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心跳的很快,把宋柚拥抱在怀中。

    他的手掐着宋柚的腰窝,咬着她的唇,闭眼,一脸满足。

    毕竟是三年夫妻,裴景行太懂宋柚的敏感,手指轻轻地撩拨着她的身体。

    可宋柚却只感到满心悲凉。

    “裴景行,别逼着我恨你!”她抬起手来,重重的朝着他的脸打下去。

    “啪”的一声响起,所有的暧昧戛然而止。

    “离了婚还想上我,你就这么饥渴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找几个女人?”

    “糯糯你要是不肯还给我,咱们就打官司吧!”

    宋柚眼底含泪,一双眼睛猩红,“你的每一下触碰,都让我无比恶心!”

    话落,宋柚转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景行一怔,目光沉痛地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打官司?

    他和宋柚之间,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吗?

    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裴景行只感觉满心悲凉。

    外面,看到宋柚红着眼出来,方梨立即走过去。

    “怎么了?孩子呢?见着了没有?”

    宋柚摇摇头,咬着嘴唇,没有言语。

    众人探究的眼神看过来,方梨太懂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她轻轻拥着宋柚的肩,“走,我陪你去外面透透气。”

    燕辞还守在裴家大门外没走。

    明显看到宋柚哭过,他焦躁的来回踱步。

    宋柚委屈的说道:“我不过就是想见到我女儿,他也太过分了,竟然逼着我和燕辞分手!”

    燕辞很明显的一愣。

    怎么也没想到宋柚没见到孩子,竟然和自己有关。

    说到底,是他没用。

    他没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燕辞紧紧地捏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裴家的方向。

    裴景行……

    宋柚情绪不稳,方梨先把她到车上平复心情。

    燕辞借口买矿泉水离开,他独自一人来到裴家。

    见到裴景行,燕辞迅速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他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为什么要让她伤心,这就是你说的爱!让一个女人因为你流干眼泪,裴景行,你算什么男人!”

    裴景行没料到会突然挨上一拳,反应过来后,他举起手,还给燕辞一拳。

    “闯进我家,还敢对我动手?你不过就是靠宋柚养的小白脸,花女人钱的软饭男,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爱不爱?”

    “没有宋柚,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她刚好是个富婆,让你下半辈子不用努力,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燕辞坚定道:“我会!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和她的金钱无关!哪怕她穷困潦倒,我也爱他!”

    裴景行眼底露出嘲讽。

    “如果不是宋柚帮你把家里债务给摆平,你现在连在哪儿都不知道。

    爱?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金钱堆出来的,你爱的究竟是她,还是她的钱?恐怕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燕辞,我一直没有动你,是你这种小白脸,根本就不配让我动手,换句话说,我根本就没把你当成个人。”

    裴景行这番话,不论是对尊严,还是人格,都是极致的羞辱。

    燕辞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你看不起我,无非就是因为你含着金汤勺出生,你不用努力,却什么都有了。

    你的优越之处在于,你的,可能别人终其一生也达不到,说白了,你就是投了个好胎。

    裴景行,可你太自负了,正是因为你的自负,才会失去宋柚。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宋柚和你离婚,是因为她对你失望了,她不要你了。

    你就是不肯承认你输给我了,那你呢,你对宋柚是爱吗?  还是你这种上位者,没有办法忍受输给我这种你看不起的人,所以才会求着让她回到你身边,不惜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

    裴景行没想到燕辞看起来闷不做声,竟然口齿这样伶俐。

    他对燕辞句句羞辱,可燕辞字字扎在他的心口。

    四目相对,二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谁。

    眼看着他们随时可能会再次打起来,顾昭廷忽然出现。

    他按下蠢蠢欲动的裴景行,“燕辞,你先回去。”

    裴景行不满,“老顾,你到底是谁朋友?”

    “阿梨把他当弟弟看待,就冲这点,我就不能让你对他动手。”

    燕辞擦了下唇角的血迹,对顾昭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裴景行冷了脸。

    “老顾,我要是追不回宋柚,你要负一大半的责任!到时候我就搬到你家,每天当你和方梨的电灯泡!”

    顾昭廷眯眼,“别把什么锅,都往我身上甩,离婚是你自己作的,追女人有这样追法儿?抱走孩子,阻止母女相见?墙都不扶就服你。”

    “燕辞做的是什么?他对宋柚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是每日的陪伴,是一日三餐,细致入微,可你呢?你要是女人,你选谁?”

    裴景行烦躁的一拳砸在墙壁上。

    “我又没追过女人,我哪知道这样会把她越推越远?”

    裴景行心情不佳,拉着顾昭廷陪自己喝酒。

    喝到一半,桑晚秋进来了。

    “昭廷哥,外面的人我都不认识,我可以和你们待在一起吗?”

    有佣人端着酒走了进来,桑晚秋十分伶俐的接过醒酒器,就往顾昭廷的杯子里加酒。

    顾昭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裴景行聊着天,桑晚秋看着他迟迟不拿酒杯,不禁有些着急。

    裴景行这时把酒杯朝着桑晚秋递过去,“怎么只给他倒,不给我倒啊?”

    桑晚秋手指蜷缩了下,轻声道:“景行哥,你喝的太多了,对肝不好。”

    “谁说的?我还能喝……”

    话音刚落,下一秒,裴景行就倒了下去。

    顾昭廷蹙眉,命人将裴景行扶去休息。

    桑晚秋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酒杯上。

    她不能劝的太急,不然就太明显了。

    眼看着顾昭廷抬步准备走,忽然,桑晚秋灵机一动。

    “昭廷哥,你杯子里的酒没喝也太浪费了,不如我帮你喝了吧。”

    说完,她端起酒杯,就要往唇边送。

    顾昭廷脸色一沉,一把将酒杯夺下来,“你自己不是有吗?”

    说完,顾昭廷将酒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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