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了,得把这店铺的名字给彻底换了,那最好就是把所有存货卖了,再把店铺也卖了,然后去另买一家铺子,重新进货,反正进货渠道是在的。

    今天这阿布诺病了,而他的哥哥阿布鲁是个不懂行的,他还想尽快拿货,拿很多的货!

    夫人要换名字的铺子,除了这绸缎铺,还有粮食铺子,都是阿布鲁要进的货,能一次性出了货,那不就是瞌睡来了遇上枕头的大好事?

    “我弟弟病情挺严重的,得尽快赶回去,你的货太少了,莫耽误我时间!”

    “哈哈哈!贵客误会了!这些是摆店面上零散卖的,大批量的货在仓库里”。

    “真的?”

    “大少爷,二少爷也是有仓库的”。

    “能保证仓库里的货和这个一样吗?”

    “那当然!”

    “粮食呢?能保持数量和质量吗?我打算进一万二个两的货。”

    “能!”

    “那就再看一下粮食”。

    因为相隔不远,连仓库都在一起,所以很快就把粮食铺子也转了一下,很满意。

    刚回到绸缎铺,孙掌柜一身疲惫进来了。

    “老涂,把你家那红绸给我来两匹,真他娘的烦死人了!”

    “你这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你说我那女儿才十一岁,那母老虎就催着我买这买那的备嫁妆,要铺子不算,还连做嫁衣的布料都给惦记上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谁家的嫁衣要绣上年的?”

    孙掌柜和涂掌柜一样,也是个胖子,他夫人是老长公主的陪嫁宫女,有名的悍妇啊!

    “以孙家的家底,一个独女出嫁,陪嫁一两个铺子不为怪”。

    “唉!老涂啊!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陪嫁两个铺子可以呀!我也没说不可以,问题是这么早买铺子干什么?”

    “早点准备上不是更好吗?咱们都是经营买了卖的,这铺子越多早买下越好,价格是年年看涨,拖不得”。

    “是拖不得,那悍妇也是还么认为的,但这世上的事谁又能掐得准算得到?万一过两年它不涨反而降了呢?”

    “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这是自我安慰,可今天转了一圈也没买到合适的,回去那臭老娘们又是不依不饶的,这日子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我真的是烦不住了,就因为我提过一嘴纳妾的事,她就开始找各种借口来折磨我,这回是连女儿都给利用上了!”

    两个胖子聊起来就没个完,这可让旁边的阿布鲁不高兴了。

    “你是是不打算做我的买卖了?”

    “哎哟!这不能够啊!我与孙掌柜是老熟人,他家夫人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暴脾气,见他如今这样,想帮他一把”。

    “一个女人都惧怕的人也值得帮?”

    阿布鲁对孙掌柜十分看不上。

    “咱话可不能这么说,孙掌柜除了惧内之外,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行了,我也知道别人帮不了我,把红绸拿来吧!好歹我也办成一事”。

    “真不想我帮你?”

    “怎么帮?”

    “我家主子最近不气遇到了不少事吗?粮食铺子和这绸缎铺子都不打算再留了,货全卖给了这位朋友,铺子也不打算留了,你说我能不能帮你?”

    “真的?”

    “我骗过你?”

    “唉!你们这两个铺子位置好,仓库大,我出不起价”。

    “两千二百两也出不起?”

    “这你做得了主?我可知道这是戈丞相的夫人林氏的嫁妆铺子,她人不在了,可人家还有一双儿女在。”

    孙掌柜也是个买卖人,对这京城的环境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了,这两个铺子的位置相差不远,差不多算是两对门,粮铺子偏点,但后面带着个大院子和仓库,方便得很!

    “他做不得主,但我做得了主!”

    丞相家的二夫人从茶水间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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