,实力虚了些许?
既如此,那我便再帮你一把吧,只希望你以后牢记,大事在前,莫要干别的大事。
风自轻御剑缓缓降落在离战场不近不远的地面,随后收回缚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朝着战场处开始狂奔。
没有缚巍重剑在背的束缚,他的速度自然很快。
片刻,他便已至战场。
“哈哈哈蒙面的小崽子,老夫已经认出来你了,还不速速自招,老夫可留你全尸!”
施供奉与蒙面人互换一拳之后,为不让气势减弱,后退之际,不忘出言一诈。
为首的蒙面人眼神轻蔑,冷眼不语。
哼!你个老不死,老子就不算蒙面,你也认不出来,蠢货!要不是蒙着面,老子非得吐口唾沫,以示我意。
“怎么,小崽子不敢说话,是不是怕了?哈哈哈,那还不摘下面布,乖乖受死!”
为首蒙面人依然没有说话,脚尖后蹬,疾冲而去。
“来就来,要不是老夫先前小崽子你早死了!”
——
已经狂奔而至的风自轻,已然听到了这位供奉的自言自答,他暗自摇了摇头,这老家伙除了好色,好像还是个话唠。
他疾速奔至蒙面人身右侧,在对方来不及作出反应之际,一拳击中其右腰处。
嘭!
为首蒙面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身体已经撞墙而入,跌至一处小院内,随后口吐鲜血,蒙面布瞬间被血染透。
他强忍疼痛,快速起身,惊慌地环顾四周,但除了看到那个老不死的站在那里发愣,什么也没发现。
是谁!究竟是谁!
蒙面人低下头,一把将蒙面布扯掉,随后撕啦一声,将一片衣角当作新的蒙面布蒙在脸上,抬起头,走出小院。
这一拳,并没有伤其根本,但受过这一拳之后,他知道,他此刻要想再与那老不死的久战,已经不太可能了。
出拳之人,极有分寸。
速度如此之快,实力高强,会是哪家的人?
封家?显然不是,不然那人不会此时才出现。
侯家?也不对,这种高手,侯家也没几个,哪会这么轻易就派出来,如果是侯家之人,不去守战,来这做什么?
那么,究竟是谁?难不成还有第六处?!
——
看着从小院内缓缓走出的蒙面人,施供奉的表情从发愣,随后转为狂喜。
一定是刚才那人出手相助!果然是位高手,实力恐怕在老夫之上,天佑封家,天佑老夫!只不过他不肯露面,也罢,有此强援,撑到天明,显然不成问题。
他哈哈一笑,大声道:“后生们撑住,看到刚才那人被一拳干翻了么,哈哈哈有高手在帮咱们,你们要是还撑不住,干脆死了算了!”
为首蒙面人被人一招破墙,动静很大,封家子弟自然能看到,待听到施供奉亲口证明,精神瞬间为之一振,出手似乎更加卖力了些。
相反,众蒙面人看到领头的被人一拳击飞,士气自然有些低落,不过影响不大,毕竟在他们心中,只要易长老一到,局势瞬间便可掌握。
天色仍暗,场面有些胶着。
为首蒙面人与封家供奉对战几回合后,便开始渐落下风,心知时间一久,必会死于那老不死的掌下。
精锐大多被那易家长老带走,自己带的这些究竟是差了许多。再者,封家子弟实力强劲,人数不少,且不畏死,又提前作了防备,白白浪费了暗杀的机会。
交战至此,折了不少弟兄,眼看就要占据上风,又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位来无影去无踪地高手,当真是流年不利。
局势不妙,这些弟兄培养不易,还是先稳住局势,待那易家长老赶到,再一拥而上。
他一掌逼退那供奉一步,趁机向后退去,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酒楼楼顶的那位蒙面人,心虽有不甘,但还是右手成拳,高高举起。
“围!”
一声令下之后,众蒙面人便将敌手逼退,从大门缓缓退出,吱呀一声,院门紧闭。
“给老夫死守!”
见众蒙面人退出院外,施供奉也吩咐封家众子弟。
“呼”施供奉吐出一口长气,用衣袖抹掉脸上沾的些许鲜血,随后骂道:“他娘的,今天差点就交待在这了,看来以后做那事得稍微节制一点了。”
他一通指挥,将封家众子弟安排好,清点了一下伤亡人数,顿时肉痛不已。
这才交手多久,自己这边就死了近二十个,重伤轻伤也不少,这些人中可有不少人是他的班底,培养起来实在不易,好在敌方死的更多,让他心中好过一点。
他抬头望向房檐顶端,见那蒙面人还在,哈哈一笑,朝那人抱拳道:“多谢阁下两次出手相助,不然老夫真要吃上大亏,大恩不言谢,如若阁下不愿示面,只需留下信物,日后我封家必有重谢,绝无虚言。”
风自轻看着这位信誓旦旦的供奉,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先想想,如何撑到天明吧。”
他说话的声音自然会故意转变,和先前一样,老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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