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顺平看着钉崎野蔷薇手里的锤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那什么……钉崎小姐你冷静点……”
在吉野顺平的印象里,明明就没有惹到过面前的女生来着说,但是胸前上的漩涡纹扣在告诉自己面前的女生是真人提到过的高专学生。
“我很冷静,但是我的冷静是架在你把在电影院的全经过说出来之前的。”钉崎野蔷薇说道“况且那个老师很明显是在欺负你吧?为什么不上去给他一拳呢?”
钉崎野蔷薇转换话题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吉野顺平听得有些茫然。
“……啊?”吉野顺平呆呆的站在原地。
“我是说,你明明都休学了,而且你和那些死去的人有矛盾,这个老师找你的时候为什么不一拳上去发泄出来呢?”钉崎野蔷薇揉了揉眉心说道。
“打老师是不对的吧……虽然我和那些死掉的家伙是有矛盾没错。”吉野顺平还是自认为自己是有点良知的。
虽然并不多。
“算了,找个地方聊聊吧。”钉崎野蔷薇说道“你应该会和我其中一个同期很合得来,毕竟……算了,没什么。”
吉野顺平察觉到钉崎野蔷薇似乎在遮掩着什么。
“那个叫真人的咒灵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相信,毕竟咒灵没一个好的。”钉崎野蔷薇说道“除了……宿傩老师。”
“宿傩老师?”吉野顺平疑惑,虽然也在震惊钉崎野蔷薇为什么会知道他见到过那个叫真人的咒灵。
“等他们来的时候你就知道啦,虽然我也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过来。”钉崎野蔷薇带着吉野顺平来到河畔的台阶上坐着“所以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电影院的事。”
“啊……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电影院里大喊大叫的,很影响观影体验。”吉野顺平说道“看见真人先生算是个意外吧。”
“突然看见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难道你就不会怀疑的吗?!”钉崎野蔷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要是死了怎么办?!”
吉野顺平愣住了,他没想过妈妈失去他的样子,可能会很痛苦吧?
“我……不能丢下妈妈。”吉野顺平抿了抿唇说道“妈妈会很伤心的。”
“所以那个叫真人的咒灵不要相信,即使他确实帮助了你。”钉崎野蔷薇说道“咒灵都是很狡猾的,帮助你也只是为了利用你。”
“要是有一天你的妈妈被咒灵杀死了,那就是真人干的。”
吉野顺平似乎想反驳钉崎野蔷薇的话,但是钉崎野蔷薇那面露严肃的神情则是在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了。”吉野顺平低下头。
“钉崎!我们过来了!”悠仁就像是英雄救美式的从半空中落下,围绕在身边的鵺也跟着降落在地面上,待鵺化作影子消失后,钉崎野蔷薇才发现那个人是宿傩。
“这不是伏黑的术式吗?”钉崎野蔷薇张了张嘴后说道。
“有当初的刻印,所以能用。”宿傩简单解释了一下。
“好吧,对了顺平,他们两个就是我说过的同期和老师。”钉崎野蔷薇介绍道“这家伙是我的同期虎杖悠仁,而这位就是虎杖宿傩老师了。”
“你,你好。”吉野顺平尬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好,既然钉崎介绍过我们了,我想我们应该能好好聊聊了。”悠仁笑眯眯的看着吉野顺平。
另一边,废弃下水道。
“哦呀?没想到会有咒术师能找到我呢。”真人的手里拿着一颗透明色的玻璃珠去看已经蓄势待发的胀相。
“我没心情和你废话。”默默运转着[赤磷跃动·载]的胀相双眼紧盯着真人的一举一动。
“是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真人歪了歪脑袋,咧开嘴看着胀相“你认为肉体取决于灵魂还是灵魂取决于肉体?我认为是后者。”
“这些事都无所谓吧。”胀相身边浮动着的血珠在晃动着。
“你明明也是诅咒,但是为什么要帮助人类呢?真的很奇怪。”真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玻璃珠也丢到地面摔成粉碎“明明可以自由,你。”
“我是人类。”胀相语气里带着些不容置疑“我有深爱着我的家人,对于你这么个新生的诅咒可不一样。”
“你只能理解人类那负面的情绪,永远都不知道人类在喜悦时所得出来的意义。”
“[百敛·穿血]!”
胀相双手合十,瞬发的[穿血]在001秒内直逼真人的脑袋,好在真人反应够快,轻轻松松的改变身体构造躲开了这一击。
但紧随其后的就是血液包裹着拳头的一发重击。
真人被这一拳直直的打飞到墙上,撞出一块很深的凹痕。
“哈!拳头挺硬的!但是就凭你这点攻击还伤不了我的灵魂!”真人把自己从墙上拔出来,冲着胀相大笑道。
“那可不一定。”胀相勾了勾唇角,从腰侧抽出一把短刀出来,目光凌厉的抽出指向真人“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伤到你。”
真人看着胀相手里的那把刀本能的感受到危险,虽然面上不显,但还是很警惕胀相手中的刀。
手臂变换成镰刀直直的劈向胀相,但是胀相的血液壁垒在触碰到那些镰刀时却发出一声脆响,真人愣了一下下,紧接着笑着把镰刀改变成锯子,不停地在血液壁垒上摩擦着。
“啧。”胀相握紧手中的刀,借助血液壁垒的遮挡直直的朝着真人劈下。
在真人的眼里胀相只是奋力的挥刀而已,但当无形的刀刃劈砍在自己身上的同时,真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
“你怎么?!”真人震惊,面前这家伙手中的咒具是专门用来针对灵魂所造的,可他们之前压根就没见过面!
“你不觉得意外吗?”胀相从血液壁垒里探出,血珠在锯子般的手臂处炸开,皮肉上的分裂对真人并没有造成影响,但是留在手臂里的一小块灵魂却是被毒素侵染,很快便瓦解掉了。
“你的血有毒。”真人肯定道。
“毕竟我是特殊的。”胀相摆出姿势,右手中的短刀转了一圈,刀刃朝下“与其说是特殊的,还不如说我们全家都是特殊的。”
“这把咒具里面刻下的是悠仁的[御厨子],专门针对灵魂的斩击是很少见的,当然,你要是遇见悠仁的话你会死的更惨。”胀相说道。
“是吗?”真人看着肩上的伤口,面露不快“那我可没工夫陪你这么危险的家伙玩耍了。”
很明显是想速战速决。
随着真人从远战改变成近战时,胀相很明显就意识到真人是想把他手里的咒具给打飞,但胀相可没惯着真人的小动作。
别忘了他是跟在宿傩身边被训练长大的!
咒具用血液包裹漂浮到一边,原先附在手上的血液随着咒力的压缩,密度已经达到坚不可摧的地步,同时还不忘在手心里凝聚出[血腥磊],随时等待真人的“近距离接触”。
真人不停地试图用手去触碰胀相,但是因为胀相表面覆盖的那层血液阻隔着使其无法触碰,这让真人有些不爽。
但很快在下一次近乎脸贴脸的时候,被胀相手中的[血腥磊]贯穿了腹部,腹部的大洞因为血液的腐蚀性不能很快的恢复过来,但疼痛还是该疼痛的。
真人立马拉开距离的同时,胀相猛然接住从血液内脱漏下来的咒具,对着真人来上一发斩击。
灵魂二次受创的真人顾不得伤口飚出的紫色血液,对着胀相说了句“拜拜~”后便逃离了下水道让胀相孤零零的站在因为他们的打斗而坍塌的废墟。
“……啧,跑的这么快。”胀相不爽的说道。
“啊……我好像忘记放下[帐]了……希望不会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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