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仪典擂台“决赛”结束的很潦草。
想象里铁甲轰鸣,炽焰冲天的场景没有出现,想象里催动基石,开碑裂地的情景也没有出现。
演武仪典擂台上的两人一招一式间充满爱与和平,肢体僵硬的像是被放在冰柜里冻过几百年似的。
乍看之下双方打的有来有回,打出了激情在燃烧一样的架势,可细看之下却觉得别别扭扭。
萨姆的炽焰如火蛇一样嘶吼流窜,各种飞踢尽显本色。
托帕的账账发挥如常,猛的像是天蓬元帅,撞在哪里,哪里都要砰砰作响。
按理来说这样大场面的对阵场景,足够让所有观众倒吸一口凉气,满脸佩服地说“吾辈英雄当如此”。
可在如此特效和动作戏都拉满的大制作下,大多数观众却觉得莫名有些挂羊头卖狗肉。
这九毛钱的特效是很激动人心,拳拳到肉的动作戏也挑不出毛病。
可偏偏两个人一招一式间隐约有股严重的违和感。
像是在一部电影里让星去扮演善良正直的主人公,让三月七去扮演聪明的智囊。
让丹恒去扮演阳光开朗的男二,江凡则是扮演配角,比如在路边捡垃圾或是卖土豆的老大爷。
黑塔则是天生痴呆的智障儿童,希露瓦和可可利亚是天生厨神,镜流生性软弱……总之就是哪哪都不合适,严重违和!
直到萨姆一个左正蹬踹开账账和托帕拉开距离,飞出擂台场地。
观众们才意识到这场比赛已经结束了,他们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比赛,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不少观众都觉得演武仪典不过如此,这种充满戏剧性的比赛居然能出现不止一次。
他们严重怀疑下场比赛的真实性,同时也质疑这场比赛的含金量,他们觉得演武仪典已经不是以前的演武仪典了。
关于这件事符玄和其他仙舟官员其实也有苦难言。
原本好好的演武仪典,一琥珀纪才举办一次的盛世,居然从星冒出来以戏剧般的方式赢得擂台席位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们倒是有心想整顿风评,可摸着星这个炸药包查到丢炸弹的人以后,符玄忽然醒悟,觉得仙舟做事,何故要在意外人眼光!
起初地衡司的司衡惠父还觉得符玄心性过于软弱,过于心软,如此心性,如何继任将军之位执掌罗浮呢?
于是惠父撸胳膊挽袖子,决定要去教训教训那个背后的无耻之徒,好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会这么红。
半个时辰后,惠父鼻青脸肿地拄着拐杖回来了,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符玄,好一个凄惨模样。
“我!我!我……我要在你腿上写一个惨字啊!”
“……本座不识字……”
……
“托帕领航投资路,星际商海展宏图!战略高瞻赢盛誉!共赴星河璀璨途!”
“托帕出手!债事无忧!投资有谋!星际最牛!”
“托帕一来债不愁!投资好似捡星豆!星际公司大拿在!小组业绩蹭蹭秀!”
“社会我托帕!债市展身手!投资有一手!星际横着走!”
“托帕总监!求包养!”
“汪汪汪!”
“……”
如果说眼下这场演武仪典的最终决赛有数千万人在观看,那恐怕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希望托帕赢的,是她的坚定支持者和路人粉丝。
所以演武仪典现场的欢呼声和呐喊助威声几乎都是一边倒。
写着“托帕加油”的红色条幅足有成百上千飘在头顶,绣着“托”字的旗帜漫山挥舞,火热的气氛仿佛沸腾,观众们被点燃了。
先前的帝垣琼玉牌大赛三月七以逆天的好运赢得了不少路人缘,也挽回了一些身为星“狐朋狗友”的风评。
可那些路人缘和被挽回的风评总得要经过一番巩固才能转化为粉丝成为她的支持者。
外加托帕刚刚赢下萨姆,一时间风头无两,外加顶着星际和平公司高级干部的名头,不少人都觉得这演武仪典的冠军,非这女强人不可。
所以即便对三月七有些好感的路人,一看对手居然是托帕,那最多是保持中立想法,也不会说去转投三月七。
这也导致三月七几乎没有自己的支持者,就连先前萨姆的粉丝居然也纷纷倒戈站在了托帕这边。
甚至是星穹列车、贝洛伯格或罗浮仙舟的一些老相识,都在观众席或观礼台上驻足沉思。
“到底是支持三月七小姐呢还是支持托帕小姐呢,还真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啊。”青雀摸着下巴。
“这有什么难以抉择的?”素裳小声说道,“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缺了一条胳膊或一条腿也能出门,也能逛街,还能去打帝垣琼玉牌,可不穿衣服你能上街吗?能打牌吗?”
“嘶!……有点道理……”青雀深以为然。
星冷哼一声,满脸“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仗义表情,毅然决然道:“我和三月亲如手足,是过命的交情,我们的友谊坚不可摧!这种时候,我怎能不给她一番助力!”
说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写着“三月七加油”的小旗,轻轻挥舞。
丹恒抬眼看着这厮身后竖着写有“托帕加油!”的大旗和满脸义薄云天的表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在思考要不要向列车长建议把她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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