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集体撤股!  ”

    女股东一带头,其他人纷纷附和,  石祥哲在这一刻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石祥哲看了看那个名叫孙秀梅的女股东,也是通过贺瞎子才知道,这个孙秀梅,就是被彭权收买的那个人。

    现在股东们拧成一股绳,对抗自己,都是这个孙秀梅带的头。

    石祥哲看了看孙秀梅冷笑着:

    “  其他人先坐着稍安勿躁,孙总,咱们借一步说话?  ”

    孙秀梅看其他人也没出声反驳,点头答应,起身跟石祥哲走出了会议室,来到走廊拐角。

    孙秀梅抱着双臂,一脸冷傲道:

    “  石少爷,有啥话你就直说吧,如果要是想着贿赂我,堵我的嘴,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

    石祥哲阴狠一笑,小声说着:

    “  孙总,我好奇一件事。  ”

    “我要是没记错,我爸刚创业的时候,你给他做财务总监,公司做大了,你也是第一批入股的元老。  ”

    “  彭权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会为他做事?  ”

    孙秀梅一愣,眼神闪躲死不承认:

    “  谁是彭权,我不认识!  ”

    “  你不认识啊?”

    石祥哲眼神一冷:

    “很好,  好一个不认识。”

    “那你看看这个你认不认识?  ”

    石祥哲说完,在孙秀梅的注视下,  石祥哲从裤兜里,  拿出了一块卡通手表。

    孙秀梅瞪大双眼:

    “这是我儿子的手表,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

    石祥哲得意一笑:

    “  没做什么,我听说你儿子学习成绩跟不上,我作为石家公司的一把手,肯定要关心员工的家庭。  ”

    “所以,我乐于助人,给你儿子请了特别的‘家教老师’,在你儿子学校门口,将他带走补习。  ”

    “当然了,我的关心不止于此,你那在邮局上班的丈夫,我也请过去了。”

    孙秀梅抬手打了石祥哲一个耳光骂道  :

    “  石祥哲,你真卑鄙。  ”

    “我卑鄙?”

    石祥哲怒斥道:

    “  你吃里扒外,带头联合其他股东针对我,  还说我卑鄙?  ”

    “  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你想个办法,  给我把这次的问题给我解决。  你阖家欢乐。  ”

    “要么,你等着给你丈夫和你儿子收尸!你自己选择。  ”

    孙秀梅无可奈何,  指着石祥哲半天,才挤出  一句:

    “  你可比你爸狠多了。  ”

    孙秀梅说完,转身离开。

    而石祥哲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贺瞎子打去了电话:

    “贺老大,这次多谢你了。  ”

    电话那头的贺瞎子笑着:

    “客气了石少爷,咱们互利互惠,不用感谢  。  ”

    “  报酬什么时候付啊?  ”

    石祥哲淡然道:

    “我跟张明鼎谈好了,他的股份随时转给你。  ”

    “但我多问一句,你确定要股份?  现在石家在我手上,  可是在赔钱!  ”

    贺瞎子哈哈一笑:

    “  那无所谓,股份是白得的,我也没出钱注资,我当然愿意跟石少爷共同承担风险。  ”

    “当然了,我很看好你的能力!  ”

    贺瞎子说完,挂断电话。

    ……

    我跟刘双在京城吃完早饭后,跟王鑫等人站在一起道别。

    我捧着骨灰盒,看着王鑫说着:

    “  鑫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在京城也没啥意义,万一以后有人报复你,也没个照应。”

    王鑫摇摇头:

    “小天,我跟胡胖沈峰,还是在京城等你们。  ”

    “  你回去给我打点钱来,面馆没了,我们三个在整个别的生意,也多招点人,弄个自己的小势力,  等你们来了也能帮忙。  ”

    王鑫看着我犹豫一番,继续说着:

    “  小天,从龙晓峰这件事看来,白山变了,  我跟他之间也有点隔阂。  ”

    “  我留在京城,  也给白山吃一颗定心丸。  李浩说的对,  从现在的大局上来看,你还是靠着彭权,才能将天合的利益最大化。他靠谱点。”

    我摇摇头:

    “  鑫哥,不管是白山还是彭权,靠他们只是为了利益的起步。”

    “这次王森的死,我不信跟白山一点关系都没有。  ”

    “如果有撕破脸那天……”

    还没等我说完,王鑫就拍着我笑着:

    “  小天,真到了那天,鑫哥不会让你为难。  ”

    “我还是那句话,鑫哥没有别的能耐,但谁要动你,我肯定在你面前给你挡子弹。  ”

    “我也期待,天合能在门头沟这个地方依然鼎立!  ”

    “好,等我们  !  ”

    我点点头,跟王鑫三人告别,  和刘双将骨灰盒在车的后排固定好,  上了车冲着王鑫等人挥手告别离开。

    路上,我打开窗户抽着烟,正在愣神的时候,  刘双突然一嗓子给我吓一激灵:

    “  季伯常,王森!”

    我转头看他问道:

    “你瞎喊鸡毛啊?  ”

    刘双一脸认真解释着:

    “天哥不懂了吧。”

    “  小时候我听我爷爷说,人要是客死异乡,带他们回家的时候,一路上喊他们的名字,能让他们  魂归故里,  跟着咱们回家!  ”

    听刘双说完,我吐出一口烟雾。

    想着曾经我在陈文歌厅,引动风水鱼,虎哥我跟我讲解时,我还据理力争他们迷信,声称自己是接受过文化教育的唯物主义者。

    可现在我才明白,  有时候大多数的迷信,其实就是人们,给自己的念想和盼头。

    我转头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个骨灰盒,为了我的兄弟,我也愿意迷信一次:

    我按下车窗大喊道“季伯常,王森,跟我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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