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春节回家过年,王思璐跟两个闺蜜,私底下聊起了自己的困惑。
那两个闺蜜听说陈元生的事迹后,谁都不信: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咱们小县城,几百万身价就能称之为大老板了,几千万资产的老板全县也没几个。
几个亿身价的老板,才二十多岁,可能吗?
王思璐也是反复给她们证明,仅仅一个纺织厂固定资产就不下两个亿,改制前2800职工。
在他们县城,最大的企业是造纸厂,好像也才600多职工。
“啥,这种条件你都没睡他?”
闺蜜听说王思璐竟然拒绝了陈老板“晚上陪睡”的要求,都吃了一大惊。
“思璐,你脑子进水了,现在不是他睡你,而是你睡他,懂吗?”
“天哪,你这不是脑子进水,是进屎了。”
“我公公是开面粉厂的,今年48岁,一个月撑死也就能赚一万块钱,就这,他身边都围了好几个老娘们、小寡妇争风吃醋,偶尔还动手打架。”
“我公公也是有脾气的,急眼了真扇那些老娘们的耳光,就这都打不走,那些老娘们反而觉得我公公是真男人。”
“照你这么一说,那个陈老板妥妥的九世好人,那么有钱都没传出绯闻,这不是好人是啥?”
“思璐,你这书念的,脑子都生锈了,社会就是社会,不是你课本里讲的那些东西。”
“你说大学生读书是为了啥,难道真是为了拯救世界?到头来还不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多赚点钱养家糊口吗?”
“这么优秀的男人,陪他睡一觉就能当他女朋友,天底下哪找这么好的事去?”
“咋地,你还想等他捧着鲜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你做他女朋友?”
“那就真是脑子进水了。”
这两个闺蜜都是中专毕业后很快找对象结婚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认知也很粗俗,她们大概率不懂的什么叫爱情、什么叫浪漫。
“照你们这么一说,女孩子这辈子就是为了钱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思璐,等你结婚年以后再回头看,啥叫爱情!”
“爱情熬不过柴米油盐。就像我家老公,我洗完澡光着身子在客厅里转悠,他让我闪开点,别挡着他看新闻联播。”
【这是真闺蜜!】
在两位闺蜜的“熏陶”下,王思璐思想上有点松动。
她决定自己好好的突破一下。
只要再有机会,陈元生提出让她“陪睡”,她就先答应下来。
大不了真睡觉的时候,只让他吻两下,再有其他动作不行,必须等到新婚之夜。
所以今天能在私下场合遇到陈元生,王思璐也是痛下决心,大胆的突破一下。
虽然动作很大胆,但王思璐的脸还是红的厉害,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
“元生,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陈元生扭头看了一眼俏脸通红、眼神闪烁的女孩,实在不忍心伤害她的自尊,犹豫了几秒,斟酌着说道:“思璐姐,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应该找个非常爱你的男生,把你捧在手心,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呵护。”
“可惜,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没有福气去享受爱情,跟我在一起,只会伤害你。”
“我们就做个事业上彼此帮助的朋友吧,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话,我也一样。”
王思璐也没想到,陈元生居然换“台词”了,本来还想着不顾一切答应他,现在人家这是婉拒了。
“嗯~”
“知道了。那我去……看书了。”
王思璐失落的松开手臂,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俏脸上却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呵呵!以后你再有什么项目,可一定要记得我哦,我做你的专访记者,稿费可以打折。”
“好,合作愉快。”
陈元生握着王思璐的手,笑着说道。
女孩咬着嘴唇摆摆手,转身朝一旁的书架走去。
……
回到前台,裴映雪小步迎了上来,拽着陈元生走到一旁小声道:“陈总,我发现这里面有很多书其实在外面能买盗版的,能便宜一半还多。”
陈元生笑了笑:“映雪,如果有一天你要进行一场演讲,台下坐着一两千人。这个时候,需要拿出一本自己看过的书展示,你觉得拿一本盗版书好呢,还是一本正版书好呢?”
裴映雪吐了吐舌头:“当然是正版书了。”
“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你是我以远盛实业的名义培养出来的人才,肩负着把千纸鹤发展成为国内着名企业的重任,到时候公司会有成千上万的加盟商,数以十万计的职工。”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以大公司总裁的身份要求自己,彻底忘记那些免费的、贪小便宜的想法,每走一步都要记住‘我心光明’。”
“这应该也是“千纸鹤”发展的理念,虽然我们是在给那些加盟商洗脑,但我们不是骗他们的钱,而是带着他们赚钱。”
“嗯!”
裴映雪像个小学生听老师讲人生哲理般,认真的点点头:“记住了陈总,‘我心光明’,就是今后千纸鹤公司发展持之以恒贯彻下去的理念。”
陈元生揉了揉鼻子:“企业发展当然会遇到一些依靠良知无法解决的事情,但没关系,阴暗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
3月8号,阴。
陈元生带着程刚、纪星辉等人在台商的宁湖别墅区转了一圈,然后去了两公里之外的自己的那块地皮。
别墅区最大的工程不是盖别墅,而是环境绿化,盖别墅是很快的,不到三个月时间,一期工程已经全部完工,但绿化和修路工程还在继续。
远盛实业自己那块500亩的地皮,已经全部完成了征地和建筑物拆迁。
今天来的也是挺巧,有当地的老乡正在迁祖坟,而且规模还挺大,二三百族人,迁移三十多座祖坟。
鞭炮声连着响了半个多小时就没停过。
这里最老的一座坟茔,好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族人用帆布裹着,从地下抬了上来。
这帮老乡并不认识陈元生,但认识程刚和纪星辉的不少,因为当初谈拆迁的事情,都是他们出面的。
族中的长辈、村干部跟程刚他俩打招呼,有人还热情的发了烟,闲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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