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顺德帝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柳庭恪的消息,如今收到巫族已经不足为虑的消息,算是让他近日近来几个月收到的唯二的好消息了。
另一个好消息是邵桐生了一个女儿,在当下这个时候,相比较于儿子,他心里也是希望邵桐这一胎是一个女儿,毕竟一个公主可给人作的文章远远小于一个皇子。
至于柳庭恪所言惠空大师圆寂的消息,他倒是没有多惊讶,早在惠空大师离京之前,就已经将白马寺的主持之位传了下去,而且惠空大师进宫来也透露过自己大限将至的意思,他心里其实早有猜测,但是如今得到确切的消息还是不免有些难过,毕竟惠空大师曾多次指点他,以后他很难再遇到一位智慧和声望兼具并且能让他信任的人了。
顺德帝刚刚写完同意单独给巫族开荒划分一块居住地的圣旨,宫人就报宁煦过来了。
顺德帝顿时觉得头疼。自从宁煦遇险后回来,先是闭门不出了一段时日,而后再次出现便像是换了一个人,沉稳内敛了许多,在周作儒的帮助下讨了几件差事,办得还都不错,如今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邵桐生产之后,朝中已经有苗头要立储了。
“北戎使臣不日即将进京,如今边境通商事宜进程缓慢,前些日子还发生了北戎抢夺边境商队物资的事件,虽然最后北戎推到了马贼的身上,但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儿臣是来请示父皇,此次招待北戎使臣,儿臣该用何种态度。”
“朕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儿臣自然是不想让北戎讨了便宜去,但若是起战事民不聊生,儿臣觉得不损我大宁的面子,最好是将之安安稳稳的打发走。”
“你可知,此次北戎使臣来意?”
“儿臣不知。”
顺德帝不信他一点儿不知道,但是也并没有戳破:“朕倒是知道几分消息,北戎此次想求娶一位公主和亲,如今我朝只有一位适龄的公主,煦儿觉得呢?”
宁煦并没有抬头,只是规矩的回答道:“北戎并不一定是冲着和亲而来,到时随意赏些金银也就罢了。”
宁煦避开了回答,顺德帝说道:“你与福安虽然相处不多,但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朕从前亏欠那孩子良多,但愿如你所言,若是北戎能用些金银打发,那自然是最好。”
宁煦告退,他听出顺德帝的意思就是也不想打仗,那就是说明可以软一些。
晚些回后宫用膳的时候,邵桐笑着说道:“今日秦王殿下进宫,给长宁带了一只拨浪鼓,做工极为精巧,长宁拿到手就不放开了。”
“是吗?”
“臣妾觉得秦王如今倒是沉稳许多,不像从前那般孩子气了。”
顺德帝说道:“孩子总会长大的,煦儿如今也该长大了。”
邵桐点点头,犹豫的说道:“有句话,臣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是不当讲,朕就当做没听过就是了。”
“今日祖父让人来给我捎个口信儿,想让臣妾探探陛下的口风,朝中有人想上奏陛下立储。”
顺德帝:……
“陛下为何如此看着臣妾?”
“你说得如此直白,让朕反倒不知道如何作答。”
邵桐不由得瞪了一眼顺德帝:“直白还有错了?臣妾想着与陛下是至亲之人,才不想 拐那些弯弯绕绕,陛下却不是这样想,是臣妾错了。”
顺德帝轻咳了两声:“朕不是这个意思,此事朕会与帝师大人详说。”
“臣妾还懒得当传声筒呢,一会儿长宁该醒了,臣妾吃好了,陛下慢用。”
顺德帝摸了摸鼻子,好像爱妃生产之后,脾气越发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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