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
那一片金闪闪的身影,便是跟着明山峤随行的侍卫群,他们片刻之间,便结成了东、南、西、北四位军阵,其中四方指挥官骑马而立,将刚落至亭顶的风自轻,团团围住。
风自轻将琵琶收入方寸物中,看着下面的那一大群,原来,这才是明山峤的最后杀招。
“嚯!”
整齐划一的呼喊震撼人心,此次围攻他的人数,显然比上次在酒楼中多的多。初步估算了一下,近五百人,西方位列阵中人数最少,只有几十人。
长枪凛凛,厚盾如墙。
风自轻的眼神逐渐凝重,这些人多半是王府亲卫,或是从军中退伍下来后被招募入府,能受命外出保护王府世子的侍卫,自然不会是虾兵蟹将,这点,在酒楼中他就有所体会。
不同的是,酒楼那次,或多或少都放了些水;而这次,显然不会了。
正思索对阵之策之时,明山峤那有些许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风不重,此次你破阵无论成功与否,你我之间都一笔勾销,我早已跟他们言明,务必让你活过今日。至于之后你伤的有多重,能否见到后天的太阳,你便自救多福吧,哈哈哈”
风自轻面无表情,不过听的很仔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确实听不出明山峤所在的方位,那便只能硬战了。他环顾四周,淡然道:“那我还该感谢你了?最后一个问题。”
“讲。”
“花公鸡,你如何能够保证,若你见不到后天的太阳,你们成王府不会找我的麻烦?”
“哈哈哈大言不惭,就凭你!?我现在便派人飞剑传信一封回成王府,言明今日一过,无论在场之人结果为何,你我恩怨两清!”
风自轻笑了笑,抬起手掌随意一拍,“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风自轻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心中一动,手持缚巍,沉声道:“那,便来吧!”
“上!”明山峤一声令下,西方列阵中便有十数人从盾后冲出,率先朝风自轻攻去。
风自轻站在亭顶没有动手,看着快速逼近的金紫卫,他心中一叹,这破阵之法,还真不好找。既然不好找,那就边打边找吧,有清风藏月袍护体,又有竹簪元力阵法相护,一时半会也没什么问题。
嗖!
风自轻疾速一跃而下,如鹰俯冲擒兔一般,冲入那朝他冲来金紫卫中,缚巍随手而动,以撼山经之力,瞬息便将十数位金紫卫打散,随后收回缚巍,以手成拳,迅速逐个击破。
几息之间,便将为数不多的金紫卫全部击翻在地,他们或是哀嚎,或是当场晕倒。
嗯这些人的实力跟丹灵境差不多,这算是试探?风自轻抬起下巴,环顾四周,傲然道:“如何。”
片刻之后,没有人回答他,仿佛明山峤已然离去,风自轻心中又是一叹,果然谨慎。
刚才,在几个哀嚎的金紫卫中,风自轻发现了其中有一个人,不止一两次,会下意识地望向身侧的某处,之后风自轻便开口询问,想要测出明山峤的大致方位,结果对方根本不理会,让他颇为无奈。
这招看来不太行啊是因为打的还不够让人惊讶,还是受伤程度不够?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亦或是二者皆有,接下来都应该出重手了!
军阵在前,当速战速决!
重新手持缚巍,风自轻缓缓走向那东方列阵,人多的不好打,人少的可能是陷阱,中等的想来是最中规中矩的。
见风自轻缓缓而来,东方列阵的指挥者面无表情的指挥道:“列阵,迎敌!”
嚯!嚯!
整齐的步伐重重迈出,簌簌声响,他们没有疾行,更没有奔跑,只是与风自轻一般,缓缓而行。
近身后,风自轻一个前冲,缚巍直砍在厚盾上,咔嚓一声,盾应声而裂,碎成两半,但他没有半分喜悦,因为破盾的力道,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盾,确实是好盾。
盾刚破,长枪便至,风自轻侧身躲过,左手握住枪身,往前用力一甩,将枪与人一同甩落在地。他轻身一跃,虚凌半空,长剑自上而下悍然劈下,一道数丈长的剑气猛然落地,轰隆一声,尘烟四起。
风自轻趁乱御剑飞行向前疾冲,瞬息便至那指挥官身前,缚巍才刚刚举起,便发现身体四周便有数道剑气直逼而来。
乘虚境!
风自轻当即放弃进攻,下身疾速而落,落地后缚巍环身而扫,剑飞凌厉,将那些快要刺中身体的长枪一一砍断。
与此同时,在他的上空,也就是刚才他身处的地方,嘭的一声巨响,剑气四溅。
几个闪身,风自轻瞬息跃出军阵内,重新回到进攻前的那处空地。他眯了眯眼,大致知晓了四位指挥官的实力,都是乘虚境,人数最多的北方列阵指挥官实力最高,应有后期了;人数最少的西方列阵则最低,只有初期。
风自轻摸了摸下巴,这是正常情况,还是其中还有猫腻?嗯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总要试上一试才行。
这些指挥官都只是互相解围,不会主动攻击,看来想要逐个击破,还得另想他法。
“归阵!”
东方指挥官一声令下,其麾下侍卫们便迅速恢复阵型,缓缓归阵,可谓令行禁止。
北方位人数最多,暂时不能去,东、南两方位人数差不多,那便只好去西方位探探底了。
风自轻一个闪身瞬移至半空,脚下缚巍也随之而现,心中一动,疾速飞向北方列阵。
见风自轻朝北而来,北方指挥官嘴角轻蔑一笑,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长剑,刚想喊出“列阵”二字时,却发现对方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却出现在了西方列阵上空。
“该死!”北方指挥官左手握拳振腕大骂,随后长剑挥动,几道剑气快速掠向风自轻身后。
风自轻这一举动,让几位指挥官有些措手不及,当他的长剑离西方指挥官的头颅不足两寸时,其余三位的剑气才逼近他的身体,但风自轻打算硬挨这几道剑气,没有充分准备的剑气,肯定比先前的威力小些。
果然,当数道剑气已经极限临近时,风自轻便真切感受到了其威力果然更小,而正当他心中为刚才出其不意之举而高兴时,原本实力最弱的西方指挥官,在缚巍离他只有半寸的距离时,竟然堪堪躲过了,而后那人似乎是因为躲闪不及,当即便摔下马去,跌落在地。
风自轻有些意外,但心中却又有所庆幸,还好发现的早,果然,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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