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走边聊,相谈还算融洽。
想起刚才的战斗,风自轻问道:“如果此战我没有一招制敌,或许此战会难上许多,说不定还真会输。”
龙意哼了一声,淡然道:“放心,你是因我而来水院的,自然会对你负责,你若真不敌,我自会出手制止。”
风自轻点了点头,这句话听得还算舒服。
“走吧走吧,带你四处逛逛,水院就别去了,你一回去,指不定要对咱俩热议些出什么。”
风自轻打趣道:“你不是一向喜欢八卦的吗?”
“八卦?”
“哦,就是喜欢凑热闹。”
“这个词倒是没听过,新鲜。八卦那是对别人,谁喜欢凑热闹凑到自己头上的。”
风自轻想想也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墨楼很大,不同于依山而建的承天宗,虽没有人在险峰的壮观景色,但相比承天宗,墨楼的烟火气很浓,若只观外表,谁都不会联想到,这是一个以刺杀闻名于世的地方。
半仙之下,无不可杀,这是何等的自信与底蕴。
在龙意的引领下,风自轻领略了这座极具烟火气的城市,买了很多当地的小吃,还在龙意的推荐下,买了不少瓜子。
日落于西。
风自轻对龙意这个向导表示了感谢,并将方寸物中剩数不多的灵酒与烧鸡一并送给了她,至于身处黑城的尹雾语,到时再买就是了。
龙意笑吟吟地收下灵酒烧鸡,对于因为灵酒和烧鸡带来的处罚,全然不放在心下。
不过只是几句不轻不重的责骂,加上半日的面壁思过而已,跟灵酒和烧鸡相比,算不得什么。
二人友好的表达了临别祝语,并希望在四论剑典之时,看到对方境界的再次精进,最后微笑分别。
对于那位定时打扫院舍的中年妇人,风自轻猜想,虽不是龙氏姐弟的亲人,但胜似亲人。龙意的身世,风自轻没有要打听的想法,就像他自己的身世,龙意也从来没有提过一句。
为人如何,看的是行事风格与言谈举止,跟出身无关。
——
远处一座阁楼上,两名墨楼弟子立于窗前,默默注视着远处那一男一女。
见那二人辞别后,一名墨楼弟子开口问道:“方师兄,你真不打算教训那人,他若离去,往后说不定可就没机会了。”
因伤及筋脉,而不得不在此座阁楼中修养的方霹脸色阴沉,厉色道:“你以为我不想?此前便是以为龙师姐还在被三楼主处罚当中,这才想借机教训此人,却不想一时大意,被他出奇制胜了一次。你以为在演练场,我不想继续揍他?”
“可你不是伤及了筋脉?”
“哼,些许筋脉而已,不算大伤,又不是不能继续出手。”
“那是为何?”
方霹神色不甘道:“还不是因为我感应到了龙师姐的出现,龙师姐的性子,你也知道,我若当着她的面伤了他,还怎么辩驳?日后我在楼中还有好日子过?”
那名墨楼弟子轻声一叹,点了点头。
方霹见那人渐行渐远,神色越来越阴沉,“四论剑典,除了东洲那些疯狗野修,六境之上的散修谁不想去?此人一定会去,我也一定要去!”
——
风自轻辞别龙意,起初打算再去院舍一趟,跟中年妇人告别,但想了想,还是不去的好,万一又有什么误会
出了墨楼,风自轻不作耽搁,快速抵达黑城。
入夜,他站在七彩门前,静静等候。
不多时,一颗头从门中探了出来,风自轻笑着挥了挥手,道:“走吧,尹女侠,带你去吃好吃的。”
尹雾语咧嘴一笑,当即猛点头。
这两天,她哪都没去,就在外堂等着,生怕错过了大宰某人一趟的机会。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等到了。
于是她很贴心的选了一家当地颇有名气的酒楼,扬言这家酒楼的酒菜,独具风格。
风自轻笑着答应,也不揭穿尹雾语从没去过的事实,带着她大吃一顿,反正有从方霹那赢不,是赔来的医药费,不怕。
酒足饭饱,风自轻背着晕糊糊的尹雾语来到七彩门前,将其放下背靠大门,敲了敲门,将她交到墨楼外门弟子手中后,便告辞离去。
别看尹雾语个子不大,但饭量实在不小,被宰一顿就够了,回西洲还有好长一段路,得省着点花。
于修行者而言,夜间与白昼差别不大。风自轻背着缚巍,星夜出了黑城,继续踏上回西洲之路。
洲海无际,海面波光粼粼。
洲船上,风自轻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呼啸海风。
他没有选择去紫罗国,因为此时他的境界,对于紫罗国那位皇帝那而,依旧太低,没有任何话语权。
如果去了,无非是与郁离前辈多聊几句,讲一讲修行心得,其他的又做不了什么,徒增离别伤感。
至于都城贫困区的那对少年兄妹,福祸由己吧。
相较于上一次的登船之旅,这一次住的地方有所提升,毕竟从方霹那得来的钱,确实挺经用的,每次用这些钱之时,都不得不得让感叹两句,墨楼弟子真有钱。
至于其他,便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过了这么久,也不是那位发育颇早的红衣姑娘,如今怎么样了,境界恢复了没有。
走了大半个南洲,除了偶尔碰到一些拦路劫财的修士,对于跟自身血仇有关联之事,一件也没碰上。这多半可以证明,易脂回去后,应该是守口如瓶了。
他笑了笑了,小姑娘还挺守信了,也不知四论剑典之时,她会不会去。如果到时再见到她,得多探一探口风。
时间,真是一晃如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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